「不要臉的是你不是我。」一直待在房內、聽得一清二楚的夏水漾再也忍不住的打開房門,冷凝著神情道。
「你說什麼?」邱亦雯瞪著她的視線充滿怨毒。
「你很明白我說什麼,」她今天找上門算她倒霉,她一點都不打算再給她留任何餘地了。
「我、我怎麼知道。」看著她那有別於以往的凌厲視線,邱亦雯有點畏縮了。
「漾漾,你就說清楚,這其中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夏正涵催促女兒。
「根本就是你處心積慮的勾引世淮,現在你還不想承認嗎?」邱亦雯說得心虛,難道她知道實情?
「亦雯姐,如果危世淮真的愛你的話,會讓人勾引得了嗎?你們的婚姻自始至終就只是因為一段謊言而開始,現在謊言戳破了,你以為你還綁得住他嗎?」夏水漾冷冷的丟出一串反問。
「你、你胡說,爸、媽,你們不要聽她胡說。」該死,她真的知道!
「我沒有胡說,那天晚上你跟他根本就沒發生任何事情。」她豁出去了,也不想再替她留面子。
「不可能,我們當場看到的。」邱宗明不相信。
「那是亦雯姐趁著那個跟危世淮發生關係的女人匆忙離開後,故意假裝自己是女主角而演的一場戲。」想到那天的情景好似歷歷在目,她想她這輩子都忘不掉。
「胡說,你、你有什麼證據?」邱亦雯說話開始發顫了。
「當然有。」
「是什麼?」全部的人將視線全都投射在她身上。
啊,慘了。夏水漾有點想要咬掉自己的舌頭,她剛剛實在是太衝動了,要是爸爸知道其實女主角是她的話,肯定會瘋掉。
「說啊,你說啊。」邱亦雯看她僵住的模樣,以為她沒證據,還故意催她開口。
「如果你污蔑我女兒說謊,我不會善罷罷休的,以後我們兩家的情誼也到此為止。」邱宗明正色道。
「我女兒才不會說謊,我看你女兒才是誣賴我女兒。」夏正涵也不甘示弱。
「你女兒根本就是個狐狸精。」邱宗明火大了。
「你女兒才是棄婦亂咬人。」夏正涵也護女心切的反擊。
「你們不要再吵了。」夏水漾受不了的大喊,「因為我才是那晚跟危世淮共度一夜的女人,那條讓你們解除婚約、遺落在溫室的內褲是我的!」
第9章(1)
「這是真的嗎?」邱亦誠連門都沒有敲就直衝危世淮的辦公室。
「什麼真的假的還煮的?」危世淮頭也沒抬,這陣子他的脾氣暴躁到極點是眾所皆知的事實,沒有一個員工敢招惹他。
「昨天的事情你還不知道?」難怪可以安坐在這裡辦公了。
「我很忙,有話快說。」危世淮還是沒有抬頭看向他。
「還不是因為你。」邱亦誠坐在他桌前的椅子上,滑動著椅子道。
「我?!」他輕蹙眉頭,第一次將視線望向眼前的邱亦誠。
「誰叫你不去跟我爸媽解釋清楚,所以昨天我妹就帶著我爸媽上夏家理論了。」
「你說什麼?」他驚訝的將雙手撐在桌上,自椅子上站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亦雯堅持說是漾漾破壞你們的婚禮,我爸聽了一肚子火,所以就跑去找人家算賬。」
「後來呢?」
「聽說雙方一陣交鋒,最後漾漾為了反駁我妹的指控,承認了她是那條內褲的主人。」剛聽到這個消息時,他也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虧他還跟黃家芹感情逐漸穩定,卻連聽都沒有聽說過這檔事。
「她承認了……」危世淮低喃道。
「你怎麼一點都沒有感覺驚訝的樣子?咦——」難怪解除婚約的原因是一條內褲,「你早知道那內褲不是我妹的。」
「我的確是因為那條內褲而知道那晚和我共度的不是你妹,也才解除了婚約,可是知道真正的主人是她的事實,也沒早你們多久。」危世淮坐回椅子上。
「唉,這個亦雯真是糟糕,竟然這樣誣陷你,害我爸媽當場老臉都掛不住。」邱亦誠真慶幸自己沒跟去,否則不是要跟著丟臉了,「我現在知道你為何不去跟我爸解釋了,因為你不想讓他們知道亦雯竟然會這麼惡劣,所以寧願讓他們怪你不負責任,對吧。」
危世淮扯扯唇沒回答,其實他自己明白,那條內褲只是找出真相的導火線,就算那夜與他共度良宵的女人是邱亦雯,他也很懷疑自己是否能撐得到婚禮舉行而不放棄。
「我不愛她。」他說出解除婚約真正的事實,他早就該知道的。
「我知道。」邱亦誠瞭解的點點頭,「不過,現在你知道那晚的女人是漾漾了,你有什麼打算?」其實婚約會解除,他一點也不意外。
「你不是幫她介紹男朋友了?我還需要有什麼打算?」危世淮瞪著他的眼神彷彿要將他活活掐死,語氣充滿酸味。
「我哪有——等等,你是說大維?」難怪大維最近意志消沉,「他根本連追都還沒開始追就被打回票了。」
「你說什麼?他們不是男女朋友?」那為何她對他這麼冷淡?不但久久不跟他見面,那晚還一直催他離開?
「要當漾漾的男朋友豈是這樣簡單的?你可沒領教過她爸爸的瘋狂戀女情結,只要有男生接近她,沒被打斷條腿算是好運的了。」邱亦誠誇張的道,「所以我沒看漾漾交過男朋友。」
「你說的是真的?」危世淮突然想起聖誕夜過後雙腿間殘留的褐色血漬,他原本以為是自己哪裡被刮傷,原來……原來是她的處子之血。
這個新發現讓他整個心漲得滿滿的,有股因為驚喜而想要大叫的衝動。
「當然是真的,要不然現在夏伯伯也不會氣到快中風,整天躺在床上無法振作。」邱亦誠一副慘不忍睹的表情。
所以……那晚她緊張的一直叫他離開房間,是因為怕她爸爸發現,而不是另結新歡故意對他冷淡了?
這個可能性極高的推斷讓危世淮又更雀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