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妳可以留下來!」楊依靜發現自己真的不介意多一個伴,「和我一起住。」
沉幼婷的眼睛一亮,但隨即又點了下去,她搖搖頭。
「楊依靜,妳一直對我很好,一直沒有把我當成什麼怪物或是不良分子,我很謝謝 妳,但是……」沉幼婷給她一個無奈的表情,「我畢竟還有我自己的家,特別是我姊姊 現在來台灣了,我若和妳一起住,那豈不是要讓我加拿大那邊的家人雞飛狗跳!」
楊依靜瞭解的點頭,但隨即展顏,「其官也沒有必要非住在一起!我們都在台北, 隨時可以見面,只要我們約個時間就行。」
「就是嘛!」沉幼婷附和。
「不過我想真正難過的人還不是我……」
「不是妳?」沉幼婷不知道楊依靜在暗示什麼,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膏藥, 「妳到底在說什麼?難不成妳指的是楊健?別傻了,楊依靜,或許他沒有我想的那麼討 厭我,但也絕不至於希望我再住下去。」
「幼婷,如果妳靜下心想想,把一些蛛絲馬跡湊在一起,那麼妳或許會有驚人的發 現。」楊依靜試著點醒她。
「什麼發現?」沉幼婷疑惑的問。
「妳自己去找答案,好嗎?」楊依靜笑說。
沉幼婷卻是一臉的困惑,一副很懶得去想的表情。
「幼婷,我哥那個性……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接觸,妳或多或少該有個瞭解,為什麼 他肯半夜去幫妳買宵夜?為什麼他肯陪妳去跳舞?為什麼他又非拉走妳不可?
為什麼他要送妳一條有著天使的項鏈?為什麼他處處妥協、處處遷就妳?」楊依靜 逐一舉例,已經不是第一次對她說了。
「因為他拗不過我!」沉幼婷說,然後玩著那條天使煉墜,「這條項鏈可不是什麼 定情物,他是想向我賠罪,說道歉的!」
「我哥哥不會拗不過任何人!」楊依靜笑說,「他可以比任何人還『牛』,還冥頑 不靈。」
「是嗎?」沉幼婷不信的一笑,「那他八成是碰上了對手,被我給打敗了,他對我 沒什麼特別的啦!」
「但是……」
「而且現在妳放心,妳那個哥哥不會寂寞了!」沉幼婷神秘的說。
「為什麼?」楊依靜疑惑的問。
「因為那個沉莉婷對他極有好感!」沉幼婷倒是一臉的「樂觀其成」,「我那個眼 高於頂的姊姊對楊健非常的有興趣,妳知道嗎,那可是不簡單啊!以沉莉婷的條件,她 是可以嫁進皇室的喲!」
「真的嗎?」楊依靜根本不希望是她姊姊嫁給她哥。
「妳是指嫁進皇室……」沉幼婷正打算再補充。
「不!我是指妳姊姊真的對我哥有好感?」楊依靜搶白。
「不行嗎?」沉幼婷不答反問。
「不行!」楊依靜倒是一口就回絕.「我寧可是妳進我們楊家的門,而不是那個可 以嫁進皇室當王妃的沈莉婷!她大可以去眼高於頂、目空一切,我們高攀不上,我哥的 想法一定和我一樣。」
「楊依靜,妳在扯什麼?我?進你們楊家門……」沉幼婷一副她悲傷過度,昏了頭 的表情,「我知道塗忠銘的事令妳很難過、震驚,但也不至於『秀逗』吧!」
「幼婷……」
「我要走了!」沉幼婷打斷楊依靜,然後上前給了她一個大擁抱,將她摟得緊緊的 ,「堅持下去,我信得過塗忠銘這個人。」
「妳……」一陣溫暖流過楊依靜的心頭,「幼婷,如果除忠銘知道妳對他的這份信 心,他會很高興自己沒有對妳下手!」
「我看人不會錯的!」沈幼婷自信的說。
「那麼多想想我哥吧……」楊依靜極想撮合他們兩個。
※※※
回到自己的家,沉幼婷本來以為要面對一屋子的髒亂,但是沒有,雖然傭人走了, 旦是沉莉婷這個大小姐好像沒有閒著,她知道沉莉婷有潔癖,所以如果不是沉莉婷花了 錢請人來打掃,那就是她自己動了手,她是那種無法忍受灰塵或是一根頭髮掉到地上的 人。
問題是她怎麼知道要回來?她不是一直住在她們的大姨那,她怎麼知道危險已經解 除,可以回來家裡住了呢?她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神通廣大?沉幼婷的心中頓時有一大堆 問號產生。
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沉莉婷由廚房裡走了出來,見到是自己的妹妹,她笑了笑, 「歡迎歸來!」
「妳怎麼知道的?」沉幼婷放下了行李,「我並沒有告訴妳啊!」
「楊健說的!」沉莉婷笑說。
「楊健他告訴妳……」沉幼婷有些不悅。
「事實上我們每天都有通電話!」沉莉婷知道這麼說有些誇大。但是為了保有「優 勢」,她不得不加油添醋。以顯示她和楊健的熟稔,這就是心理戰!雖通常都是她自己 主動打給他的,「他告訴我已經沒有事了!」
「妳和楊健……」不知道這叫吃味,沉幼婷只覺得有一股莫名的煩躁,「這麼『好 』了?」
「還好!」沉莉婷甜甜的一笑。
「真是金童玉女啊!」沉幼婷有些「酸」的說。
「幼婷,妳好像不希望見到這樣的結果!」沉莉婷並沒有很認真的把楊健和沉幼婷 聯想在一起,因為他們相差了有十二、二歲,所以她覺得沒有那個可能,「妳不喜歡楊 健嗎?」
「妳喜歡就好!」沉幼婷不置可否,她往光亮、潔淨的真皮沙發上一坐,雙腳蹺到 了乾淨、沒有一絲塵埃的茶几上,冷眼看著自己的姊姊。
「可以把妳的腳放下來嗎?」沉莉婷好言相勸的說,「我可是花了一萬元才請人打 掃乾淨的!」
「幹嘛那麼浪費?」沉幼婷一副和她姊姊是死對頭似的,「自己打掃就行了,就當 做運動嘛!」
「很髒丫!」沉莉婷壓根兒不相信她妹妹的話。
「能髒到哪裡去?」沉幼婷瞄了瞄四處,「這裡是住家,又不是什麼公共場所,能 有多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