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健,你沒有聽過『情人眼裡出西施』嗎?我不在乎一般人或是你們怎麼想塗忠 銘,但我就是……」心一橫,沉幼婷硬是說出,「就是要他!」
「妳要他?」他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她要他?
「我要他!」她肯定的再重複一次。
「妳不能要他!」楊健整個人陷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狂亂之中,他從來不知道一個 女孩的一句話就能令他瘋狂、令他暴怒、令他想殺人!「沉幼婷,妳是我的,這輩子我 要走了妳!」
「很遺憾的,我不能回報你的『盛情』。」沉幼婷的心在淌血、淌淚,她不知道自 己的心可以這麼的被刺痛,好像有人拿著錐子在她的心口上挖,她這才發現自己也是在 乎楊健的,但是一想到姊姊,一想到自己的「德行」,她又再繼續演戲,「楊健,有些 人就是再怎麼相處、再怎麼使勁也無法來電。」
「妳是在說我們兩個?」楊健再一吹的震驚。
沉幼婷點點頭。
這會楊健不想再多費唇舌,他以一個泰山壓頂的姿勢。將沉幼婷拉到自己的胸前, 不顧她的訝異、她的措手不及,拿出他所有的深情、所有的狂熱,在這一吻當中,全都 表露無遺……這不是他們第一次接吻,但上一次是沉幼婷主動,是由她主導的,兩地的 意思也只是在捉弄他、戲弄楊健,但是這一個吻完全不同。
而當楊健抽身時,沉幼婷還一副意猶未盡,回不過神的感覺,她有些迷亂、忘了自 己、忘了一切的著著他。
「不要告訴我妳真的對我沒有感覺!」楊健雙眼熾熱的望進她眼底。
「你……」沉幼婷舔了舔自己的唇。
「妳是有感覺的!」他突然覺得有絲欣喜。
「你可惡!」她伸手就要給楊健一記耳光,但是卻被他抓住了手,「你不要以為… …」
「幼婷。我沒有以為一個吻就能改變一切,但至少……」楊健笑笑,「至少可以讓 妳正挸一些事。」
「滾!」總算有輪到沉幼婷說這句話的時候,「馬上出去,否則塗忠銘回來……」
「不要拿他來當擋箭牌,我對他的印象不壞,所以請妳不要破壞了我對他的這份好 印象!」楊健插嘴,「我們還沒完。幼婷,還沒有完……」
※※※
楊健會得到風聲,楊依靜就不可能一無所知,兄妹倆曾討論過、曾質疑過,這是多 麼不可能的一件事啊!幼婷和塗忠銘?這根本像是脫了軌的劇情般,教人不知如何再看 下去!
但是楊依靜又不可能主動的去問除忠銘,就算是她心中有一千個、一萬個疑問,她 也不會去問。她只能默默的對自己和他生氣,只能偷偷的流淚,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不 應該是這樣的!
在楊依靜忍耐了一天過一天後。塗忠銘突然的出現了,並且帶了些他那間休閒
俱樂部的招待券,只要憑券去消費,可以打上五折。
「我以為……」看著這些招待券,楊依靜有被人打了一巴掌的感覺,「我以為我可 以得到完全免費的招待。」
「老闆不是只有我一個,但如果妳想要全額的招待,我可以替妳把錢補足。」
塗忠銘說。
楊依靜完全不敢相信她耳朵所聽到的話,這不是她的意思!她在意的不是錢!
而這也不是塗忠銘的本意,就算楊依靜到了俱樂部想付費,他也不會讓她出一毛錢 ,但這招是沉幼婷特別教他的,據說可以得到很「致命」的效果。
「塗忠銘,如果我真的會上你們的俱樂部消費,那你放心,我不會用上這些招待券 的,我會忖足每一分錢,因為你畢竟只是股東之一,而且……你們的目的就是要賺錢的 嘛!我會去替你捧捧場。」楊依靜心灰意冷的說,看來她和他是沒有什麼可能的了!
塗忠銘雖然表面上不說什麼,但在心中著實替自己捏了把冷汗,沉幼婷的招數到底 管不管用啊?
「如果你只是要來送招待券,那麼你的招待券已經送達……」楊依靜冷淡的說。
「還有來敘舊的。」塗忠銘訕訕然的說。
「敘舊?」她有些諷刺的意味,「我不知道我們之間有『舊』好敘?至於『救你一 命』那回事已是老掉牙的陳年往事,就請你別再搬出來。」
「所以妳的意思是……」他該走,因為楊依靜已經暗示得很明白?但他不想走!
「我很忙。」她淡道。
「忙劇本?」塗忠銘疑惑的問。
「總不會是在忙交男朋友的事吧!」楊依靜意有所指。
「希望不是。」除忠銘有些糗的道,很後悔自己答應了沉幼婷的提議,很後悔他當 時答應要和她一起演戲,現在弄得自己進退兩難,又不能明說,因為一旦向楊依靜說穿 ,楊健那邊也玩不下去了!「楊依靜……」
「我倒是聽說你最近交了女朋友!」楊依靜本來是逼著自己絕不能問,但是塗忠銘 的專制和霸道令她打斷了他的話,他都可以和幼婷談戀愛了,為什麼她卻最好不要交男 朋友?他是不是太自私、太可惡了些!
「妳是指……」除忠銘面有難色。
「我沒有指『任何人』。」楊依靜特別強調「任何人」這三個字。
「我和幼婷……」
「那麼真是沉幼婷了!」楊依靜一個膽肝俱裂的表情,傳言真的沒有錯?她哥告訴 她的全是真的!
「楊依靜,這其中……」塗忠銘有口難言,「妳再給我一些時間,過些天我就可以 向妳解釋了。」
「解釋什麼?」楊依靜心碎的問。
「我是身不由己、我是莫可奈何……」
「又來了!」楊依靜這回不再扮演體貼天使的角色,「塗忠銘,你到底有多少的身 不由己,無可奈何?混道上說是為了你弟弟,現在和幼婷在一起又有理由,你到底什麼 時候才能完完全全的自主?」
楊依靜的話令塗忠銘啞口無言,他真是一句話都頂不回去。他真的如她所說的那麼 可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