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伏羲低低笑了聲,然後歡快地轉了一圈,大紅袍隨著他大步走動,翻滾起紅色的浪湖,還掀起一陣風,將燭光吹得一直搖蕩。
然後他就撲過去抱著舒婆娑不放。
其他人很識趣地退場,將新房留給這對新婚小夫妻,至於未完的流程,小夫妻這般恩愛,那些習俗免了也無所謂。
東伏羲這一撲,把舒婆娑撲倒在百子千孫被上。
他十分激動,「你是我的阿娑,千真萬確,我的阿娑啊!」說到最後,竟然有些哽咽了。
舒婆娑無比動容,她仰頭看著曾經飛揚跋扈的少年,他面容上的輕狂已經褪去,眼前的他眼神夾雜著一絲羞澀的臊意和屬於男人的堅定。
他對她的感情向來熱情而真摯,多少年來,他總是用這樣的眼光看著她,好像怎麼看都不夠,現在她才發現,這樣的眼光極為動人。
她想要他一輩子都用這樣的眼光追隨著她、看著她,她也會用一生回報他相同的熱情和忠誠。
他低頭一吻,如同野獸般啃皎在她唇上,她的大腦霎時被炸得一片空白。
舒婆娑嚶嚀,捶了他一記。
這個急吼吼的個性什麼時候肯改一改?
東伏羲這才發現自己太衝動了,但是他無法壓抑,不能自拔。
他低頭認錯,「對不住,我渴望你渴望得太久,我都管不住自己的獸性了。」
舒婆娑呸了他一聲,卻又覺得心酸。
燭光映照著一張奪星月光華的俊臉,他就像造物主偏心的傑作,每一寸都完美無缺,美得令人心驚。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歎氣,可歎完氣便主動地吻住了東伏羲的唇。
東伏羲覆在她柔軟的嬌軀上,本來就已渾身發硬的身子更加僵硬了。他說不上來那種感覺,軟綿綿的,比嫩豆腐還要嫩,抱在懷裡就跟沒骨頭似的,還有著他最喜歡的木蓮花香氣。
等到她的唇碰上他的,那簡直就是一把火席捲了他,他立刻反客為主,撬開她的唇,長驅直入,一下便嘗到她芬芳的津液,她那條靈活甜軟的舌捲住了他的,刺激他全身上下的感官。
唇舌交纏,兩人的心魂在互相追逐、掠奪、嬉戲,她有些緊張,更多的卻是歡喜和甜蜜。
他宛如太陽般熾熱的熱情噴灑出來,靈活的手指挑開她的衣帶。
舒婆娑被他親得渾身無力,嬌喘吁吁,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一絲不掛地呈現在他面前,宛如一顆光溜溜、剝了殼的雞蛋。
東伏羲也將自己的喜服拋至一旁,火熱的肌膚緊緊地貼著她,這會兒他哪裡還忍得住。
「你輕點。」舒婆娑啐他。
「阿娑,我忍不住。」他低聲呻..吟,理智已經被焚燒怠盡,胯..下昂藏的某物就這麼暴露在她面前。
舒婆娑被他的舉動和他那裡的巨大給嚇了一跳,羞紅了臉,卻捨不得拒絕他。
回應她的是越發放肆的動作。
鴛鴦被裡紅浪翻滾,滾著滾著,燭火只餘下殘火,噯昧地搖曳著。
他憋了三年,不,是憋了更長的時間,如今開葷了,全都在今夜發洩出來。
雕花大床徹夜不斷搖動著,不時傳來女子的輕吟和男子壓抑的粗喘聲,夜邊長,春色未央。
「阿娑,你真好。」
許久之後,舒婆娑還未從激情的餘韻和酥麻的快感中回過神來,耳邊便響起東伏羲的低喃,她感覺自己被抱得很緊。
舒婆娑閉著眼,依偎進他的胸膛。
每個人的生命中,總會遇到一個能你把一切都拋在腦後的人,你走來,他走去,不早一步,不晚一步,在最美麗的年紀,如花綻放,遇見了,就這麼巧。
若是錯過,此生便只能獨自一人,幸好她遇到了。
第十七章 修成正果心歡喜(2)
「啊啊啊……好痛啊,東伏羲你這天殺的混球,我都要生孩子了,你人在哪裡?」
被人群裡三圈、外三圈圍著的產房,倏地傳出產婦撕心裂肺的咒罵聲,這不是別人,是正抓著布繩辛苦生產的舒婆娑。因為喝了參湯,她除了慘叫以外,還能勻出一些力氣罵那個害她疼了半天卻還生不出孩子的男人。
婆子和媳婦們聽著只覺得世子夫妻感情融洽,打是情,罵是愛,世子妃還有力氣喊叫,表示生孩子的力氣足,她們反而不擔心。
可屋外的東王妃臉色可就有些不一樣了,「生孩子就生孩子,怎麼罵起羲兒來了?」東王妃嘟囔了句。
東王爺撫著三綹鬍鬚笑了,「你當初生羲兒時也沒少罵我,我進去探你的時候,你還把我的手腕咬出一個大口子,母后可是心疼死了。」
東王妃臉上一紅,「八百年前的舊帳,你扯出來做什麼?我替我兒子說媳婦兩句也不成?」
「羲兒遠在涼州回不來,你就讓媳婦罵個兩句,解解氣也不礙事。雖說不是頭胎生產,但是這回比上次更加凶險,只要她能平安的把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就好,要是羲兒在,肯定會說媳婦想罵什麼都可以。」
東王妃歎了口氣,「她的命也真是的,生斌兒的時候羲兒在打胡人,這會兒生老二,他仍不在她身邊守著,難怪她要氣得直罵了。」她忽然有些同情自家媳婦,揚著聲音給屋裡的媳婦喊話,「阿娑,你盡量罵,娘給你靠,看能不能把那個不知道自己又要當爹的人給罵回來!」
屋裡的舒婆娑也不曉得聽進耳朵沒,只是哀叫聲更大了。
東王妃看著不擔心,可手心都是汗。
「你瞧,這一胎拖了這麼久,要不要緊?」
「她肚子裡揣著兩個,要生出來哪是這麼容易的事。」要生兩個孩子,可以想見此番產婦有多折騰。
這時,一道身影伴隨著王喜的喊叫撲進被當作產房的院子——
「世子爺、將軍,王妃說了,女子生產,男人不能靠近的!」
沒錯,現在邊走邊丟頭盔、寶劍的那正是東伏羲。
王喜抱著東伏羲解下來的那些沉旬旬的東西,幾乎被壓垮,苦著臉站到一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