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準備出門了。」她輕聲提醒。
他的笑容越發深了,「不急,在這之前我們先好好溝通一下。」
她沒有話要跟他說啊,也不想跟他溝通可不可以!她微張小嘴,正要說什麼,他忽然兇猛地吮住她如櫻花的唇瓣,力道大得驚人,她的小手猛地掐住他的肩膀,用力地推著他。
「唔唔……」她搖著頭,試著避開,但不管她如何動,他的唇就像狗咬住了肉,死也不放,她的唇都整個麻了。
他的手攀爬到她的後頸,黑眸微睜,望向她掙扎的小臉,舌頭輕輕一挑,鑽進她的唇裡,長驅直入,挑弄著她的舌尖,發出濕濡的聲音,挑逗著她跟他一起共舞。
她掙扎的力道越發地弱,嬌麗的身軀在他的身上發抖,他一手攬住她的腰肢,將她往沙發上一壓,成功地調換了彼此的位置,他上她下,更加方便他的進攻。
她的背脊陷在柔軟的沙發裡,一股強烈的男性費洛蒙將她整個人包圍,她忍不住在他的身下顫抖。她眨著濕潤的大眼,支吾地發出聲,「唔、唔!放……」話說到一半,她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他輕笑著放開她的唇,伸出舌輕舔著她的唇角,那副魅惑的模樣令她看傻了,以致於她的小嘴被完完全全地吃遍了豆腐,她才驚覺她被他的男色迷住了眼,太丟人了。
「喜歡到跟好朋友接吻?」他半嘲弄地說,眼神晶亮地凝視她,硬生生地讓她說不出一句話,「什麼滋味,跟好朋友接吻的味道是什麼樣的?小悅。」他的手指輕輕地在她的臉頰上滑動,「是不是很刺激?」
「閉嘴。」何思悅委屈地喊道,雙手用力地推他,卻推不開他。
他用力地抓著她的肩膀,十指恨不得陷進去她的肉裡,「你告訴我,如果不喜歡,為什麼讓我吻你、為什麼讓我抱你?明明喜歡我,承認有這麼難嗎。」
她憋著氣,粉嫩的雙唇死死地抿著,彷彿失去了活力而掉落的花朵。
他沉沉地歎了一聲氣,「何思悅,你為什麼這麼倔。」
「放開,你放開我。」她冷著嗓音說。
他深沉地望著她,「然後呢?」
「然後你去吃飯,我回我的房間。」她揚著下頷說。
「就算你喜歡我,你也不願意跟我在一起,對嗎?」他沙啞地問。
她深吸一口氣,「我沒有喜歡你,所以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
「何思悅,你騙了所有人也騙不了我,但你不該自欺欺人,知道嗎。」最傻的人就是她這樣的,她不僅騙別人、騙他,連她自己也騙,她的賭局是不是玩得太大了。
「我沒有。」何思悅語氣淡淡,卻斬釘截鐵地說。
如果不是身下的嬌軀微微顫抖,也許他真的會相信她的話。上輩子的錯失也許是他的一個夢,她說不愛他,但她的演技還不夠逼真,「何思悅,你不要後悔。」他撂下狠話,快速地從她的身上離開,離開了房間。
何思悅靜靜地看著天花板,好一會才呢喃,「喜歡你,說不出口啊,喜歡要在一起,不喜歡就要分開,如果是這樣,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在一起。」
想是這般想,說也是這樣說,可她的心口卻裂開了,撕心裂肺的痛令她的小臉整個都扭曲了,哇的一聲,她皺著臉,像失去了最愛的玩具的小孩,放肆地大哭。
梁超看了一眼旁邊的總經理王博倫,雖然很年輕,卻有著熟穩的商業手段,跟對方聊天或者喝酒都帶著一股不可言喻的霸道氣場,一點也不怯場。
商業聚餐在一個隱性極好的包廂裡,王博倫自持地喝下今天不知道第幾杯酒後,對面的方老闆已經一副醉醺醺的模樣了,手也早已摸上一旁的嫩模腰上,酒喝多了,開始不規矩,光明正大地吃起了嫩模的豆腐。
不多時,合約談得差不多,方老闆豪氣地讓王博倫也帶個嫩模回去放鬆放鬆,王博倫笑著拒絕了。
等方老闆離開了,梁超看著面無表情的王博倫,「總經理,你怎麼了?」
「沒什麼。」王博倫先站了起來,梁超緊跟其後,發現王博倫的步伐浮動,應該是喝多了。
「總經理,你沒事吧?」
「沒事。」
第8章(2)
他們上了車,回飯店,夜晚的香港很熱鬧,街上瞬間多了不少人,沒有大白天的清冷,多彩多姿的燈光閃爍著,王博倫閉上眼睛,心慌地發現自己身邊似乎只有黑白。
他可以耐心地追何思悅,但等待她回應的耐心似乎在流失,這很可怕,他怕自己早晚有一天無法控制心中的恐慌,做出危險的事情逼著她承認。他一點也不希望讓事情失控,可他的情緒在失控,而他的心也承受不了這樣的煎熬,多想她笑著對他說,王博倫,我喜歡你。
簡簡單單的話,卻怎麼也聽不到,他不是一個聖人,他只是一個苦苦求愛而不得的男人。
梁超能感受到身邊的低氣壓,不禁出聲問:「總經理,你真的沒事?」
幽暗的車廂裡,王博倫緩緩地睜開眼睛,沒有望向梁超,眼睛直直地看著前方,「如果一個女生明明喜歡你卻不說喜歡你,你說,為什麼?」
梁超的眉打結了,身為旁觀者,他看得比王博倫清楚多了,「你說的是何助理吧?」
「嗯。」他發出輕輕的鼻音,算是回答了梁超的話。
「也許是因為你太優秀,所以何助理會患得患失,女生通常想事清比較複雜。」
「哦。」
「其實可以看得出來,何助理喜歡你。」
梁超這一句話讓王博倫的眼睛一亮,不知道是不是酒意的關係,他的眼瞳裡帶著一絲野性的綠光,「你……看得出來?」
「呵呵,不僅僅是我,是公司裡所有的人都看得出來,有些人說何助理擺架子,可我看何助理的性格,我覺得何助理不像這樣的女生,也許是有不可說的苦衷吧。」
王博倫苦笑,她有什麼苦衷,她就是一條筋,認定的事情就不會改變,認為他們是好朋友,她就絕對不會跟他談戀愛,簡直比牛還固執,但她認定的事情和她心中的所勒又是不一樣的。她就是一個又固執又彆扭的傻瓜,而他想扳正,很難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