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鎮國丫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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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頁

 

  無瑕狠狠地瞪了江天舒一眼,然而對著這群紈褲笑道:「幾位公子,老太妃給我們世子定下了任務,要他一定得考幾個第一等回來。可是世子還有很多題目沒背下來,還請諸位莫要打擾。」又回頭對江天舒說道:「世子,馬上就要考試了,您趕緊再看一眼吧,先將《禮記》上面的重點都看熟了再說。」

  聽見無瑕這麼說,邊上幾個圍過來的紈褲都面面相覷。

  江天舒對著這群紈褲朋友做出了一副無奈狀,他們轟然笑了起來,搖頭歎息。

  「家有悍婢,大不幸也!」

  江天舒站在無瑕身後繼續對著那群狐朋狗友作揖,做出一副苦瓜臉,那群狐朋狗友又是一陣大笑,然後一哄而散。

  有無瑕守在車廂旁,那些熟人朋友即便想要過來打招呼,也要看看無瑕的臉色。

  很快就到了入場時間,其他人一擁而上,江天舒則在無瑕目光的監督下,悠哉的走在隊伍最後面,還順手幫一個賣果子的小孩撿起被人撞到地上的果子,同時塞給他幾個銅錢,笑著安慰他道:「別哭,被踩壞的果子就當大哥哥買走了。」

  第一場考的是禮,考試方式是做一張卷子。江天舒很快就做完了,提前離場,回到樹蔭下的馬車上休息,並不回家。

  至於中午的飲食,江天舒當然不會去吃書院門口小攤子上的餛飩燒賣,無瑕帶了小爐子,她已經燉上了小米粥和老母雞湯,江天舒慢悠悠的吃了飯,又裝模作樣看了一會子書。

  過了午時,榜單就已經張貼在書院門口了。青山書院的考試規矩向來是改一門張貼一門,禮科考試的題目並不複雜,教習們批改也很快。

  無瑕還沒有來得及過去看成績,就聽見那邊傳來喧嘩聲,「我不服,我不服!」

  江天舒的名字,居然高高掛在榜首!

  這的確令人難以置信。江天舒這麼一個不學無術的貨色,竟然考了第一等第一名?不過禮科考試的確對貴族子弟有利,畢竟貴族子弟從小講究繁文縟節,耳濡目染之下自是比平民百姓有利的多,但是在場的貴族子弟還會少嗎,怎麼可能所有人都輸給一個紈褲?

  張貼榜單的是一個年逾花甲的老教習,聽聞眾人鼓噪,怒道:「江天舒的卷子是老夫改的,他字跡是難看了些,還寫了兩個錯字,但除此之外並無疏漏,哪裡不服了?」

  字跡難看了些?兩個錯字?下面的考生更不服了。當下就有一個白衣青年搖著扇子說道:「學生自認為卷子也是全對的,而且沒有錯字,學生的小楷曾得到當朝書法家蔡先生的稱讚,為何學生會是三等?」

  老教習哼了一聲,「老夫看得明白,當初進場的時候你擠在第三個!還順手推了邊上一個小個子一把!禮者,讓也,就你這樣的品行,老夫扣你三十分哪裡有錯了?江天舒進場的時候禮貌得很,讓在最後!就憑這一點,老夫就給他加十分!還有,在等著入場的時候,你們三個一群五個一簇,高談闊論,絲毫沒有禮數,只有江天舒靜悄悄留在自己的馬車上等候開考!就憑這一點,老夫再給他加十分!還有,江天舒還幫人家小娃娃撿起地上的果子,一個果子十分!我給他加了五十分!」

  眾人嘩然。又有學生說道:「先生,這些行為不是江天舒懂禮,而是因為家有焊婢,還有撿果子,如果學生看見了也會幫忙……」

  話音還沒有落下,老教習就打斷了他的話,「因為害怕婢女所以落在最後?因為害怕婢女所以不敢與你們交談?錯,這不是害怕,這是敬重!婢女有什麼好害怕的?我們只聽說過害怕父母,害怕老婆,沒聽說過害怕婢女!江天舒會對這個婢女言聽計從,正說明這個婢女說的是正理,他能敬重正理,正說明他比你們都懂禮!再敢質疑,憑你其他科目考得再好,老夫也會將你黜落!」

  大殺器一出,考生們再沒有異議,雖然還有不服氣的,但也知道青山書院的教習脾氣大得很,獨斷獨行得很,他說黜落說不定就真的黜落,有意見也只能放進肚子裡。

  第八章 考試出現大黑馬(2)

  江天舒回到馬車上,喜孜孜的對無瑕說:「你要我不與人推擠,你要我排隊慢一點,我都做到了,這些都是加分呢!」

  無瑕點點頭,看著江天舒喜不自勝的神色,溫柔問道:「我之前並沒有告訴你要幫那個孩子撿果子,你怎麼就去幫忙了?」

  江天舒嘿嘿一笑,志得意滿,「閒著也是閒著,順手而已,我其實還是挺樂於助人的,這位禮科教習真的是慧眼識珠。嗯,天下第一慧眼識珠的人是無瑕你,第二就是他……」

  看著紈褲世子那得意洋洋的神態,無瑕一瞬間將心底浮起的一絲溫柔拋到九霄雲外,想起送出去的一萬多兩銀子,心中大是後悔。

  她又板起臉叮囑道:「世子,我教你的曲子你到底會唱了沒?我那曲子送到青樓去至少也能賣三百兩銀子!你得好好唱,至少也要唱出一個二等的分數來!」

  江天舒頓時露出苦瓜臉。

  樂科考試很快就開始了,五個教室,十五個教習,十個打下手的學生,學生五個一組進教室面試,面試完的學生則從另一個小門離開考場,以免洩題。

  對於可憐的江天舒而言,這樂科考試純粹就是找虐來著。

  題目很簡單,以戰爭為主題表演,用試場準備的樂器或者自備樂器,演奏他人的曲子或者即興創作。

  主考教習冷著一張臉,淡淡問著兩手空空的江天舒,「你可會什麼樂器?」

  江天舒愣了一下,「先生,口哨……算不算樂器?」

  主考教習正在喝水,聽聞江天舒問話,一口水直接噴了出來。

  兩個副主考也莞爾,其他四個考生與兩個打下手學生沒有什麼顧忌的笑了起來,前俯後仰,東倒西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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