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擔心的是你做不到。」
「我會做到的。」
「那麼我也能。」她不容置疑的回答他。
「還有要討論的嗎?」
「想到時我會隨時和你提出、討論。」接著她嚴肅了些。「曉秋是我的死黨,在我婚前是,婚後也是,我可能會常邀她到家裡來玩,我希望你不會有不良或不恰當的反應。」
溫德明第一次發現到他並不是很在意這點。「沒問題!曉秋也是我的朋友。」
「那麼就是這樣了。」她起身,掩著口打了個呵欠,眼睛發紅。「今天是很折騰人的一天。」
他同意這點,但是也佩服她從頭到尾都笑臉迎人,沒有說過一聲累,叫過一聲不耐煩;溫德明不禁懷疑為什麼有那麼多的男人不想結婚,覺得一結婚就掉進什麼萬劫不復的地獄似的。
他覺得辛秀蕾是一個結婚的好對象。
他覺得他結婚的決定和對像不再那麼的離譜了。
「那就祝你有個好夢。」
「你也一樣,而且如果你睡不慣沙發,我們可以交換,我比較嬌小,睡沙發應該不成問題。」
「男人就要有男人該有的紳士風度。」
「不必要的紳士風度只會給自己換來一身病痛的骨頭。」她毫不客氣的說。「更何況這情形不知道要持續多久哦?」
「這不是邀請吧?」他語帶雙關。
「在現在絕不是邀請。」
他笑著彎腰拿起了他的枕頭和薄被。「幸好我有先見之明,買了個沙發床。」
「表示我不必內疚了?」
「你永遠都不必覺得內疚,即使有任何會使你內疚的事,也都是我自找的。」
「很好!晚安。」
「晚安。」
*
杜曉秋不要辛偉忠送,但是辛偉忠偏要送,他所持的理由是她多喝了兩杯.而且她也算是伴娘,所以他非送她回家不可,明知他們碰到一塊就『水火不容』。
她搖下車窗,吹著迎面而來的風,感覺好舒服,如果辛偉忠不要把她當罪魁禍首,把她當惹禍精,她會更快樂一些的。
「你最好別這麼吹風,你喝了酒,我可不希望一會你吐在我的車裡。「辛偉忠一邊警告一邊小心的開著車。
「我的酒量不錯。」
「在英國練的?」他不屑的口氣。
只要一聽他提到英國時的那種口氣,她就忍不住的想踢他一腳,如果他有核子彈!如果他有機會把英國夷為平地,她相信他絕不會有一絲的猶豫,他鐵會發射的,她知道他恨死了英國。
見她不答。「把車窗搖上。」
「我喜歡這種感覺。」
「喝酒吹風,你的頭明天就有得痛了。」
「你關心?」她偏過頭來看著他,藉箸酒意,她的手悄悄的爬上了他的大腿,她可以感到他渾身輕顫,他的額頭開始冒汗,但是他只是直視前方,努力做出不為所動的樣子。
「要不要我幫忙打開領帶?」她柔柔的問。
「你在玩火。」
「我怕你不舒服!」她格格笑道。
「你沒有醉!」他的聲音忽然變得不像他的,他不信她會在車上挑逗他。
「或許我是真的醉了。」
「你這個小惡魔!」他咬著牙壓抑著自己的情慾。現在是在快車道上,他不能拿她怎麼樣,所以她才敢放大膽子的折磨他。
她聳聳肩,雙手開始自動的傾過來幫他解開領帶,他嗅到了她身上淡淡的清香,甚至她誘人的紅唇就在他的嘴邊,她的胸部壓在他的肩上,但是她似乎不知道自己在對他做什麼似的,她的小手既輕且柔,一邊解領帶,一邊還誇他有個堅毅的下巴。
他受不了了!
他猛地伸出右手把她推回座。「坐好!」
她似乎被他的舉動嚇了跳,其實她只是好玩,而且想看看他的忍耐力到什麼程度!
「你要不要我找條沒人、沒車經過的路邊?」他帶著怒氣的問。雖然這會他想要她想的要命,但是他絕不會承認這點,他不要她知道到現在她還有能力能使他失去控制、為她瘋狂。
「做什麼?」
「既然你這麼飢渴,我只好滿足你了!」他存心把話說得下流、醜陋。
她像是被打了巴掌似的僵坐不動。
杜曉秋知道她是活該自取其辱,但是她以為這無傷大雅,三年前他們也常如此,幾次也到了失去控制的邊緣,但最後他們還是會叫停,只為了保留最美的那一剎到他們的新婚之夜,而現在的調情卻被他說得這麼的污穢。
她立刻不由自主的熱淚盈眶。
辛偉忠不必轉過頭看也知道他的話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他抽出一張面紙,塞到了她的手中,他氣自己也氣她,氣自己依然對她的挑逗有反應,而且是強烈的反應,也氣她如此的戲弄他。
「玩火本來就不會有好下場!」他淡淡的說。
「你沒有心!」她擦著淚。
「三年前才沒有的,本來找有一顆充滿了愛而且熱情的心!」
「不要再提三年前!」她想抓他的臉,撕破他的嘴。
「好!那你倒說說剛剛你的行為代表著什麼樣的意義?」他問她。「你想無條件的對我獻身,還是你的需要來了,要我幫你紆解?」
「夠了!」她想打開車門,那怕是會摔死在快車道上,那怕她會被其他的車子輾過,成為輪下冤魂,她都認了,她只想馬上遠離他。
可是門鎖卻由他自動控制。
「讓我下車!」
「這種遊戲你要玩幾次?」
「我寧可走回去、爬回去!」她脫下她的高跟鞋,將皮包夾在腋下。「最後一次了!我絕不讓自己再忍受一次你惡意的侮辱!」
辛偉忠一個深呼吸,他也厭倦了,難道在她和他之間找不到一個平衡點嗎?要不原諒她,要不忘了她,這麼容易的事他為什麼做不到?
為了改變氣氛,也免得她做出什麼激烈的反應。「你想秀蕾和那個姓溫的傢伙合得來嗎?」
「那個姓溫的傢伙已經是你的妹夫了。」
「我還不準備承認這點!」
「是啊!」她握起拳頭,高跟鞋一丟。「你可以等到他們的小孩叫你舅舅時,你再去承認他,不過我看溫德明也不會在乎你是不是承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