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雙手抓著她的腰,眼神在對她做著承諾,他的嘴角帶著笑意,辛秀蕾甜美、可人,他發現自己浪費了那麼多的時間,如果她早點喝醉就好,不過還有一點他要操心,酒醒後她是不是會後悔?會不會怪他趁人之危?
「我講究公平。」他的手加重力氣。「我會!」
「我喜歡公平的男人。」
「那如果我幫你洗澡,你是不是也會幫我洗澡呢?」他低著頭,喘息有些粗重。
「當然會!我也講究公平。」
「秀蕾!洗完澡之後我們會直接上床。」
「好啊!」她故意打了個呵欠。「我也困了,早點睡覺明天才有精神。」
「一旦我們上了床。」他的語氣中帶著危險的氣息。「絕不會是睡覺,說不定今夜我都不會讓你睡,你必須有心理準備,一旦我們進了浴室,就不可能停下來,不可能回頭了,你現在還有喊停、喊不的機會,決定權在你的手中。」
她無語的望著他,深深的望進他的眼眸深處。
「說話啊!秀蕾!你知不知道我正在承受著莫大的煎熬?」他飛快的說。
「那就結束煎熬啊!」她推了他的肩一下。
溫德明不需要再有什麼鼓勵了,他發出一聲類似野獸般的嘶吼,再一次的攔腰抱起她,不過這回的目標是浴室,他目前腦中只有辛秀蕾,其他的事就明天再說吧!今晚是屬於他和辛秀蕾的。
他們共有的第一個夜。
*
深夜的海邊特別的靜,特別的吸引人。
辛偉忠並沒有把杜曉秋送回家,他直接將她載到了海邊,他不想和她爭執,但卻需要和她談一談,他不希望自己是她必須麻醉她自己的原因。
杜曉秋坐在沙灘上,她直視著眼前銀白色的沙灘和海浪,海風吹散了她的酒意,她發現此刻的自己是再清醒不過,辛偉忠就站在不遠處,他也在看海,她很驚奇他沒有開始開罵。
「你帶我來這裡是想謀殺我,然後故意佈置成我失足落水被淹死的假象嗎?」她猜測的說。
他回過頭。「你的想像力還是這麼豐富!」
「不然是帶我到這裡來毒打比較沒有人聽到?」
「杜曉秋!如果我有想毒打你的念頭!在你一回台灣時我就做了。」他笑著說:
「而既然我一直對你都客客氣氣的,所以你可以放心了。」
「『客客氣氣』?」她冷哼。
「你為什麼找秀蕾喝酒?」他換了個話題。「我不知道自己可以讓你煩到這種程度!你不怕你酒後失態上報嗎?你可是有點知名度哦!」
她無所謂的笑笑,好像這問題不值一談。
「事出必有因。」
「辛偉忠!我不信你沒有醉酒過,喝酒有時不需要任何原因或理由,想喝就喝了,而且我不信你會真的關心我為什麼喝。」她不接受他的好意。「你只是想看我的笑話,你只是想證實你始終是對的。」
「我不是!」
「你是!」
「曉秋!我們每次說起話都要這樣嗎?堅持己見?」
「是你這樣!」
這次他沒有和她力爭到底,他在她的身邊坐下,不在乎身上名貴的西裝褲可能就這麼的泡湯了、他和她一樣曲著膝,將手擱在膝上。
「是不是黃日凱的事?」他問。
「你倒是料事如神。」
「他的太太找上你了?」
「你派人盯我二十四小時的行蹤是不是?」她忽然暴怒。「如果你這樣做,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你沒有資格這麼做!」
「小聲點!」他懶懶的一笑,今晚他的脾氣特別的好。「我不需要派人盯你,有些事稍稍加以推理就可以得到答案,我見過鍾心茹一次,她的確是個絕世美女,不管他們夫妻之間的真實狀況如何,我不相信任何一個女人受得了自己的丈夫真正變心。」
「所以玩玩可以?」她一哼。
「男人嘛!一輩子只忠於一個女人不容易。」
「你也是?」 他轉過頭看看她,還是不以為意的一笑。「有時女人得學會妥協,我當然有其他女人,不過那是在你之前,我知道你不信,但事實如此。」
「我在歐洲的三年呢?」
他不語,不想讓她知道他只想著她。
她也沒有再追問,萬一答案是她害怕聽到的,那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鍾心茹對你說了些什麼?」
「其實也沒什麼。」
「那你為什麼會想大醉一場?」
「我想醉的原因很多。」她避而不答。
「包括我?」
她站了起來!在沙灘上走著,海水沖刷過她的腳,她不會回答這個問題。她學到了一點,不能對任何人坦白自己所有的感受,如果是一個愛自己的人也就罷了,如果是一個想傷害自己的人,豈不給對方抓到把柄,而她到現在還不知道辛偉忠的真正意圖。
見她愈走愈遠,他也一個彈跳起身,跟在她的後面,今晚他要的是和平,他希望她能感受到這點,至少在今晚他們都能說幾句真心話。
「曉秋!說出你的真心話,」他在她的背後喊。
「不!我已經被傷得夠了。」她頭也沒回,輕聲的說:「我不再玩那種坦白的遊戲了。」
「曉秋!我真的傷你傷得那麼重?」 她站定,接著緩緩的轉過身。
「你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說過很多並不是我真心想說的話。」他第一次對她承認這件事。
「我不斷的想起我們在一起時的美好時光,接著卻馬上想到你無情的離去,你的理由許夠強,但我的心已經被傷。」
「那你要我怎麼辦?」
「別問我!」
「三年已經過去了,如果我知道你的反應會這麼強烈,三年前我就不直了,我無法把時間拉到三年前,辛偉忠,還是你建議我們下輩子再說,今生無緣?」前, 「我不會做這種建議。」
「你知不知道問題全出在你的身上?不如你去娶那個叫葛琳的歌星。」她第一次說全了葛琳的名字。「讓我完全的死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