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就開始了。」
「他引誘你?」荻蔚必須知道,否則她會發瘋,她會殺了他們兩個。「他挑逗你?」
「我們是互相引誘的吧!」顧欣大言不慚道。
「顧欣!你讓我覺得噁心!」
「總比你自己發現的好!」
荻蔚站起身,慢慢的走向梳妝台前,她由鏡中看著顧欣。「我向你是已經決定和我切斷我們的友誼了。」
「難道你還願意繼續?」
荻蔚搖頭。
「所以說我已經做了最壞的準備。」顧欣沒有一點難過的表情,她已經被其他東西蒙蔽了自己的眼睛、自己的思考。「反正天下沒有永恆不變的感情,即使是友誼。」
「值得嗎?」
「你是指何啟烈?」
「對!我是說何啟烈值得你犧牲掉我們的友誼嗎?」荻蔚真是百思不解。「天底下的男人那麼多,何況你還有個對你此情不渝的張德奇,你沒有理由在跟何啟烈來上一手,你可以拒絕的!你有很多強而有力的拒絕理由,但是你沒有。」
「現在說這些沒用?」
「我要知道為什麼!」荻蔚終於失去控制的吼了出來。「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你怎能如此的對我?」
顧欣無話可說的聳聳肩,她也對自己的行為不齒,但是她已經沒有退路了,只有繼續往前。
「荻蔚!你看著辦吧!」顧欣準備離去。
鍾荻蔚衝過去拿起被扔在床上的西裝。「請你帶走這一件衣服。」她將衣服交到顧欣的手裡。
顧欣和荻蔚四目相接。
「對不起!」顧欣發自內心的一句。
「你走吧!」荻蔚勉強的說。
門帶上。
鍾荻蔚崩潰的趴在桌上哭了個死去活來。
*
離婚協議書被鍾荻蔚平攤在桌面上。
何啟烈不知道這又是什麼新的把戲?那一夜明明好的要命,他甚至相信他和荻蔚馬上就要結束分居的窘境,重新開始一份比以前更好的生活。
結果他等到的是一份離婚協議書。
「荻蔚!這是什麼意思?」
「你識字吧?!」
「你又出狀況!」他敲著桌面。「你要怎麼樣才能滿足?」
「簽字!」她冷漠道。
「我不會簽。」
「那我就馬上讓你戴綠帽子!」她出言威脅道。
何啟烈真的不知道女人到底是哪種動物?荻蔚原本不是這種無理取鬧、不可理喻又無聊的女人,但是她現在盡做些只有那些女人才會做的事。
「省掉綠帽子的事,我會先宰了你!」
「如果我的個性和你一樣的話,那你現在已經死了。」她毫無感情的說:「你不會在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吧?!」
「我做了什麼?」
「不要裝了!」
何啟烈憤怒的一把抓起桌上的離婚協議書,當著荻蔚的面,憤怒的撕成碎片。
「我可以再寫一份!」
「那我就再撕!」
鍾荻蔚眼看似乎談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乾脆起身。「我找律師來和你談。」
「你找誰來都沒有用!」
「何啟烈!」她把傷心放進心裡,她決不會做一個感情上的弱者。「很多話我在一開始就和你說清楚了。我無法忍受感情上的不忠實,你有本事走私就不要被我發現,一旦被我發現了,那就什麼都不用再說。」
「我走私?!」真是天大的冤枉。
「你還要我來告訴你是和誰嗎?」
「和誰?!」他問心無愧。
鍾荻蔚實在不相信何啟烈是這種死不肯認錯,而且死賴到底的男人,或許她不太相信顧欣,但是顧欣沒有必要拿自己的名譽和她們的友誼去下賭注。
荻蔚再一次的打量著屋子,這一次她走出之後,可能不會有再回來的一天了,她要和這層她生活了三年的屋子永別了。
「荻蔚!你為什麼不爽快的說出來,說不定這其中有問題、有誤會。」
「好!」荻蔚也豁出去了,反正她現在是丈夫和好朋友都要一起失去。
「顧欣!」
「顧欣?!」
「我那個最『要好』的朋友!」她咬著牙的刻意強調。「你沒有話說了把?!是她帶著你的西裝,親口來向我表白、招供的,她可能是等不及要做何太太了。」
何啟烈全弄懂了。
這一切原來是顧欣的詭計,他的好心竟被她拿去利用,這年頭難道好人真的不能做了嗎?
但是更令何啟烈生氣的是荻蔚居然不信任他,居然把他 想得那麼下流,他再沒品,道德再敗壞,他也不可能會和顧欣發生一點事,荻蔚為什麼不懂呢?這麼些年的瞭解竟不敵顧欣的幾句謊言?
「荻蔚!你令我痛心。」
「何啟烈!這句話由我來向你說好嗎?」她惡意的嘲弄道:「無辜、受傷害的人是我。」
「你一直是個聰明、理智由條理清晰的人,你這一次為什麼會錯得這麼可笑?」
「你敢說你沒有?!」
「顧欣是個------」何啟烈實在不想罵出那麼難聽的字眼。「她有心機,你難道不知道她很高興我們分居嗎?她巴不得我們的關係破裂,但是她沒有想到即使天下的女人全死光了,我也不會對她有一點感覺。」他停了下。「我一直沒有對你提起她對我的幾次『誘惑』,那件西裝我在醫院的停車場來裡借她的,天氣涼,她卻捨棄衣服,企圖用性感的曲線來打動我。「
荻蔚聽了實在不知道該相信誰了。
「你如果不信的話,問顧欣。」
「她說你們私下來往了快一年。」
「你居然全信了?」
「我怎麼能不信!」
何啟烈搖搖頭,他是那麼的相信荻蔚對他的判斷,他以為她會當場駁斥顧欣的說話,站在他的一邊。
但是她做的卻是去搞了一張離婚協議書來。
他還能說什麼?
他忽然對荻蔚和他們的婚姻充滿了絕望。
「好吧!」他痛下決定。「如果你是真的想離婚的話,麻煩你再去擬一張離婚協議書來,這次我一定簽了,我會讓你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