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清芷在床上動來動去的,身上的裙子早就因為他剛剛扔她的動作而捲起,露出白皙的大腿。
凌博裕拉開被子幫她蓋上,剛準備離開,她便呼喊著熱從床上坐起,「好熱啊,開冷氣呀。」陶清芷不滿地嘀咕。
冷氣早就開了,為了不讓她半夜睡了著涼,調了一個適中的溫度,卻忘記了她喝醉酒身上會一直散發熱的。
「開了,躺好。」凌博裕把她弄回床上,現在的她肯定不能自己去洗澡了,只能讓她先睡再說。
陶清芷踢開被子,覺得非常不舒服地扯著自己身上的裙子,但是因為裙子的拉煉在後面,所以她根本沒辦法解開,突然她轉頭看著凌博裕,眼神有些迷濛,卻好像知道他是誰。
「陶清芷,躺下。」凌博裕略帶嚴厲地說。
「不要。」陶清芷爬到凌博裕身邊,突然抱住他。
凌博裕一愣,不知道她這是怎麼了。
「總裁大人,你的身體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抱著你我肯定不會熱了。」陶清芷一邊說還一邊找尋一個適合的位置,但卻發現怎麼抱都還是不舒服。
聽到她的話,凌博裕本來僵著的身體軟了下來,被她嘲笑是冰山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是這次居然把他當作冷氣機,也太過分了一點。更何況他的身體從來就不會散發冷氣,她的靠近只會讓他更熱。
「放開我。」凌博裕不耐煩地想要把她壓回床上,但是她卻還是糾纏。
陶清芷不滿地跨坐在他身上,小手摟住他的脖子,緊緊地抱住他,她馬上滿足地微笑起來,「這樣好。」
凌博裕驚愕得不知所措,這樣的動作,感覺像是在抱一個小孩,可陶清芷卻好像很喜歡這個姿勢,而且他們之間第一次親吻,她也是以這樣的姿勢面對著他。
「陶清芷,你別這樣,我還要回去。」凌博裕有些尷尬地想要拉開她。
但是她卻抱得更緊,甚至雙腿都環上他的腰際,凌博裕可以明顯地感覺到她的私處正抵在他的慾望上。
「嗯……不要……」陶清芷喃喃地拒絕著他。
凌博裕的眼眸一瞇,陶清芷雖然一直抱著他,但是身體還是忍不住動著,而她的私處也正毫不掩飾地摩擦著他的慾望,他的慾望馬上火熱得挺立起來。
凌博裕咬牙地忍著,「陶清芷,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陶清芷看著凌博裕的臉,「知道啊,我在抱著你啊,但是好奇怪,為什麼你今天不帶冷氣出門了呢,好熱哦。」特別是自己坐著的地方,好像在有什麼東西抵著她,還是熱熱的。
「我沒有冷氣。」她居然說這樣的鬼話,難道之前一直都是這樣形容他的,「你下來,不然我就扔下你。」
凌博裕有些不耐煩,並不是因為陶清芷那麼磨人,而是她居然擺動臀部在他的下腹磨蹭,是個男人都會受不了這樣的動作,但是她卻睜著青澀的雙眼無辜地看著他。
陶清芷摟著他的脖子,委屈地說:「為什麼你每次都要對我生氣,我做錯了什麼嗎?」
他能不生氣嗎,誰讓她總是說出讓他不高興的話。
「你知道嗎……」陶清芷突然靠在他的肩上,「每次你衝我生氣的時候,我都會好難過,你不理我的時候,我也會好難過,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反正我就是不想你不理我。」
凌博裕一愣,她在乎他?
「你剛剛丟下我的時候,我好難過哦,我以為你們都不要我了。」陶清芷從來沒跟一個男人那麼親近,但是凌博裕卻讓她一點都不排斥。
「我想任何人遭遇這樣的誤會都會生氣吧,更何況你真的太過分了。」就算是誤會,在他吻了她之後,也該明白他的性取向是正常的,居然直到現在還以為他跟周翰有一腿。
「總裁,你身上的味道好好聞哦。」陶清芷突然冒出一句,她聞到凌博裕身上有淡淡的味道,不像是古龍水也不像是煙味,但是卻非常好聞。她輕輕地嗔著,用鼻尖磨蹭著他的脖子。
凌博裕的身體一僵,她是在誘惑他嗎,「小芷……」
「我喜歡你的味道。」陶清芷說著動了一下小腦袋,雙唇剛好碰觸到凌博裕的脖子,引起他心底的一陣騷動。
該死!凌博裕握緊雙拳,拚命地想要忍住體內的yu/望,可是她那不經意挑逗著他的動作,卻讓他完全無法抵禦。
凌博裕從兩人之前的吻就知道,他對她的抵抗力非常地低,但是現在看來,根本就是沒有。
凌博裕轉身把陶清芷壓在床上,低頭望著她的小臉,而她也因為突然改變動作而有些迷茫地看著他。
……
第6章(1)
窗簾掩蓋得嚴嚴實實的,根本不知道外面是不是天亮了,但是房內的一盞燈還是照耀著床上的人兒。
凌博裕早就醒了,看著身邊被薄被包裹著的陶清芷。
陶清芷睡得很熟,昨晚累壞她了,她的眼底顯現出淡淡的黑色,就連眼角也有眼淚流過的痕跡。
凌博裕伸手撥弄一下陶清芷的瀏海,讓她光潔的額頭露出來。凌博裕的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微笑,他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還以為昨晚的一切都是衝動的後果,可是一大早醒來,看到她待在他的懷裡睡著的樣子,居然是覺得滿足的。
這個聒噪又麻煩的女人果然已經侵入他的生活了,讓他毫無準備的就接納了她。
之前凌博裕一直不願意承認,他對她產生了感覺,但是現在卻不得不承認了,他真的喜歡上她了。
這只是單方面的想法,她呢,她喜歡他嗎?如果不喜歡,她醒來之後會有什麼樣的表現?
凌博裕突然皺眉,心裡有些不甘,他不想她從他身邊離開,他想要她。
察覺陶清芷好像快醒了,凌博裕便閉上眼睛,想看看她會有什麼反應。
陶清芷稍微動了一下身軀,便感覺全身都像是被卡車碾過一樣的痛。
「唔……啊……」陶清芷難受地捂著額頭,早知道就滴酒不沾了,現在把自己搞得全身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