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男神,綽號叫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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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五花肉似是傷心欲絕地發出「嗚嗷」一聲。

  回家後,姜凌波吃得滿面油光,心滿意足。

  看到明顯躲著五花肉的孫嘉樹,她不懷好意地提議道:「你要不要給五花肉洗澡啊?」

  孫嘉樹充耳不聞,繼續洗碗。

  「你看五花肉多可愛啊,不要害怕啦。」

  孫嘉樹神色不動,洗完碗,又去拖地。

  「喂,你不要裝聽不見好不好?你過幾天還要和狗拍廣告呢,要不你先抱抱、摸摸它也行啊!」說著,姜凌波攬住五花肉,想把它抱起來,但它實在太重了,她沒抱起來不說,還自己一屁股摔坐進沙發裡,一道疼痛從脊椎骨竄到頭。

  孫嘉樹默默回屋抱出墊子、被子,開始往客廳的地板上鋪。

  姜凌波納悶,「你在幹麼?」

  「我房間裡沒有空調,所以我打算——晚上到客廳睡。」

  姜凌波簡直不敢置信,你要睡哪兒?整個家就只有客廳有空調,我還要在客廳睡呢!她立刻拒絕,「不行,我要在這裡睡。」

  「那就一起吧。」

  孫嘉樹笑得坦蕩,「反正地方那麼大,足夠你抱著枕頭打滾了。」

  姜凌波拽過抱枕就朝孫嘉樹臉上丟,結果抱枕剛被丟開,五花肉就「嗷」的衝過去,躍到半空把抱枕叼下來,還得意地甩著尾巴,跑回姜凌波跟前邀功。

  姜凌波拿回抱枕,滿心悲愴。

  等姜凌波和五花肉都洗完澡,孫嘉樹已經在外面把被褥都鋪好了,墊子、被子、枕頭簡直鋪得和日式旅館專業的一樣好看!

  五花肉一馬當先,衝進鋪好的被子裡打了個滾,舒服地「嗚嗚」直叫。

  姜凌波看孫嘉樹進了浴室,也偷偷撲進被子裡。

  哇,也不知道他從哪兒弄到的墊子,比她的床墊都要軟。姜凌波躺到上面,完全就不想再起來了。她窩在溫暖的被子裡,很快就被睡意席捲,雖然想著「不能睡、不能睡」,但還是暈乎乎地睡了過去。

  孫嘉樹從浴室濕漉漉出來,走到鋪蓋邊,靜靜地看了睡著的她一會兒,直到髮梢的水珠流到眼睛裡,他才回過神,低笑著拿毛巾開始擦頭髮。

  過了一會兒,睡得迷迷糊糊的姜凌波感覺到有東西在碰她。她皺眉把「它」抱住,嘟囔著說:「五花肉,別鬧……」

  姜凌波的睡夢裡總愛出現些光怪陸離的畫面,昨天是槍林彈雨、腥風血雨地打怪獸,明天就是騎著美人魚在海底撿珊瑚,但在這個臨時鋪好的地鋪上,她竟昏昏沉沉的,在睡夢裡看到她和孫嘉樹的小時候。

  她自小就生得威武雄壯,渾身的肉總是顫巍巍的,拳頭也十分有力。

  而孫嘉樹則秀氣得比她還像女孩,那巴掌大的小臉比陶瓷都白,比豆腐都滑,讓她摸著摸著就停不下手,還總愛用嘴啃兩下,糊得他滿臉口水。

  但孫嘉樹從來不敢反抗她的蹂躪,畢竟他每回被人欺負時,都是靠她壓倒性的身軀把壞蛋趕跑的。

  雖然她會順便對孫嘉樹揩一把油,但他還是會不斷給她買好吃的、好玩的,然後邊抽噎,邊掛著淚珠對她露出一個靦腆的笑臉。

  她覺得他有點不爭氣,作為她姜凌波的小跟班,怎麼能總是被人欺負,卻不會欺負回去呢?於是她叉腰教育他,「虧你還叫孫嘉樹呢?哪裡像樹了?跟棵快被風刮倒的小草苗似的,哎,我以後就叫你『孫小草』吧?」接著她就嘿嘿笑地抱著他蹭,「孫小草、孫小草」地叫他,完全忘記自己原來是想要教育他像棵樹一樣自強自立。

  孫嘉樹顫著睫毛,小聲說:「那我就叫你小花。」

  「不行!我那麼強壯,怎麼能叫小呢?我要叫大!大花!」

  「嗯。好。」

  「但為什麼是花啊?」

  「因為你的名字是凌波。」

  「凌波是仙子,不是花。孫小草,你好笨哦。」她戳著他的臉蛋笑他。

  他就很耐心地解釋,「凌波仙子,就是一種花。」

  「什麼花啊?」

  「水仙花。」

  第3章(1)

  姜凌波睡得心口沉甸甸,但就是不願醒過來,直到第三遍聽到那句「啊啊啊,黑貓警長」的來電鈴聲,她才掙扎著在枕頭下面摸出手機,閉著眼睛接通電話。

  「喂?」她聲音有氣無力,還哂了下嘴。

  電話裡靜了片刻,接著爆發出一陣嚎叫,除去那些不斷粗暴感歎的「Bloody hell」,對方重複的就只有一句話,翻譯成中文就是——「是女人是女人!他居然和女人睡了!」

  姜凌波慢了半拍才清醒過來,她瞇著高度近視的眼睛,仔細地看了看還在震動的手機,型號顏色,甚至連來電鈴聲都和她的一樣,但螢幕上卻清楚地顯示出五個字母Yummy。她腦子裡瞬間浮現出Metal Masker裡那個金髮碧眼的英國吉他手!

  這驚嚇太大,以至於她都沒發現孫嘉樹搭在她腰間的胳膊,她翻身要把手機還給他的時候,距離沒掌控好,鼻尖直接蹭到了他的嘴唇!

  那種陌生的溫軟觸感,驚得她的手陡然僵住,偏偏孫嘉樹在這時被吵到了。

  他收緊搭在她腰上的胳膊,把一動都不敢動的姜凌波慢慢拉進懷裡,嘴唇貼在她的額頭前,細細的呼吸全灑在她眼角眉梢。

  姜凌波的臉可恥的紅了,心跳如擂鼓,她微微愣神,覺得很不可思議。

  五、六歲時,她在外面玩累了,都是孫嘉樹把她拖回家,然後兩人精疲力竭,一起滾到床裡埋頭大睡。

  九、十歲,她打遊戲打累了,困得東倒西歪睜不開眼,也是孫嘉樹把她扛進屋,然後兩人一起倒進被子裡睡得昏天黑地。

  哪怕到了十四、五歲,從補習班夏令營溜出來那回,他們也是在旅店裡要了一間房,蓋著一張被子睡了整個晚上。

  但她從來沒有此刻這種感覺,這種強烈到好像心臟都要從喉嚨裡蹦出來的緊張和無措!姜凌波慌得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兒看,只能朝後扭頭,躲開他的呼吸,但她還是強作鎮定,別開臉嫌棄地戳著他的胸口,不耐煩道:「喂喂喂,你的電話,快點起來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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