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男神,綽號叫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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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 頁

 

  據他說,他是通過看監視錄影畫面,然後懷疑她進了地下停車場,接著他就跑下來,跟停車場的保全大叔一人一邊排著搜查。

  孫嘉樹給她遞著紙,笑得不行,「有什麼好哭的?我的手又沒事,醫生都說了,就是些皮肉傷看著嚇人,兩天就好了。再說,我這傷的又是左手,吃飯都不用你餵我。」

  他伸手蹭了蹭她下巴上的淚,笑得又沒個正經,「還是說你特想餵我,結果看我沒傷到右手,遺憾到哭了?我可跟你講,我的右手可不光是用來吃飯的。」

  姜凌波嘟起嘴,都傷成這樣了,居然還有心情講下流話!

  但她沒想到,隨後的幾天,孫嘉樹的無恥更是突破了天際。他的手傷了,鍋碗瓢盆不能刷她能理解,衣服褲子沒法洗她也願意代勞,但是……

  「你難道就這麼幾條內褲嗎?難道今天不洗,你明天就沒有東西穿了?」姜凌波拎著孫嘉樹扔到洗衣盆裡的內褲,憤憤地走到客廳。

  孫嘉樹坐在沙發上舒服地看著電視,頭也不轉地說:「我是男人嘛,又跟你住在一起。」他頓了頓,又誠懇地表示,「我是在誇你。」

  誰稀罕!姜凌波又憤憤地衝回洗手間,把孫嘉樹的內褲甩回盆子裡。

  但當她轉身看到晾衣架,上面還掛著她出事前孫嘉樹替她洗的襪子,她又沒了脾氣,回到水槽邊開始認真給孫嘉樹洗起內褲來。

  明明水是溫的,為什麼感覺手和臉都那麼燙?都怪孫嘉樹剛才說的那些!

  姜凌波抬臉看看鏡子裡的自己,忽然心又沉了下去。雖然被悶在車裡關了幾個小時,可除了生理痛又犯了幾回,看起來沒有什麼影響,毫髮無損,但她自己清楚,說沒有影響那是假的。

  她現在,開始怕黑了。準確說,也不是害怕,而是處在黑暗裡她就會很不舒服,有種形容不出的心慌意亂。

  這一段時間,她一直睡得不好。她不習慣開燈睡覺,但關著燈更加睡不著,所以每天晚上都要熬到天亮,熬到疲勞得神志不清,才能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今天又是這樣,姜凌波被窗外汽車啟動的響笛聲吵醒,鬱悶地在床上翻了個身。她發愁地摸摸自己的腦袋,最近頭髮真的掉了好多,再這樣下去她就要變成老薑翻版了。

  倒是孫嘉樹,按時換藥、按時門診,好得比醫生預計的還要快,雖然還不能拎重物,但日常生活卻可以完全自理。

  不過他最近好像也很閒呢,每天都在家裡陪著她玩。

  姜錦繡也沒給他們安排工作,只是囑咐他們要好好休息,真是一段難得的假期,要是自己能睡好覺就好了。

  她又翻來覆去瞎想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從床上爬起來,悄悄打開門,決定溜到廚房拿點零食。但她剛走到客廳,突然看到陽台有人影晃動。

  嚇死她了!要不是她下一秒看出那是孫嘉樹,她就去廚房拿著菜刀殺過去了!他大半夜的跑到陽台幹什麼?姜凌波被嚇得後背全是冷汗,氣得不行,擼了袖子躡手躡腳的靠近陽台,決定先把孫嘉樹也嚇個半死再說。

  可她剛走到拉門前,手還沒碰到門邊,就聽到孫嘉樹說話的聲音。

  他在講電話?看清情況的姜凌波收回手,但隨即又把耳朵貼上去了,大半夜的打電話?還不在屋裡打,跑到陽台上來打?

  他們倆的臥室只隔了一面牆,孫嘉樹在屋裡隨便說句話,姜凌波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孫嘉樹大半夜的跑到陽台來打電話,不就是不想讓她聽見嗎?

  哼。姜凌波把耳朵貼得更近了。

  「……好,爸爸過幾天就回去看你,好不好?」

  門外的聲音溫柔得不像話,就算是和她說話,孫嘉樹都沒有用過這麼溫柔的語調。姜凌波愣了愣,一個字都沒聽懂。

  但門外的孫嘉樹卻輕笑起來——「那你要乖乖聽媽媽的話……真的?我知道了,你先不要告訴媽媽……」

  姜凌波更加聽不懂了,她只覺到一股寒意,從腳底迅速躐遍四肢百骸。

  茫然間,她不小心碰到了門框,在看到孫嘉樹扭頭的瞬間,她想都沒想,轉身就衝回自己房間,手忙腳亂躲進被子裡。

  屏息等了好一會兒,直到聽見孫嘉樹離開陽台回到臥室的動靜,她才軟綿綿地趴倒在床上,呼出了一口氣。還好沒被發現。

  不對呀,她跑什麼?姜凌波立刻坐起來。明明是孫嘉樹有事,怎麼搞得跟是她做了虧心事一樣!

  想到孫嘉樹說的話和語氣,姜凌波又煩惱地倒回床上,抱住大白蹭來蹭去。她是很想不在意,但什麼「爸爸過幾天去看你」、「要乖乖聽媽媽的話」,這不是逼她把事情往最糟的情況想嗎?

  黑道逼迫?酒後失身?反正總不會是孫嘉樹自己心甘情願做的爸爸吧?

  姜凌波煩躁地抓抓腦袋,又抓掉了幾根頭髮。看著手指間的斷髮,她決定不想了。

  她才不相信孫嘉樹會背著她做什麼,就算他們分開了三年也一樣。她現在就要去讓孫嘉樹把疑惑解開!

  想通了的姜凌波立刻爬起來,穿著拖鞋「嗒嗒嗒」跑到孫嘉樹的臥室前,連門都沒敲就闖了進去。

  孫嘉樹也是剛躺下,聽到聲響,他撓著脖子慢吞吞坐起來。「大花?」

  「孫小草,你剛剛跟誰講電話呢?」她站在床邊,凶巴巴地問他。

  「哦……你聽到了。」孫嘉樹隨即笑了,腔調懶洋洋的。

  姜凌波牙根都癢了,她氣得甩掉拖鞋就撲上他的床,隔著被子騎到他身上,「笑屁啊你!快說,爸爸是怎麼回事?你給誰當爸爸?」

  黑暗裡,孫嘉樹低笑了一聲,然後緩緩摟住姜凌波。他像沒骨頭似的,全身都靠著她,下巴抵住她的肩頭,話說得很慢很慢,還帶著股可惡的賴皮勁兒,「我能給誰當爸爸?你又沒給我生。」

  姜凌波被他的聲音勾得心頭一顫,伸手推他的力氣都變小了。她惱得嚷道:「誰問你這個了,問你電話!我都聽到了,又是爸爸又是媽媽的,還要乖乖的?你打算什麼時候去看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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