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個家是妹妹興起來的,要不是她,寧家五房可能過著食不裹腹的日子 ,等不及大赦就散了。
「你和爹要教書,家裡的作坊誰來管?」有銀子拿她是不會客氣,一家人哪分兩家話。
「喂!二姊,你是不是太矮了,看不到高大如山的我,我原諒你的長不高。」寧知方刻意比了一下他和寧知秋的身高差距,表示蔑視。
這小子,太久沒領教她的功力,皮在癢了。「華哥哥,你打他,玉不琢,不成器。」
「啊!太卑鄙了,二姊,沒人找幫手的,我溜……」
不過沒溜掉的寧小弟被反手一扣,押到寧知秋面前。
「你們姊弟的恩怨自己解決。」他不摻和。
「二姊夫英明……噢!二姊,打人不打頭,你自個兒說過的,怎麼又打我後腦勺?」偷襲非君子所為,他呲牙咧嘴的抗議。
我不是君子,我是你二姊。「順手。」
「哪裡順手了,分明手很短還要踮腳……」一說完,他真的溜了。
臭小子,算他跑得快。「娘,我要吃燙片鴨子、罈子肉和怪味雞,你會做了沒?」
「這……」周氏乾笑,廚藝一如以往的差。
「姑姑、姑姑,我要糖吃,爹爹說姑姑壞,但有糖吃,我要吃糖……」忘性大的寧豐收又來纏他姑姑。
寧知秋眼底一閃狡笑的從荷包中掏出用油紙包住的糖塊。「喏!姑姑不壞,姑姑給你糖吃。」
孩子有糖吃就十分高興,一拿過來就往嘴裡塞。「好吃,甜……哇!好辣,嘴巴燒起來了……」
「秋兒——」這孩子……連自個兒侄子也捉弄。
「小妹。」這妹妹呀!玩性不改。
寧知秋笑看著她娘和大哥一臉無奈。「我沒說糖不辣呀!」
看著寧家人一家和樂的笑鬧,冒哥兒走到母親身側,也要了一顆辣糖,但他沒有整顆吞,而是小口的舔。
「娘,我喜歡姥姥家。」大家笑得很開心。
「我也是,咱們母子同心。」她大笑的抱著兒子一親。
「娘,我長大了……」他臉紅的欲掙開母親的魔手。
突地,一雙大手環抱住母子倆,輕擁入懷。
「我答應你們,只要朝中無大事,我每兩年帶你們回來一次。」他的妻兒由他來寵,甘之如飴。
聞言,寧知秋和冒哥兒咧嘴地回抱他。
「我們是一家人……」
【全書完】
後記:割乳記
秋在多年前的乳房檢查發現左乳長了一顆二點二公分的腫瘤,當時不知是良性或惡性,醫生說超過兩公分就要切除乳房,秋當時很果決勇敢就說割了吧,還定下手術時間。
可是出了醫院後卻越想越害怕,到處去問長了乳房腫瘤的人,割過的人勸秋割一割,沒事,沒割過的人說幹麼要割,你割了腫瘤還是有可能會長出來,白割了。
後來秋想了一想,又去看另一位醫生,那是個漂亮、說話好聽的女醫生,她說可割可不割,持續追蹤觀察就好。
就這樣秋做了三年多的追蹤觀察,期間女醫生調走了,又改看另一個女醫生,這位許醫生有點酷,不太愛笑。
「你真的不割嗎?右邊又長了一顆,約零點八公分,你自個兒摸摸看。」 摸得出來才有鬼,零點八公分才一丁點大,又在皮膚底下,秋摸了老半天也摸不到,有種受騙的感覺。
又做了約一年多的追蹤觀察,當醫生第三次問秋,「你真的不割嗎?」
秋一口回答,「割。」
醫生愣住,以為聽錯了,又問一偏,「真的要割?」
秋說:「割呀!不然秋媽又要囉囉嗦嗦了。」
然後醫生安排手術、住院時間。
其實秋真的有點不好意思說,真的像住在家裡一樣,因為秋有保險,所以住自費的單人房,有電視,有冰箱,冷氣吹一整天,病房外是空中花園,住得十分舒適。
一共住了三天,像在度假,第一天是報到,做術前檢查,秋沒事的走來走去,第二日上午十一點多後進手術房,隔天十點多出院。
有件事一定要和大家分享,好讓你們也笑一笑,秋檢查前是左乳腫瘤二點八公分,右乳腫瘤零點八公分,可X光片一做,右乳多了三顆,分別是一點二、一點四、二點八。
照理說來左邊腫瘤一割除應該比較大顆,可是根據看過腫瘤的秋弟說,左乳大約小指的三分之一,用塑膠袋裝著,而右邊的裝在透明玻璃裡,比拳頭小,比乒乓球大。
後來秋才知是三顆腫瘤長得太近,不好割除,醫生索性將連著的一塊肉一併切除,整顆挖出來。
診斷書才曉得左乳是腫瘤切除,而右乳則是「部分」乳房切除,看到「部分」的字眼秋嚇了一大跳,部分是多少肉呀!秋會不會大小乳?
不過目前看起來還好,拆了線之後只有右乳偶爾會抽痛,左乳的疤慢慢褪去,硬塊也小了。
還有,麻醉師真的很厲害,秋進了手術室後,麻醉師從點滴瓶下方注射麻醉劑,當時很痛,秋直喊痛。
麻醉師說:「忍一下,打麻醉針本來就會痛。」
可麻醉針還沒打完,秋頭頂後方有位女護士拿了氧氣罩往秋嘴鼻一罩,跟秋說這裡面是氧氣,用力吸沒關係。
秋看著麻醉針用力吸了兩下,然後……手術結束了。
歷時一個半小時。
總之,身體健康最重要,大家都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