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急著還,我也不會每個月從你的薪水扣,反正你有錢時,你再還就好。」他坐回他的辦公椅裡,然後打開一些卷宗,好像他的話已經說完,她可以離開去做她的事!
「就這樣嗎?」她有些不解。
「我說完了啊!」
「不用付利息?」
「那點小錢免了。」
「什麼時候還都可以?」
「你有錢再還。」
「沒有任何條件?」
方智賢看著她,有些失笑。「你希望有什麼條件?區區五萬元,你要我開什麼條件?」
「你……對每個員工都這樣嗎?」孫文芸不信他除了公司之外還在搞慈善事業。「我有可能……賴掉或是還不出來。」
「那就算了。」他不在乎。「只有五萬元,又不是五百萬或是五千萬,我還承受得了這點小呆帳,你放心的用吧!」
手裡拿著支票,心裡是暖洋洋的,以前在孫文芸的認知裡,天底下是沒有白吃的午餐,天下的烏鴉一般黑,要男人拿出錢可以,但是女人要付出代價,不過這個方智賢……
「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他看著她,這會用的是老闆的口吻。「你的業績並不好,是不是該出去拜訪客戶,沖一下業績?」
「我會的。」她充滿信心。
「那還等什麼?」他笑。
孫文芸離開方智賢的辦公室,然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皮包,此時俞倩走近他。
「被刮了?」俞倩小聲問。
「正好相反!」孫文芸笑盈盈的。
「怎麼了?」
「他給了我一張支票。」
「做什麼引」俞倩嚇了一跳。「你沒有被開除吧?我去替你說情,你只是還沒有進入狀況而已……」
「不是啦!」孫文芸瞄了方智賢的辦公室一眼。「這個男人不錯!有點格調。」
「他是還好。」俞倩放心了。
「本來我對男人都已經死心了,覺得不會有什麼例外,但是方智賢……」孫文芸露出一個笑容。「他令我又重新燃起一點點希望。」
「那你比我好運,我則是對男人……」俞倩想到周烈,想到他們那晚的不歡而散,想到自己已經成功的醜化自己,她就覺得很悲哀。「唉!」
「你啊!就是太愛面子!」
「你不會瞭解的。」
「好,我不瞭解,反正我要去拼了。」孫文芸給了俞倩一個媚眼。「真是人間處處有溫情,天無絕人之路,我算是絕處逢生。」
俞倩看看孫文芸再看向方智賢辦公室,她亦笑了。
第五章
周烈正開著車要趕赴一場酒會,當他經過一家大型PUB前,一時之間他懷疑自己眼花了,因為他看到一個不可能穿成那樣出現在這的人,但再定下神細看,那明明就是俞倩!
顧不得什麼酒會,顧不得什麼路邊隨意停車,周烈一定要問個明白,弄個究竟,為什麼平日一副老處女秘書打扮的她,這會卻是一個撩人的夜女郎,難道她有人格分裂症?
她到底說了多少謊言?
她到底騙了他什麼?
一條黑色的皮短褲,加上長靴、網襪,緊身的黑夾克,俞倩是性感而不暴露,但是當她看到周烈像是火車頭一般的衝到她的面前時,她只知道大事不妙,這下她真是有霉可以倒了。
二話不說的,周烈把俞倩拉到PUB旁的一條暗巷內,他將她往巷子牆上一堆,雙手靠在她頭部的兩側,一副興師問罪狀。
「瞧瞧我逮到了什麼?」
他的眼神咄咄逼人。
"你管不著!」
她本能的回一句。
"我當然管不著,一來我不是執法人員,二來你也只是穿得比較……」
他故意用一種邪門的眼神去盯著她,「清涼些?」
「周烈,我想怎麼穿是我的自由,不需要經過你的批准。」她想推開他,她想馬上從他的身邊逃離。
但是周烈雙手改抓著她的手腕,目光變冷。「你當然有你的自由,不過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她裝不懂。
「你白天穿成那樣,但是晚上……」
「白天我是女秘書,晚上……」她頓了頓,理直氣壯,「晚上我高興怎麼穿就怎麼穿?我既沒有光著身體滿街跑,又沒有妨礙風化,你沒有資格說我什麼。」
周烈甩掉她的手,一臉憤怒,氣她這會居然還能抬頭挺胸,這麼大聲的說話。
他又逼問:「你來這裡做什麼?」
「你管……」
「不要再說我管不著!」
他爆發的大吼。「我就是要管!」
俞倩賭氣的不肯說話。
「你要去PUB裡?」
他果決的問。
「對!約了人。」
「約了誰?」
「這也要告訴你?」
她哇哇大叫。
周烈自然知道他沒有權利問,一來他不是她老爸,二來他更不是她老公,以他們目前的關係,人們甚至連老朋友都很難算得上,但是他就是無法忽視自己心中熊熊的怒火。
「俞倩,你沒有在從事什麼……」
他不敢太露骨的問,他知道有些女人是兩面人,白天一個樣,晚上又是另一個樣,就有一個實例,有個女人白天是在當老師,像天使般的高貴,但是一到晚上,就化身成濃妝艷抹的阻街女郎。
「你在暗示什麼?」她聽得懂,所以她非常的冒火,她真會這麼下賤嗎?
「你沒有在出賣你的身體吧?」他怒問。
「你去死!」
她怒吼。
「你除了秘書的身份之外,沒有……」
俞倩再也忍受不了,她揚手就是一個巴掌要打過去,只是周烈的反應太敏捷,他躲掉她的一耳光。
「你到底把我當哪種女人?」她快氣哭了。
「那好,告訴我,你的打扮為什麼要這麼兩極?」他提出合理的懷疑。
「上班時、和我吃飯寸可以穿得像個粽子,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風,可是現在……」
「我是要去PUB啊!」
她大聲說。
「去PUB就不需要太端莊?所以你是要去釣凱子嘍?」周烈又直接下結論。
俞倩氣得推開他要走人,但是周烈就像是一座山的堵在她的面前,絲毫不肯讓步,好像是在告訴她如果他沒有得到一個滿意的答覆,他就不會放她走,他比她更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