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媽沒有告訴你引」
「她是個很獨立、很率性的女人,她覺得孩子不需要有爸爸!」周烈自嘲的表情。
「她不想借小孩勒索你或是強迫你娶她?!」戚玉嬋有些想不透,真有這麼笨、這麼呆的女人?放著這樣的男人不要,難道還在等更大條的魚?別傻了!海中已沒有多少條稱頭的魚。
周烈苦笑。「她根本不想和我有關係!」
「她的頭腦正不正常?」戚玉嬋想知道。
「正常得很。」
「她沒有定期服藥的必要吧?!」
「戚玉嬋,她很好!她頭腦清晰、心智正常、1Q過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不太喜歡她那大驚小怪的態度。
「而她不願嫁你?!」
「不願意!」
「所以孩子真是『意外』?!」戚玉嬋放心了些,這表示她還是有些勝算。
「她既不願嫁我,也不肯把孩子給我,我……正在努力中。」他要戚玉嬋知難而退。
她一臉小心的問:「你沒有騙我?」
「有騙你的必要嗎?」
「如果我不在乎你有女兒,如果我願意——」
周烈還是搖頭。「戚玉嬋,你還是沒有弄懂我的意思,對我而言,女兒已勝過了世上的一切,而柔柔是不可能離得開媽媽的,為了女兒,我根本沒得選擇,你還不清楚嗎?」
「你可以告上法庭,你可以和她搶女兒,以你的財力和勢力,你一定能帶回你的女兒!」戚玉嬋報了那麼多的社會新聞和法律案件,她知道有錢才是一切,有錢就能打贏官司。
「然後讓她們母女都痛苦、都恨我?你以為這是我要的?」周烈心裡有數。「戚玉嬋,我們可以做朋友,就只是朋友!」
戚玉嬋當然不甘心,她當然不是只想做朋友,放了那麼多消息出去、製造了那麼多的話題,如果到頭來他娶的是別人,那她豈不成了笑柄。
不!不能是這個結果!
她要再想辦法。
前一天就要秘書向大飯店的餐飲部訂了野餐盒,然後他不直接找俞倩,他電話打給了女兒柔柔,告訴她星期六要帶她去野餐,柔柔雖然雀躍萬分,還是說要問媽媽,於是電話又轉給了俞倩。
俞倩自然不想答應,她知道周烈的用心,他想討好女兒、想寵壞女兒、想彌補女兒,可是當俞倩看到女兒那一張充滿期盼的臉,她又不忍潑她冷水、令她失望,只好點頭了。
出發的那天早上,本來俞倩還想讓他們父女倆自己去,可是周烈說她如果不去,他就要下樓去拜訪她的父母,所以她只能就範,只是……能瞞她父母多久呢?
看著周烈和女兒一起在草地上放風箏,一起玩接球、二起看故事書時,她就知道周烈事前準備的功夫做得很足,他甚至還帶了一副撲克牌要教女兒玩一些把戲,把柔柔逗得非常的開心。
也許是天性使然,也許是父女連心,柔柔完全的接受了她的爸爸,在吃完了豐富的野餐之後,她甚至窩在周烈的懷裡,然後因為疲累而睡著,她已經完全的信任她的爸爸。
看著這一幕,俞倩只覺得自己被打敗了,她在女兒身上花了六年多的時間,心血、精神,卻抵不過周烈這一星期來的「花招」,一想到這,她就忍不住的歎了一口大氣。
「你不希望看到這畫面?」周烈一邊輕撫著女兒的臉頰,一邊輕鬆的問。
「這不公平!」她冷漠回了一句。
「你怕我搶走女兒?」
「你搶不走她的!」
「還是你害怕她的心會向著我?」
俞倩強硬道:「柔柔的心才不會向著你!」
「那你歎什麼氣?」他就不懂了。「你難道真的不希望柔柔有爸爸的愛和關心、照顧?」
「周烈,日後有一天你總會有自己的家庭、其他孩子,那時你要柔柔怎麼去面對?」俞倩已經想到很遠以後的事,她不能不未雨綢繆。
「是你不肯嫁我的!」他把責任推到她的身上。
「我不嫁你又怎樣?」
「那柔柔也只能勇敢面對了。」周烈不再逼她,他決定要用欲擒故縱這一招,因為若是愈對俞倩苦苦相逼,她就會愈拿喬。
「我……我們必須想出一個合理而且完美的方式。」俞倩有些一相情願的說。
「怎麼合理?怎麼完美?」
「你可以隨時來看她,但是我不希望你以她的爸爸……」
周烈頓時眼神一變,若不是女兒這會就躺在他的懷裡,那他鐵定會給俞倩一記耳光,她這說的是什麼話?她有沒有搞錯啊?
「那我要以什麼身份出現?而你不希望我是她的爸爸,你希望我在碰到你父母寸或是不知道的外人時,就說我只是一個很喜歡她的『叔叔』俞倩這荒唐的論調令他怒火中燒。
「我不希望事情複雜。」她有她的道理。
「柔柔會怎麼想?」
「我可以和她溝通。」
「你想當縮頭烏龜的是你的事,我不是這種歪種,柔柔的爸爸是我!我不怕全世界的人知道,你也可以不嫁我,但是你休想不讓別人知道柔柔是我的女兒,她是我的!」周烈吼著。
柔柔被這吼聲吵醒,她微微的睜開眼睛,但是當她看見爸爸給了一個令她安心的笑容時,又閉上眼睡著。
「俞倩,你看到沒有?柔柔已經打心底接受了我,你自己睜大眼看看!」他壓低音量。
她重申,「我絕不會把女兒給你!」
「那我們就『共有』。」
「我也不要這種結果。」
「那你到底想怎樣?!」周烈的好心情已被她破壞了一大半。「你再也不可能獨佔女兒!」
「你憑什麼這麼說?!」俞倩這會也不管是不是會吵醒女兒,總之她要說清楚。「是我懷胎十月,是我和我爸、媽辛辛苦苦的照顧她,而你只是現在才出來當現成的老爸,你沒有資格——」
「好!你們辛苦了六年多,連你懷胎那十個月,你吃了七年的苦,那現在把柔柔交給我,我來照顧她,一直到她二十歲成年為止,這樣公平嗎?你們不必再費一點心、一點力。」周烈冷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