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我去替你說。」
「我也去。」汪萍玲亦接著說。
「爸、媽,你們不要出面,就像是俞倩的父母,他們也不吭聲、不表示意見,這事該由我們年輕人自己解決,解鈴還須繫鈴人,我怕若你們真的出馬,只會使俞情更加的難搞,她很有……個性。」周烈不希望再橫生枝節,他要自己處理。
「她不想當少奶奶?」
「是啊!她對嫁進豪門沒有興趣?」
「爸、媽,不是每個女人都像戚玉嬋,至少俞倩……我認為她只想當她自己,過平凡的生活。」周烈一個瞭解的表情。「如果她想從我們這裡撈到什麼,她早就開口了,那麼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事。」
「她真這麼生性淡泊?」周偉微笑。
「她有她自己的想法。」周烈點頭。
「我喜歡!」周偉肯定的說。
「我也是!」雖然還沒見到這媳婦,但是汪萍玲已經喜歡上她了。「我要開始籌備婚禮的事了!」
「是啊!要挑好日子、訂酒席……」
「爸、媽……」
周偉叮嚀,「小子,你動作要快一點!」
「我也急啊!」
「那你還等什麼?!」
但俞倩的拗脾氣使得整件事陷入了僵局,她既不去公司上班,也不讓柔柔去上課,母女倆似乎與世隔絕般的關在家中,她更拒絕周烈的到訪,似乎準備要和他耗下去,看看誰能撐到最後。
周烈有些無技可施,一來他既不能把俞倩拖出來,二來他也不能硬碰硬,這樣只會搞到兩敗俱傷,而他不願見到這樣的結果,在等了幾天後,周烈終於接到了電話,卻是得趕到醫院的急診室。
柔柔因為高燒、輕微肺炎而住院,這一驚一怒真是非同小可,當周烈趕到醫院時,因為俞倩覺得心虛,所以她借口和醫生談事情而避開一會。
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柔柔,周烈這個幾乎不曾掉過一滴眼淚的男子漢,眼眶紅了。
「柔柔……」
「爸爸……我沒有事。」俞小柔仍有些虛弱。
「你都住院了,你還說沒有事?」坐在寶貝女兒的病床邊,他輕擁著女兒的肩,並且很小心的不去碰到點滴,怎麼……怎麼會搞成這樣?
「爸爸,我是故意的……」
「故意?!」周烈一怔。
「趁媽瞇不注意的時候,我……把衣服全部都脫光光,然後……」俞小柔開始說出她的小計謀。
「這麼冷你把衣服全部都脫光光?!」周烈不知道自己是該打女兒的屁股,還是要去怪俞倩的疏忽,因為她並沒有盯好女兒。
「再去吹冷氣?」俞小柔又說。「我想感冒、生病……」
「為什麼?」
「這樣你就必須來看我,媽咪也不能拒絕你了!」
「你……」周烈聽了一時百感交集,不知道是要誇女兒像個小大人般,會用如此心思去想事情,還是他要感慨做父母的出了問題,居然會成為小孩的負擔,讓她採取這種手段來使父母面對面。
「爸爸,你會生氣嗎?」俞小柔擔心的問。
「柔柔……」周烈絕不是在生氣,就算他會生氣,也是氣自己和俞倩,今天如果不是輕微肺炎、如果柔柔有個三長兩短:那麼他和俞倩是不是要以死謝罪,一頭去撞死?「媽咪知道嗎?」
「知道。」
「那媽咪怎麼說?」
「她沒有說什麼,她只是一直看著我,然後……」俞小柔好怕她媽咪和爸爸會生氣。「她哭了……」
「哭了……」
「說都是她的錯。」
「她這麼說了?!」
俞小柔點點頭。「爸爸,不要生媽咪的氣,她都已經說是她的錯了,而且她一向不哭的,所以她一定是真的錯了,你要原諒她!」
在女兒睡著之後,周烈來到病房外的走廊,只見俞倩似乎已在這站了一會,她沒有抬頭看他,可是表情很低調。
「你高興了?」
「你怎麼能這麼說?!」俞倩猛的抬起頭。「你以為我希望這樣?柔柔才六歲多,我怎麼知道她會想出這一招,當時我沒有注意她……」
「如果今天她的一條小命……」
她打斷他,「你才烏鴉嘴!」
「俞倩,我決定了,我決定不再姑息你、放任你、縱容你,我不能拿我心肝女兒的一條命來冒險,你已經沒有優勢了!」他對她下最後通牒。
「你這是什麼意思?!」她的心一抽。
「柔柔出院時,她會跟著我回家,如果你準備嫁我,那我們就結婚,如果你還是不嫁我,那麼你可以隨時來看柔柔,不過……
她再也不屬於你了!」周烈很強硬的表示,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
「你……不敢!」她怒極。
「你何不睜大眼看看我敢不敢。」周烈輕描淡寫的說,但是眼神非常的堅定。
「周烈……」俞倩咬牙,但又奈何不了他,因為整個情況對她太不利,她拿什麼和他鬥,更何況新聞又鬧這麼大,而她對他……
「你有幾天時間可以考慮。」他衝著她笑。
「你……下地獄!」
「一起去吧!正好做伴。」
尾聲
聲
俞倩最後還是點頭嫁了周烈,果真如俞小柔所預期的,她成了花童,而不只是她,佳佳也成了另一個花童,伍定國也來參加婚禮,雖然新郎不是他,但看到柔柔的父母能攜手進禮堂,他還是深深祝福。
伴娘和伴郎人選自然是孫文芸和方智賢,一方面給他們實習的機會,另一方面讓孫文芸也好好感受一下這神聖、隆重的氣氛,畢竟在人生路上有個真心愛自己的人相伴過一輩子,這才是女人最大的幸福。
俞倩心裡雖然是高興的,畢竟她曾有這樣的幻想、這麼的期盼,哪怕她曾以為實現的機會不大,但如今竟實現了,不過她的嘴可不饒周烈。
「怎麼沒看到SNG的轉播車,戚玉嬋不來採訪嗎?」她故意裝作生氣的問他。
「她最近很忙!」周烈看著俞倩,眼中充滿了愛意。
「忙什麼?她不是已經失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