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妻恩浩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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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頁

 

  「那麼你就是在當時拿到藏寶圖的?」他站在她身後不知道要幹麼,風紫衣疑惑的回頭看他,不料他也直勾勾的看著她,她臉一紅,頭又轉回來。「沒錯,只是沒想到還是走漏了風聲。」他手指滑過她的髮絲,幫她順起頭發來。

  風紫衣舉起手要阻止,卻被他輕輕拍開,想起往事,臉頰更熱燙,也就由著他,繼續問:「風聲怎麼走漏的你知道嗎?」

  「這麼說好了,地圖雖說是由一個家族守護,但族人中只會有一家真正持有,我找上那個持有人時,聽說他已經讓曹家找了不少次麻煩,聽過我的身份跟用意後,便將地圖給我,雖然他自己趁我不注意的時候自殺了,但難保不會有其它族人看過他跟我接觸,也不曉得我被追殺的時候有沒有被發現身份……」

  她一驚,想要轉頭,卻被他的大掌按住。

  「別亂動。我當年答應妳月餘便回是認真的……只是沒想到會跟持圖人周旋了一段時日,知道趕不回,便讓准之送了信給妳,妳收到了嗎?」

  點點頭,感覺輕輕扯到頭髮,她知道他在幹麼了,他在幫她結髮辮,頓時耳後一熱。「我收到了,但你第二年也不回來,卻連隻字詞組都沒有。」所以她當時生氣,氣他貪玩。

  「我被追殺了……別亂動……丫頭,妳就不能乖乖坐好嗎?妳毀了我的髮辮。」這麼些年她毛毛躁躁的個性還是一樣。

  風紫衣回頭瞪他一眼,「錯,是我的髮辮。髮辮亂就亂了,你還有心情管這個?你說被追殺是怎麼回事?快說啊!」

  「好,妳別急。」他動作還是慢悠悠的重新幫她梳理頭髮,像是一直做同樣的工作也不煩。「當年我拿走圖後,曹家也發現有了程咬金,隨後跟上我,准之送信未回,我以寡敵眾,漸落下風,加上我怕身份被發現,連累祁家,只能四處躲避,後來在荒漠遇難,死裡逃生後,才聯絡了准之一起回來。」

  有些話他簡單帶過,不想她為過去的事擔憂。

  他當年被追進北方荒漠,除了環境艱困,充滿不少毒蟲野獸之外,水源亦極少,他好不容易找到綠洲小村,卻因沙漠中季節性的大風沙而受困半年,直到商團經過才順道帶他離開,其實他當時能活下來,自己都覺得是上天眷顧。不過他猜想,大概是因為跟著商團,所以他的行蹤才又慢慢被曹憚承追蹤而至,畢竟走過的地方要不留下痕跡太難。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還……」還氣他氣了好些年,原來他曾經面臨生死關頭,而不是樂不思蜀的忘了回來。

  他利落的替髮辮綁上墜有紅色珠子的髮帶,嘴角有了笑意,「傻丫頭,對不起什麼,我又不怪妳。」

  「那現在……曹國丈知道地圖在你這兒,豈不是很麻煩?」她咬了咬唇,有些氣自己。

  她這嘴就是說不出想說的,本來是想問他怎麼想她的,結果卻又問了地圖的事。

  「是很糟糕。」這是他最不想遇到的情況,才會在外逗留這麼久,沒想到……「我還沒搞清楚曹憚承的目的,又讓他知曉我的身份,再說……我怕連累了天樂,所以才會叫妳看緊她身邊的人,不曉得曹憚承會不會利用我身邊的人威脅我,不過,我已讓准之去追那個襲擊我的黑衣人,興許能聽到他們之後的打算……」

  「原來如此……對了,那把鑰匙呢?如果趕快找到鑰匙,先移走寶藏,事情就不用這樣拖著了。」

  「丫頭,妳好聰明啊。」害他忍不住想捏捏她的臉,逗逗她,「是這樣沒錯,但怪就怪在這裡,我知道寶藏之事後,曹憚承只專注於找地圖,我懷疑,也許鑰匙早就被曹憚承找到,畢竟宮中大火是二十幾年前的事了。」

  「別鬧。」她揪了眉,揮開他的手,「嗯……這很奇怪,如果鑰匙和地圖被找到,皇上會不知道嗎?這件事,先皇應該跟皇上提過吧?」

  「沒錯,所以曹憚承才需要一個裡應外合的人,除了偷信件讓他重謄之外,也打算找到東西之後,假冒筆跡繼續送信,這倒便宜我了,我讓准之暗中查過,皇上到現在都還有收到地圖跟鑰匙的位置回信,但這些信是假冒的,所以曹憚承不動作,我也沒法子找到鑰匙。」原來他是想,也許先知道寶藏的位置,沒有鑰匙也能有別的方法入藏寶地。

  「哪那麼剛好啊,那個太監也伺候兩朝皇帝?」她又伸手撥開自己的辮子,因為他一直拿辮子搔她癢,頓時,她有一種當年幼稚的祁天昊又回來的錯覺。

  「這次妳猜錯了,妳再猜猜看曹憚承找了誰當內應?這事也多虧了准之在宮裡高來高去的查探。」畢竟他身為金雀城城主,很多事不方便親自出面,幸好有准之這個浪蕩子可以幫他掩護,加上准之的武功造詣也高,查探事情更是方便多了。

  「啊——曹貴妃?!難怪……」如果是曹貴妃,說不定還比太監更好辦事。

  「丫頭,妳可比准之聰明多了。」這前後因果,他跟准之也是推敲好久才弄清來龍去脈的。

  「那當然……」等等,提到金准之,倒是提醒風紫衣一件事,她語氣一沉,「說也奇怪,不讓我知道這事是對我好,怎麼你們這麼討厭金靈靈,就什麼事都讓她知道、讓她跟著?」

  突地,他笑出了聲音,低低沉沉的在書房迥蕩,但他不回答,只問:「丫頭,妳這是吃醋嗎?」然後又拿髮辮搔她癢,等她什麼時候發現這辮子的奧妙。

  「哼。」她甩頭,把臉避開,卻避不開他捉弄的手,眉眼染上惱意。

  「真倔,算了,誰叫妳的囂張是我寵出來的。」見她還是不理他,他終於願意解釋,「靈靈從頭到尾都不知道地圖的事,准之很寵靈靈,怎麼可能會讓她冒險?她隨我們遊山玩水,只當我們在找些珍奇稀物而已,准之報消息給我時,就是靠她聯絡,其餘她知道的可比妳還少。現在,妳還要生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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