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留名片……」他把手伸進上衣口袋。
「不用!」
「萬一有什麼事…」
「沒事!」
「至少你可以找得到我……」
「我找你幹嗎?!」
褚恨山真的想一頭撞死,今天他是走什麼狗屎運?居然會碰上這麼一個奇怪無法用常理來解釋的女孩,她一副把他當什麼毒瘤或是傳染病後源般的避之惟恐不及,叫他恨得牙癢癢的極沒有面子,這不是女性在面對他時該有的反應,他是很受女性歡迎的……
難道這女孩被他撞得昏了頭?
「那麼告訴我你的名字?」他強勢的態度。
「做什麼?」
「如果有什麼需要或是必須找你——」
「不會有這種需要。」她摸了摸牛仔褲口袋,皮夾還在,鑰匙亦在,這就夠了,因為要比賽,她並沒有帶什麼其他東西出來。
「那我送你。」
「憑你的開車技術?!」她不忘再消遣他一下。「我還是自己坐公車的好!」
「你——」不曾有過想掐死女人的衝動,除了他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橘兒例外,橘兒老愛和爺爺一鼻孔出氣,和他過不去,但這女孩……他真的很想在此時此地把她掐死。「你可以令聖人發瘋!」
「不好意思,我沒有碰過『聖人』。」
「我會找到你的!」他立誓。
「除非你跟蹤我。」
「不需要跟蹤,我一樣可以找到你。」褚恨山淡淡的表情,如果說有錢有勢有些什麼好處的話,那就是在很多時候很「方便」。
「你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她嗤之以鼻。
「我知道你的長相!」
「光知道我的長相就可以——」
「別小看我了!」他撂下話。
***
宋芯瑤並沒有把那個男人的話放在心上,因為她不信他有通天本事能找到她,雖然他架式十足—一看就是那種高高在上、發號施令型的男人,不過她不認為他會想再找她……
但是第二天晚上,就在宋芯瑤泡了碗泡麵準備當晚餐時,門鈴響了。
端著泡麵,宋芯搖直接去開門,而當門一開,她一臉的無法置信,格恨山看著她手上的泡麵,他也覺得很意外。
「真是你?!」
「我就說我找得到你。」褚恨山給了她一個自信的眼神。「宋芯瑤。」
這時她不會再去問他是怎麼知道她的名字,因為這是多此一問,不過她也沒有請他進門,識是帶著戒備的眼神盯著他。
「你要於嗎?」
「我可以進去嗎?」他問,晃了下手上提著的水果禮盒。「我帶了東西來看你!」
「而我覺得噁心、矯情。」
「噁心、矯情?」褚恨山真不知道自己除了不小心撞到她之外,還有哪裡招惹過她,而那件意外的發生她自己也要負一半責任,因為是她突然的衝了出來,他根本應變不來,不是他一個人的錯。
「好吧!你水果放下,我不留你了,你也看到了我正要吃晚餐!」宋芯瑤不想不近人情,反正只是一盒水果,她可以接受。
「我說我要進去!」褚恨山知道自己該轉身走人,因為他是不受歡迎的客人,但是他的心拒絕聽從他的理智,他的雙腳也不配合。
「我沒有打算請你進去!」
「宋芯瑤……」他有些威脅目光的看著她。「這不是友善的待客之道!」
「我說了我正要吃晚餐!」
「我不會妨礙你吃晚餐!」
「那就再見!」她用腳要帶上門。
可是褚恨山用肩膀擋著門,不讓她把門關上。「你至少要禮貌的請我進去坐一下,哪怕是只有五分鐘都好,你沒受過教育、沒有唸書嗎?一定要做得這麼不合常理嗎?」
宋芯瑤很想發飄,甚至想把手中的泡麵往這個傢伙的身上潑,可是如他所說的,她受過教育,而且還是高等教育,她要像個讀書人,但是……她沒打算讓他這麼容易進門。
「我還不知道你是什麼東西!」宋芯瑤故意粗魯而且俗不可耐的說。
「我是褚恨山。」他自我介紹。
「哦!」
「華邦集團。」他們請家可是叫得出名號的。
「哦!」
「跨國企業,而且……」
「好啦!我知道你是個公子哥兒,這總行了吧?」宋芯瑤讓他進門,反正他絕不是什麼登徒子或是花花公子類型的,但她偏要說反話,要他連五秒鐘都不想待。
可是褚恨山沒想和她計較,他看得出這個女孩與眾不同,她有自己的行事作風,令他耳目了新。
不過當褚恨山跨進她家,走人這個比他家貯藏室還小的屋子時,他還是嚇了一跳,他知道她大三、念外文系,租房子住,但是租屋的簡陋、狹窄、擁擠,若非親眼所見……
「大門在你身後……」她邪惡的一笑。
「你的住家品質——」
「我可不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
「但是…」格恨山的語氣裡有不捨。
「既然你查得到我的名字,知道我住在這裡,那想必你對我的背景做過一番調查!」雖然有隱私被侵犯的不悅,不過既然他有心要送水果,那她也就原諒他。「我是個孤兒!」
「不,我不知道。」他的表情變柔了不少。「我只知道你今年二十歲,外交系三年級,是個圍棋好手,昨天你是為了趕著參加圍棋賽……」
「喂!泡麵冷了會很不好吃,你是不是該……」宋芯搖這會不想再多說自己的身世,反正也不干他的事。
「我請你去外面吃!」他衝動的提議。
「不要!」
「隨便你想吃什麼。」他誘惑著她。
「我只想吃泡麵!」
「宋芯瑤,你是一向都這麼犀利、直接呢?還是特別針對我如此?」褚恨山想要搞清楚。
「我對誰都一樣!」
「我覺得好多了。」
「你不必覺得好什麼,我真的沒事,也許腰部還有一點瘀青,但三魂六魄倒是全回來了,你不必負什麼責任,更不必再來看我,忘了有這回事吧!」她認真的表示。
「我可以……我帶了些錢。」一向不曾說話結巴的褚恨山竟有些支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