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胞歉!我並不想跟他。」宋芯瑤很有性格的說:「不要老以你自己的想法來看事情,我並不想進褚家當褚家的一份子,所以謝謝你的好意,我自己才反對和褚恨山有任何瓜葛。」
「好!有氣魄。」褚允邦對她豎起大拇指,然後看向他的孫女。「橘兒,這小妮子不錯吧?」
褚橘兒點頭。「有骨氣!」
「恨山的眼光不錯。」
「二哥一向比大哥理性。」
「那你二哥到底跑哪去了?」褚允邦板著臉。
其實要找褚恨山絕非難事,問題是如果事情不解決,找到了又如何?「爺爺,賈小斐是一個問題。宋芯瑤也是一個問題,這兩個女人由問題若不解決…找到二哥也沒有用。」
「賈小斐的事交給我。」
「爺爺」
宋芯瑤也是一臉的意外,這個老傢伙可以擺平賈小斐?他有辦法?
「宋芯瑤,如果我解決了賈小斐的事,那你和我們恨山……」褚允邦要她給他一個交代。
「我——」
「不要給我來門不當戶不對的那一套!」褚允邦揮了揮手。「你的潛力無窮,我看得出來,將來在國棋界一定可以佔有一席之地,你會有名氣、財富,而且只要你點頭,我可以捐一大筆錢給你待的那家孤兒院,叫他們幾輩子都不必擔心未來!」
「這……是賄賂嗎?」
「是鼓勵!」
「你不能收買我!」
「那麼『愛』呢?」褚允邦瞇著眼。
宋芯瑤保持沉默。
「不要讓我覺得我的孫子一點魅力也沒有,今天如果你對他沒有一點感情,那你現在馬上轉身離開這裡,我不會再找你麻煩,但如果你對他有情,那就留下來陪我下幾盤圍棋,想當年,我也是圍棋好手,只可惜兒子、孫子沒有一個有興趣。」
宋芯瑤只想了下,就決定留下來陪這個老傢伙下圍棋。
***
當賈小斐出現在法國餐廳時,宋芯瑤的第一個反應是她要來鬧場,而她鐵會丟了這個工作。
但是賈小斐今天和以往不同,她甚至很禮貌的開口行宋芯瑤陪她坐一會兒,在問過餐廳領班,也因為這時段客人不多,所以宋芯瑤坐到賈小斐的面前,準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褚恨山失蹤了?」賈小斐直接問。
「我不是很清楚。」
「他真的沒找你?」
「嗯!」
賈小斐今天看起來比較理性、正常。「我……其實是很怕死的。」
「每個人都怕死。」
「幸好我只吞了五、六顆安眠藥不必洗胃,還有割腕,那真的是全世界最恐怖的感覺,我真的割不下去,只好劃到手臂上,你說……我是不是很孬種?」賈小斐柔柔的說,有些像在自省似的。
「這不是孬種,這表示你還有點腦筋。」
「我想我是不夠愛他,至少沒有愛到可以為他而死。」賈小斐自我解嘲。
「或許吧!」
「我是不是一直在出自己洋相?」
宋芯瑤安慰她道:「還好啦!」
「褚恨山的爺爺昨天約我喝下午茶,和我聊了很多。」賈小斐露出一個談談的笑容。「原來他也曾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但是沒有結果。」
「這很平常」
「他更告訴我說一樁沒有感情的婚姻,不只是公害苦自己,更會禍延下一代。」
「哦!」來芯瑤專心聽著。
「所以不只是他的婚姻失敗,連他兩個兒子的婚姻也不幸福,於是他只好把所有希望放在四個孫子的身上。」賈小斐一臉的平和。
「看得出來。」
「他說我和褚恨山絕不會有幸福,而我知道褚恨山不喜歡我,甚至是厭惡我,所以即使我費盡心思的得到了他,只怕也會是一場痛苦、漫長的折磨。」賈小斐想通了。
她安慰她,「別難過,也許你會遇到更適合你的男人。」
賈小斐投了感激的眼神,「宋芯瑤,我跟你說的話」
「你的話是有道理的。」宋芯瑤插進話。「我也真的有聽進去。」
「我的話或許有道理,但是每個人的際遇不一樣,褚允邦喜歡你,褚橘兒欣賞你、褚恨山愛你,你絕對有資格進他們褚家。」賈小斐終於說出了她的心底話。
「賈小斐……」
「我祝福你!」
「但是你…」
「我只當自己作了一場並不真實的噩夢,現在醒了!」賈小斐好像真的脫胎換骨似的。「做人快樂是最重要的,我何必硬要倒追一個並不愛我的男人,然後受盡痛苦呢?」
「你真的想通了……」宋芯瑤很佩服那個老傢伙,他真的是做到了。
「去找褚恨山吧!就說我……我已經恢復正常,因為他爺爺是個最好的心理醫生!」
「賈小斐……」宋芯瑤動容的道。
「別忘了請我喝喜酒!」
***
宋芯瑤被格家其他三個堂兄弟送上山,第一次見到這三個相貌、氣宇不凡的男人,她終於瞭解為什麼有這麼多的女人會迷上他們,甘願為情所苦。
其實他們根本知道褚恨山的行蹤,褚家在宜蘭的山區裡蓋了一幢別墅,偶爾他們會上這裡渡假、開家族會議,說褚恨山失蹤只是誇大其辭。
「把他帶下山。」褚愛江交代道。「就說公司快要垮了,如果他再不回來的話。」
「看你的嚶!」褚別美眨了下眼。
「加油!」褚離人一笑。
帶著這三個男人的鼓勵和支持,還有棋盤和圍棋,宋芯瑤敲了別墅的大木門,她耐心的等著褚恨山的出現。
褚恨山怎麼也沒有想到來的人會是宋芯瑤,尤其她還帶著圍棋和棋盤,她想要幹嗎?
「你怎麼知道這裡的?」
「褚愛江開車,褚別美、褚離人作陪,他們三個一起送我上來的。」宋芯瑤的語氣很平常。
「那你來做什麼?」
「不歡迎嗎?」
「談不上不歡迎,只是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因為如果我的記憶還不錯,我們好像是兩個完全不同世界的人。」褚恨山不太清楚外界發生了什麼事,他已經閉關了好些天,在沒有弄清楚情況的情形下,他絕不再貿然把自己送出去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