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譽並沒有端過,雙眸仍直盯著那杯果酒看,不知在深思什麼。
商漣衣呼吸微微變急促,他這個模樣就像是在懷疑她在果酒裡放了什麼,但她又不敢催促,深怕他一個惱怒不喝了。
腺譽端詳了好一會兒,在商漣衣手都酸了時,才接過去喝。
「你說的沒錯,這果酒真好喝。」喝下一口,他說道,又連喝好幾口。
商漣衣面色不變的看著滕譽把酒都喝完了,將空的杯子接過,微笑的道:「王爺喜歡真是太好了,妾身明天再煮給你喝。」
正當商漣衣內心欣喜,篤定著這計劃能順利進行時,她沒發現有一隻大掌朝她猛地捉來,毫無防備的,她整個人栽進了浴桶裡,手上的茶杯不知掉到哪去了。
「王爺,你這是在做什麼!」她瞠大美眸倉皇的喊著,真不敢相信這男人竟將她拖下水!天啊,她衣裳都濕了,更別提他還是裸身在她面前!
滕譽幽闇的眸光曖昧的定在她身上,「王妃,你總是對本王那麼好,本王還沒有跟你圓房,實在虧欠你太多了,我們乾脆現在來補過洞房花燭夜吧。」
商漣衣聽得氣急敗壞,這男人在說什麼渾話,他打算在這浴桶裡和她圓房?他瘋了不成,在水裡做這種荒唐的事……絕對不行!
等等,他又在看哪裡?
商漣衣順著他的目光看下去,這才發現自己曲線畢露,浸了水的衣料緊緊黏著身子,她趕緊摀住胸,恨不得賞他一巴掌。
但,偏偏不能。
商漣衣迅速冷靜下來,「王爺,妾身不急,真的不急……在這裡不妥……」她裝作害羞,事實上她不用裝,臉蛋就是通紅的。
「可是本王很急,本王不想讓你太委屈,想早點讓你成為本王名符其實的王妃。」
什麼?商漣衣還沒回過神,就見滕譽將她拉入懷裡想一親芳澤。
商漣衣雙手推拒他的胸膛,靈光一現,用力咳了咳,「王爺,你忘了,妾身受了風寒……咳咳,所以今天不成……」
滕譽不大高興,「你不是說不嚴重嗎?」
商漣衣更努力的咳,「我現在才發現挺嚴重的。」她露出小可憐的模樣,希望他能放棄這主意。
滕譽邪佞一笑,在她耳邊吹拂著熱氣,「放心,本王會讓你很快暖和起來的,包準你的風寒痊癒。」
怎……怎麼會變成這樣……
當滕譽的唇擦過她的臉頰時,商漣衣心臟都快停了,真的擔心自己貞操不保,沒想到下一瞬間這男人突然挨在她身上不動了。
睡著了?商漣衣疑惑的猜著,哪知滕譽又抬起頭來了,此時,他那雙眸底蘊著一片迷濛,似乎有些恍神,不見先前的森冷難測,他看向她,黝黑的瞳仁瞬間一亮,用迷戀膜拜的眼神看著她。
「天啊,本王的王妃居然是這麼美,宛如仙女下凡……怎麼辦,本王的心跳得好快,本王真、真喜歡你……」他驚艷的對著她喃喃道,說得深情款款的,有著最癡迷的表情,已然變了一個人。
原來這就是勾魂丹的藥效,商漣衣總算是見識到了,但明知道他是受到藥效影響,才會這麼深情迷戀望著她,她的心臟還是受不住的撲通一跳。
此時,商漣衣見滕譽要挨過來親吻她,忙用手摀住他的唇,「等等……」她靈機一動,順勢道:「王爺說喜歡妾身,說妾身就像仙女一樣,王爺是真心這麼說的嗎?王爺要如何證明呢?」
「本王可以讓你這輩子錦衣玉食,不愁吃穿,可以賜給你滿滿的金銀財寶!」滕譽深怕她不相信,急切的道。
商漣衣定住他,緩緩啟開唇瓣,「妾身只想要王爺最重要的東西……」
「最重要的東西?」
商漣衣湊近他耳邊,輕輕呢喃道:「妾身想要那個護國玉璽。」
「不行,那個不能給你……」聽到護國玉璽,滕譽先是面帶猶豫,再搖起頭,看得出他意志堅定。
商漣衣又在他耳邊吐著香氣,「那,可以讓妾身看一看嗎?」
「你想看?」
「妾身只要看一眼就好,王爺,跟妾身說說你把那玉璽藏在哪裡吧……」商漣衣對上他的雙眼,近乎嬌嗔的哀求,把她受過的指點發揮得淋漓盡致。
滕譽僅剩的意志力輕易地被她摧毀,順從的開口道:「在帳房裡……」
對呀,她怎麼忘了帳房!商漣衣想到自己握有帳房的鑰匙,繼續問下去,「在帳房的哪處呢?王爺可以說的更清楚些嗎?」
滕譽傾向前說,商漣衣忍耐著他的偎近,好聽清楚他嘴裡說的話,「在帳房的錢庫……」
說完,滕譽朝商漣衣臉頰吻去,商漣衣還沒來得及閃開,滕譽卻是挨著她肩上不動了。
「王爺?」
她低喚著,推了推他,看著他雙眸緊閉著,傳來徐徐的呼吸聲,這次,她確定他真的是睡著了。
接著,商漣衣費了一點力氣將身上的男人挪開,然後自浴桶裡踏出,往外朝梅麗一喊。
當梅麗看到她渾身濕漉漉的好不狼狽,嚇了好一跳。
商漣衣沒多解釋,「快!幫我拿套乾淨的衣裳來,我已經問出玉璽的藏處了。」
「奴婢馬上去!」梅麗高興不已,忙去準備。
第3章(2)
待商漣衣穿妥干衣裳,整理好儀容後,再讓梅麗到外頭叫兩名高大的小廝進來。
她吩咐他們道:「王爺沐浴到一半睡著了,幫他穿戴好衣物,抬到房裡休息。」
夜深人靜。
三道纖細的身影輕悄悄的從雲落居抄小路到主院的走廊去,那是商漣衣和杏兒、梅麗三人,因為事先打聽過侍衛巡邏的時間,此時走廊上是空無一人的。
順利來到帳房,商漣衣忙用鑰匙開門,先行踏入,杏兒、梅麗隨後進入。
商漣衣沒想過,她會這麼快就潛入帳房行動。
昨晚從滕譽口中問出玉璽的下落後,她便開始思考著該怎麼做,帳房位於主院裡,白天有帳房先生在,又人來人往的,她無法行事,只能趁夜裡下手,她握有帳房鑰匙,只要在滕譽不在府裡的日子,避開護衛巡邏時間就能行動,不管怎麼說,準備萬全才是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