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霖被看破了心思,憤怒交加的搶下一名侍衛的劍衝向滕譽,「滕譽,我要先殺了你,再殺了狗皇帝!」
滕譽不慌不忙的拔出劍與他應戰,長年征戰下,滕譽的劍術不在話下,但滕霖也不弱,從小便苦練劍術,兩人一連數十招的對打著,實力不相上下。
此時,一群身份不明的黑衣人湧進大殿,侍衛們紛紛拔劍應敵,場面一片血腥混亂。
這顯然是有備而來的,當滕譽發現滕霖朝他露出一記邪笑,十幾個黑衣人朝他圍來,有意想困住他時,他心頭一凜。
皇上有危險!他以最俐落迅速的劍法除掉黑衣人,一邊刺傷了滕霖的右手臂,讓他手上的長劍落地,一邊搜尋皇上的身影。
滕譽看到有黑衣人引開皇上身邊的近身侍衛,一劍砍向皇上,但他來不及趕到。
但下一刻,黑衣人倒下了,皇上持劍刺入黑衣人的肚腹裡,皇上對上他的視線,朝他投以悠哉的微笑。
滕譽放下心,他差點忘了,他這皇兄劍術也不弱。
終於,滕齊在近身侍衛的保護下,來到滕譽身邊,對著右臂受傷,無法提劍的滕霖冷寒的道:「你想殺朕嗎?為了奪位不惜殺了父皇?朕不能原諒你,今天要替父皇報仇!」
滕霖冷冷一笑,居然用左手拿劍,拚殺出血路,這讓滕譽和滕齊相當意外,原來滕霖留了這一手。
滕霖見自己這方的黑衣人死傷無數,寡不敵眾,滕齊又被重重保護,想殺他並沒那麼容易,只好先殺出大殿。
一出大殿,見到他安排在皇宮外的援兵都趕來了,滕霖又恢復自信,想領著這些人要了滕齊的命,但轉眼間,有更多宮中親兵侍衛從四面八方圍來,人數之多令他震愕。
「怎會有那麼多人……」他喃喃道,他明明派人在宮中侍衛用的茶水膳食裡下了軟骨散,時間差不多了,怎麼都沒人倒下……
「你覺得奇怪,怎麼這些侍衛都沒倒下嗎?」滕譽舉著長劍從大殿內走出,剛好聽見他說的這句話。「你現在還猜不透你是怎麼露餡的嗎?」看到滕霖朝他看來,他好笑的道。
「可惡!」滕霖馬上明白是怎麼回事,下藥失敗了!他舉起劍,兇猛的攻向滕譽。
滕譽陪著他打,雖然兩人實力相當,但滕霖終究是養在宮中的皇子,哪比得上多年在戰場上廝殺,體力驚人的滕譽,很快便落居下風。
而滕霖的一干援兵,在宮中親兵侍衛的包夾圍攻下,死傷無數,漸漸只剩少數人在頑強抵抗著。
滕譽朝那些殘兵高喊道:「投誠於本王的人,本王饒他一命!」
這句話,果然讓想活命的人都跪地投降了。
滕霖憤怒的差點嘔出血,他更拚命的殺向滕譽,最後筋疲力竭的倒在地上。
滕譽劍尖對準著他,「還不束手就擒嗎?」
滕霖喘了幾下,獰笑道:「滕譽,你寧願待在滕齊身邊當他的走狗嗎?」
滕譽手上的劍作勢往他心窩刺。
滕霖示弱了,他知道這個男人肯定會殺了他,「譽,不要殺我,我們都是親兄弟不是嗎?小時候我也待你不薄,也有帶好吃好玩的給你……」
「是嗎?」滕譽輕輕一笑,他說的沒錯,但那是偽善演出來的,只因為滕齊待他好,他便不想輸給滕齊,想博得比滕齊更好的名聲才對他好,所以他從小就知道,這傢伙擅長用他那張無害好看的皮相騙人。
「譽,拜託你,不要殺我……」
滕霖朝他求情的擠出笑,看起來很無害,很懦弱,額角還沁著汗,全然沒有一絲敵意的向他求饒。
但滕譽眼角餘光卻瞟到他還想提劍偷襲他,他很快舉劍刺入他的心臟。
滕霖不敢相信的瞠大眼,低頭看著那把插進他胸口的劍,斷了氣。
滕譽面無表情的對著他的屍首道:「看在是兄弟的分上,就留你全屍。」
第10章(1)
滕霖這一死,解決了皇上的心頭大患,但宮中有好幾個大臣與滕霖是同路的要徹底清查,且還有逃亡在外的叛黨殘兵要捉,因此滕譽仍得繼續待在京城,助皇上整肅,收拾乾淨。
滕譽表面上不說,滕齊還是看出他歸心似箭,想念著在惠州的王妃,看該捉的人都捉到了,整肅的差不多了,終於允他回惠州,又追加一道聖旨——厲王除去造反的叛臣楚王有功,取消他的圈禁,除了種種賞賜外,更命厲王夫婦即日起速搬回京城。
從惠州到京城,快馬趕路約半個多月的路程,但滕譽帶著商漣衣走走停停,哪裡有好玩的就待下,白天遊山玩水,夜裡住客棧或驛站,兩人如膠似漆,形影不離,令人欣羨,這趟到京城的路途都走了一個多月還走不完。
今天,兩人在客棧用完早膳,準備起程到下一個景點,一搭上馬車,商漣衣終於忍不住問了。
「這樣沒關係嗎?拖了十幾天,皇上不會生氣嗎?」
滕譽環抱住她的肩,悠閒說道:「別擔心,皇上他生性仁厚,不會計較的。」
「可是我本待罪之人,還違背聖意拖上那麼久,實在不妥……」商漣衣垂下頭道。
滕譽知道她仍在意她是細作這件事,重重一哼,「你有什麼罪!」他摟緊她,在她耳畔吹著熱氣道:「既然那麼在意,要不就做點對皇室有功的事……幫我生個小世子將功抵罪吧!」
「你真是……胡說八道!」商漣衣臉紅的推了推他,但滕譽不放開她,摟得緊緊的,她歎了口氣,只能偎在他的胸膛。
她其實是知道的,這段前往京城的旅程會拖上那麼多時日,到處遊玩,都是為了她。
在他返回惠州時,他順口說了一聲在圍剿楚王的逃亡殘兵時,發現到梅麗自盡的屍首,她緊張的向他追問義父的下落,他只說義父失蹤了,要她當他死了,便什麼都不肯說了,她察覺有異,拚命追問下,他才說出他在追查義父的行蹤時,接觸到義父以往的人脈,不經意間得知一件可怕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