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吾妻難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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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程元秀感覺自己整個人騰空,被裹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她面前的紅蓋頭蕩了一蕩,隱約可見外面賓客臉上的托異神色。

  程元秀被衛旬打橫抱著,聽見他低咒了一聲,「怎麼這麼重。」

  她的臉騰地紅了,不自覺地扭動了幾下,結果卻被他摟得更緊。衛旬也不理周圍人的反應,直接抱了新娘子就往內室走,司儀見狀愣了一愣,立刻反應過來喊道:「送、送入洞房。」

  至此禮成,程元秀終於成為了衛旬的妻子。

  檄羽閣內紅燭高照,彷彿有滿室紅霞。

  程元秀被衛旬一路抱進了洞房,直到屁股挨上床榻時心兒還在狂眺。

  衛旬從喜婆手中接過喜秤,輕輕探到蓋頭下,接著手腕一轉,艷紅的蓋頭便輕飄飄地飛到了一邊,蓋頭拂過鳳冠,引得上面珍珠串成的流蘇輕晃,恍惚了鳳冠下那枚艷若桃李的玉顏。

  他知道她是美的,可卻不曾有一瞬像現在這般美得驚心動魄。

  初見時的她美得不染纖塵,雪膚烏髮,落落如仙子。而現在她就仿若落入凡間的妖精,玉肌勝雪、黛眉似墨,唇間點了花汁一般鮮艷欲滴,映著大紅喜服的好顏色,將那勻淨素美的小臉襯得彷彿初春的蜜桃。

  程元秀輕掀眼睫,面前的珠簾轟動,點點光芒落入眼底,更顯得她眼眸如星,清泓般的目光直直望入衛旬的心坎,他執著喜秤的手停在半空,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癡態。程元秀被他看得臉紅,忙低下了頭去。

  緊接著喜婆又弓著他們共飲合譽酒、同系同心結,衛旬全程都這麼直愣愣地盯著程元秀看,害得她始終不敢抬頭。基本禮數行過之後,喜婆本想說幾句吉祥話討賞的,可是還沒開口就見一直沉默不語的新郎冷冷地下了逐客令,「都出去。」

  喜婆一行人微有一愣。

  衛旬掃去一眼,不耐道:「去找頌安支銀子,要多少都行,快走。」

  新郎官這麼大方,喜婆她們自然也就不留在這裡礙眼了,忙不迭地都退了出去,房中終於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程元秀低著頭,衣袖中的小手絞在一起,忽然,一雙大手探過來勾住了她的下巴,程元秀被迫抬起頭,無法閃躲地迎上那道熾熱到令人臉紅的目光,他在細細地打量著她,似乎每一寸都不肯放過。

  就在程元秀快要被對方的眼神燙傷的時候,衛旬終於言簡意賅地丟給她兩句誇獎,「嬌而不妖,是好看。」他的語態平靜得就像在誇獎一個好看的花瓶。

  不過下一刻,看似冷靜的他碎不及防地將她摟過來狠狠吻住。衛旬堅硬有力的手臂卡著程元秀的腰,另一手按著她的頭,修長的指輕而易舉地就拆下她那套沉重又複雜的頭飾,程元秀的黑髮瞬間披散下來,自他指間穿過,柔滑得不可思議。

  衛旬將鳳冠順手扔到了床下,傳來一陣叮噹脆響,程元秀頭上一輕,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

  但很快,更沉重的力量附著在她的腰上,程元秀被衛旬摟得嬌臀都脫離了床榻,整個人斜斜地倚在他的懷中。她的小手下意識地揪住衛旬的前襟,纖弱的身體僵硬得仿若鐵棍,難得順從地任由衛旬抱著她,一雙大手幾乎把她新做的衣裳揉爛。

  當衛旬摟著程元秀躺倒時,她忍不住開口,她的唇被他含著,說出來的話模糊不清,「為、為什麼娶我?」木已成舟,現在問這種問題實在無用,可在這即將把自己獻出去的一刻,莫名襲來的不安感還是讓程元秀問了出來。

  衛旬咬著她的唇一笑,「我救了你兩次,自然要讓你以身相許。」

  唔,這樣似乎就解釋得通了,程元秀告訴自己這個理由可以接受,可當她真的被衛旬壓進錦被中時,本能的羞恥感還是令她情不自禁地發出了抗議,「不、不行……」

  衛旬有些不耐地抬頭,瞧著她泛著水光的雙唇,聲音粗嘎,「為什麼不行?」他一把撩開自己的衣袂,用更曖昧撩人的姿勢壓著她,寬厚有力的大手掐住她盈盈一握的纖腰,將她拉得離自己更近些,語態中多了一絲威脅,「我們已經成親了,還有什麼不行的?」難道都到這時候了,這個女人還要拒絕自己?

  程元秀的臉幾乎要紅透,聲音幾近囁嚅,「你……你不是該去前面敬酒嗎?」外面還有一大堆賓客,現在可不是洞房花燭的時候。

  原來是因為這個。衛旬勾唇,吻又來到她的耳畔,「沒關係,讓他們等。」

  程元秀耳根一熱,瞬間感到渾身的汗毛都立起來,聲音裡都帶了喘息,「衛旬……」

  衛旬一路向下吻去,在她溫暖的頸間流連,語氣霸道依然,「要叫相公。」

  他的大手一路往下,一如剛才解下鳳冠那般輕鬆地解開了她的喜服,一層一層,慢條斯理地剝開,程元秀就像是被裹在花瓣中的花妖,花瓣層層剝落,披散在嬌軟如玉的胴體旁,艷美無方。她的上身唯有一件紅色肚兜蔽體,那抹紅又艷又亮,就像一簇火種,直燒進了他的黑眸。

  衛旬低喘,急躁地扯開自己的前襟,粗魯地撩開,而後將壯軀用力地揉進她的身體,兩個人嚴絲合縫地貼合在一起,一個熾熱如烙鐵、一個冰涼似軟玉,仿若冰與火、力與美的結合。衛旬的寬大喜袍在他們交疊的身體上綻放如花,一室的艷美彷彿生了火。

  ……

  第6章(1)

  陌生又強烈的感覺令她不安地想要尋求幫助,可這個房間、這張床、這個男人,每一處都是那樣的火熱,整個洞房都像是起了火。她無助地想要逃開,卻又被用力地拽回,然後任由那火焰將她吞噬……

  這一夜,程元秀的清白、矜持與理智,都在衛旬的熱情之下變成了灰燼。

  一夜的纏綿歡愛令向來少眠的衛旬難得睡過頭,他平素卯時起床練拳,可今日竟是一覺睡到了辰時末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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