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至少胡琦不會痛苦,她的心不會被扯裂,而我呢?」楚威又吐了一個煙圈出來。「我現在就好像是一把刀刺在心上,拔出來怕血流如注,不拔出來也是死路一條
「楚威,不要絕望!」
「她真的是一點點甜頭都不給我。」
「女人嘛……」
「她應該是對我還有情份的。」
唐鷹正色的問:「你確定嗎?」
「你是說……」楚威一驚。
「如果她現在已經有了別的男人……」
「不可能!」楚威立即強烈反應,他把煙捻熄。「祝小晴的父親早逝,她媽媽是那種傳統、堅貞的女人,所以她臨死前的遺言是要兩個女兒絕不能『亂來』,她要她的兩個女兒終其一生都只能有一個男人!」
「不會吧?!」唐鷹真是大開耳界。「現在還有這種女人.這種媽媽?」
「有!」楚威很肯定。「所以雖然我和祝小晴離了婚,但是我相信她……」
「楚威,現在是二○○○年耶!」唐鷹不敢嘲弄,但是要在這種時代再如此的要求一個女人,未免太……太不人道了,「貞節牌坊」早就已經沒有女人要了。「你真的認為你的前妻會……」
「她一定會!」楚威必須這麼告訴自己。
「那我只有祝福你們了!」
第四章
覺得自己好像才剛躺下而已,但是陣陣的門鈴聲卻不放過杜凱傑,他就算意識還不是那麼的清醒,但他起碼知道今天是星期天,而且是一早六點多而已,會在此時此刻按別人的門鈴的人,最好是真的有千萬火急的理由。
只穿了件睡褲,一臉的怒容,杜凱傑決定就算是天皇老子站在他的面前,他也絕對會好好的「伺候」對方,連星期天都不讓人好好睡一覺的人,實在該被痛打四十大板。
用力的拉開了幾道鎖,當他見到門外站著的是昨晚向他借了六千元的祝小笛時,不知為啥,他居然沒有辦法對她發脾氣。
「吵醒你了?」祝小笛似乎是有備而來,存心要這麼做。「不好意思!」
「你是一向都早起還是整夜沒有睡?」雖然沒對她發火,但是他也幽默不起來。
「我怎麼睡得著!」祝小笛把手伸進牛仔褲的口袋裡,拿出了一疊自己早已算好的鈔票,然後將錢遞到他的面前。「這裡有六千五百元,六千是本金,五百是利息,我和你可沒有金錢上的牽扯了。」杜凱傑真的是很想笑,但他非但沒有笑出來,反而是一臉的嚴肅。「這……未免太好賺了吧。」
「我說了會付你利息!」
「但我可不是高利貸。」
「反正利息我是非付不可,如果你覺得這是不義之財,那你就把錢捐出去好了。」
「捐五百元?」他接過了錢。
「不然你六千五百全捐好了。」
杜凱傑笑了,本來只是微微一笑,但是他後來似乎是忍俊不住,笑得聲音既大又響亮,而他這一笑,使得祝小笛忍不住的注意到他的裸胸,她想不注意也難,因為這傢伙全身上下除了一條黑色睡褲之外,給她看到的全是肌肉,他除了身材壯碩之外,結實的胸膛也是很可觀。
忽然覺得這個場面有些曖昧,而且萬一給左鄰右舍發現就更撇不清關係了,雖然她只是租房子住在這裡,但因為她喜歡這裡的環境,所以還不想搬。
「我的項鏈。」祝小笛朝他伸出手。
「在我的房間裡。」
「去拿啊!」她催他。
「我看你就先進來吧!」杜凱傑邀請著她。
「方便嗎?」
「方便!我的屋子裡沒有藏女人,我的床上這會也沒有躺著一個女人,我還單身,外面沒有私生子,所以你不必擔心會有女人指著你罵狐狸精,這樣行了嗎?」完全瞭解她的顧忌,他挖苦著她。
瞪了這個高大威武的傢伙一眼,祝小笛驕傲的說:「誰怕誰啊!」
可是當祝小笛走進屋內,她這才發現他家大得實在可怕,由於她租的是最小坪數的屋子,所以她本來以為每一戶頂多五、六十坪,不過以她目前所看到的,這屋子……
「你家有多少坪?」她忍不住低呼。
「快要兩百坪。」他邊說邊關上了大門,並且將那六千五百元隨手一放,完全不在乎。「你那呢?」
「二十坪,租的。」
「你是租的?!」
「不行嗎?」她睜大眼的看他。
「當然!」他笑。「要不要我給你倒點什麼來喝?咖啡還沒有煮,不過我的冰箱裡有果汁。」
「不用了!」祝小笛什麼也不想喝,她是有想過他應該是個有錢人,只是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富有,光是這屋子裡的裝潢起碼就要上千萬,兩百坪……這都可以給二、三十個人住了。「你是做什麼的?」
「我有家電子公司。」杜凱傑含蓄的說。
「難怪!」
「這其實沒有什麼。」
「當然沒有什麼!」祝小笛的態度變得有些冷淡,她或許是個享樂主義者,但她可不是淘金女郎,她對這個杜凱傑的錢或是身份沒有興趣。「喂!快把項鏈還我,我要走了,我不想惹人嫌。」
感受得到這個小妮子突然的情緒轉變,但是杜凱傑郤沒有馬上讓她走的意思。「我可以帶你參觀一下,我是把三戶房子打通成一戶,所以才會有這麼大的空間。」
「我不想參觀,我只想要拿回我的項鏈。」祝小笛站著不動,她只想快快走人。
杜凱傑也沒有動,他只是盯著她看,無法去解釋自己此刻心中的翻騰,他已睡意全消,屋子雖大,可是他卻明顯的只感受到她的存在,看著她那張洋娃娃般的臉,緊身的T恤、寬鬆的牛仔褲,如果……他真想帶她進臥室,這一秒鐘。他好想擁她在懷裡。
天啊!他到底是中了什麼?!
「杜凱傑,我的項鏈。」她對著他低呼,等得不耐煩般。「你在發什麼呆?」
「我……」他整個人好像被電到了一般。
「你……你該不會是把我的項鏈弄丟或是隨便就轉手送給了某個女人吧?!」因為他一直拖拖拉拉的,使她有了不好的臆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