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他沉靜的說。
「我會好好給自己挑一個男人,因為就只有那麼一個機會。」她指著杜凱傑。「絕不會是你這種想用錢來買我的男人。」
「我沒惡意,我只是想讓你過得好一點。」他自認理由正當,而且誠意十足。
「我現在就已經過得很好了!」
「如果股市大跌或是崩盤?」
「我找我老姊。」
「那想必你有一個很有愛心而且可以依賴、可以給人安全感的姊姊。」杜凱傑不喜歡輸,更不喜歡這種受挫的感覺,他一向是要什麼有什麼。
祝小笛突然又說:「認識楚威嗎?」
「知道他。」杜凱傑也看電視的,楚威在台灣是最紅的天王歌手,加上空難倖存的傳奇性,這個男人可以再唱個一、二十年。「你和他有關係?」
「他是我的前任姊夫。」
「前任?」
「不過他對我很好,對我的要求,他一向是有求必應,即使和我姊離了婚,他還是把我當妹妹,所以就算有天我真窮途末路了,我也不必找你,杜凱傑,你懂了嗎?」
「你寧可找他卻不找我?」杜凱傑直視著祝小笛。
「我現在還是可以叫他一聲姊夫,但我能叫你什麼?」祝小笛很清醒的說。
「我真的……很有錢。」
「金山、銀山也買不到我!」說完祝小笛打了個哈欠,然後看一下表。「天啊!都一點多了,我真的該回去睡覺了。」
「最後一個問題。」杜凱傑做一個深呼吸,他全要弄清楚。「你是剛好今天這麼遲歸,還是每天都這麼晚回來?」
「你確定你有資格問嗎?」她意味深遠回道。
「我要知道!」他態度強硬的說。
「我在我姊那……」
「夠了!」杜凱傑拿起帳單,他該知道的全知道了,至於下一步要怎麼走,他得好好想想,因為問題實在很令人頭痛,這個祝小笛是個處女,很有可能是台北市二十歲以上的最後一個處女,而且一生就只能有那麼一個男人,她媽遺言交代的,看來她也一定會遵守,這……「你真的該回去睡覺了。」
「杜凱傑,你輸了吧!」祝小笛一副意氣風發狀。
「輸?!我的人生裡沒有這個字。」他也展露志得意滿的神態。該怎麼『對付』你!」
「對付我?!」
「你以為這樣就結束了?」他笑她的天真。「還早得很呢!」
「杜凱傑,相信我,你是無法從我身上佔到什麼便宜,更不可能得到我的……貞操,所以多花點時間去賺錢,少花點時間做蠢事,這是我給你的忠告。」祝小笛對他眨眼一笑,又媚又甜的。
「祝小笛,如果我要你,你就會是我的。」
「天塌下來以後再說吧!」
*
祝小晴真希望自己嘴角的淤青不要那麼明顯,更希望下嘴唇的那道裂傷沒有那麼搶眼,如果淤青是在眼角,她還可以戴太陽眼鏡遮醜,如果唇上的裂傷是在舌頭,那她可以乾脆閉嘴不說話,但是現在……她要怎麼去解釋她嘴上的Trouble?
摔跤?!
當祝小晴邊走邊想的踏出公寓的大門,她馬上被人拉進一輛早已開好車門的車子裡,正當她決定要放聲尖叫的求救時,她看到了楚威那張帶著心疼和歉意的臉。
「是我!」他輕聲的說,不想再嚇到她了。
祝小晴氣瘋了,加上一想到自己此刻的「慘狀」,一言不發的,她準備推開車門下車,但是她的手臂立即被他拉住。
「我很抱歉。」
「不必了!」她甩掉他的手。
「我不知道你今天看起來會……這麼糟。」過了一夜,楚威本來認為應該會好一些,可是沒有想到……「實在是……如果可以重來」
「你還是會做一樣的事!」祝小晴憤怒的回頭瞪他。
「我會吻你,但不會弄成這樣。」
「你不該吻我!」
「小晴!」
她知道逃避不是辦法,兩人這麼糾糾纏纏的也解決不了問題,她要平靜,她不要他這個前夫有事沒事就和她牽扯個沒完,如果報上再有個不是很正確的報導,那她又倒楣了。
因而她開囗道:「楚威,我們就這一次把問題給好好解決,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我們一次說清楚。」
「小晴,我只要復合。」
「沒這回事!」
「已經過了兩年,我們兩個都多少有些改變,現在不要再去爭兩年前誰受的傷害多,我們至少可以好好的把握這一個機會,我會努力和你配合,我會全力去做你想要的那種丈夫,我會……」楚威真的是把自己給徹底的矮化了。
「但我不要你!」祝小晴還是這一句。
「我甚至可以為你放棄事業!」
「當你都不再是你時,你又怎麼可能真正來做我的丈夫!」祝小晴不會如此幼稚。「你喜歡唱歌、喜歡站在舞台上,你有數以百萬計的歌迷,你的事業還可以更上一層樓,既然局勢是如此之好,要你退出歌壇,放棄事業,那我會被你的歌迷打死。」
頹廢的坐在車子後座,楚威已經不知說啥好。
「楚威,你要女人不難,而我……我也沒有那麼好!」祝小晴自嘲的說。
「我就要你!」
「但我要我目前的這種生活。」
「一個人?」
「一個人!」
楚威覺得有一種憤怒在他的全身擴散,他已經好話說盡,甚至氣到對她用了蠻力,但她卻真是吃了秤坨鐵了心,面對這種情形他真是束手無策,全世界也只有這個祝小晴可以整到他。
「那麼你覺得該如何?」
想了一下,祝小晴認為是該到了破斧沉舟,和他一次做個了斷的時候,也因為如此,她必須下猛藥,她必須要讓他放心。「楚威,我想我可以承諾你一件事。」
「你想承諾我什麼?」
「不會再有第二個男人。」
「你的意思是……」
「我不和你復合,但是我也不會再有第二個男人,我會……學我媽。」祝小晴很平常心的說。
「你認為這是我要的?」他黯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