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杜凱傑還沒有搞清楚狀況。
「你還問我!」她怒不可抑。
他再問:「是啊!怎麼了?」
「你還裝!」她吼道。
「到底怎麼了?」他加強語氣。
「我……我們……我居然是在你的床上醒來!而且是從……是從你的懷中……」不是她要大驚小怪,也不是她矯柔做作,而是她想到了她媽的遺言,她居然會如此的不小心、如此的不知檢點。「小笛,什麼也沒有發生……」他說著,一臉頗為遺憾的表情。「但我們睡在一起!」「衣著整齊。」「我們擁抱在一起!」
他攤攤手。「就只是這樣。」
「可是我們根本不該!」
「小笛,你的處女膜還在,你的貞節還在,頂多你當我是一個大布偶好了,什麼都有發生,我甚至連你的唇都沒有碰到。」杜凱傑慢條斯理的說,人依然躺在床上。
「我……我完了……」復仇女神的氣勢沒了,祝小笛很頹喪的整個人往地毯上一坐。「沒有這麼嚴重啦!」「我媽如果地下有知……」「她會知道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我實在太隨便了!」杜凱傑此刻不得不翻身下床,他走到祝小笛的面前,然後瀟灑的盤腿而坐在地上,他關心的看著她。「如果真有這麼嚴重,那我娶你好了。」
「誰要你娶我!」祝小笛馬上抗議。「你以為我是那麼想嫁你嗎?」
「那現在?」
她哀怨的看著他,「你應該叫醒我的。」
「但你睡著了。」
「所以你才要叫醒我!」
「我以為沒有什麼關係。」他真的以為沒有什麼。
「有!我絕不是那種會隨便在男人的懷中醒來的女生,我不是啊!」
「但我不是什麼隨便的男人,我是……我們很熟啊!」杜凱傑已經快有理說不清
「還沒有熟到床上去!」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呢?」他也有些大火了。「又不是已經生米煮成熟飯,我說過了,什麼都沒有發生!」
祝小笛猛的站起身,並且轉身往外跑。
「小笛……」杜凱傑自然要追。
「我要回家了!」
「真的要這麼小題大做嗎?」
「再見!」她打開了大門。
「睌上我們再—」
祝小笛沒有任何的回應,她甚至氣得連鞋都沒有穿的就赤腳跑了出去,而杜凱傑除了狠狠的在大門上捶了一拳,似乎也沒有什麼現在他能補救得了的,但願在他今天下了班回到這裡時,一切已經雨過天晴,他衷心的希望如此。
*
陶哲從國外走秀帶回來的小禮物,現在祝小晴是說什麼也不收了,哪怕只是一小瓶香水或是一條絲巾,寧可得罪陶哲,反正不收就是不收。
而陶哲知道她如此堅持還可能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最近報上有消息,說楚威和她走得很近,甚至還被狗仔隊拍到相片,相片裡是深夜楚威由她的家中走出,這令人不免有些聯想。
陶晢很難當沒有這一回事,因為他一直在追祝小晴,只是她的反應並不熱烈,而現在—
雖然不肯收陶哲的禮物,但是祝小晴卻很大力的請了他吃晚飯,算是替他洗塵。
「祝小晴,是真的嗎?」陶哲也不拐彎抹角,他很開門見山的問。
「你的問題是什麼?」
「楚威。」
「楚威怎麼了?」祝小晴的態度有所保留。
「你們要復合了嗎?」
「誰說的?」
「報上.雜誌寫的。」陶哲據實以告。
「那你就去問他們啊!」
「而你是否認的?」
祝小晴承認也不是,否認也不是,因為她並不想和楚威復合,可是她又真的有在和他來往,他現在追她比結婚前還勤,即使她想睜眼說瞎話,好像也是不太可能。
「你到底是否認還是默認?」
「陶哲,如果你能只當一個關心我、鼓勵我的朋友,那麼事情是會……更簡單一些。」
「但我是要追你的啊!」
「而我也很明白的告訴過你,事實上……」這下不能不把她老媽的遺言給搬出來,這不只是遺言,現在可能也是她的護身符,她必須讓陶哲知道他是完全沒有希望,她不能再害他。
但是陶哲聽完之後的表情好像是見到了鬼一般,打死他都不相信似。
「祝小晴,這世上絕沒有—」
「有!」
「但萬一楚威變得……」
「所以我媽要我們在選對像之前要小心、慎重。」
「可是人是會變的。」
「反正我們必須謹慎、嚴肅的挑選對象。」
「所以楚威才會有恃無恐?」
「他……沒有那麼糟,而且之前離婚也不全是他一個人的錯,陶哲,不要把他想得那麼差。」這點祝小晴倒是很公正。
「那麼你是準備要和他復合了?」
「我說了沒有。」
「那你到底是怎麼盤算的?」陶哲忍不住有些諷刺的問她。「你只是『玩玩他』嗎?」
「陶哲,我沒有想到你會這麼壞!」
「那就告訴我你真正的想法,即使我會輸,我也要輸得心服囗服,沒有遺憾。」他只要求這樣。
「我……想要一個孩子。」她終於說了出來。
「你想要孩子?!這和楚威有什麼關係,既然你不想和他復合……」接著他突然恍然大悟,他終於弄懂了。「你……你只是想從他的身上得到一個孩子,對不對?!」
「我只要孩子。」
「楚威不知道你的企圖?」
「我又沒有告訴他。」她並不笨,她也知道說出實情的下場。
「但是他若知道—」
「知道了又如何,他會殺了我嗎?」
「可是萬一他不想要孩子……」陶哲皺著眉頭,擔心的說。
「那就最好不過了。」她微笑。
「但萬一他要小孩呢?」
「沒他的份!」
「小孩若要爸爸呢?」陶哲想得很多。
「有媽媽就夠了!」
「這全都是你自己一個人我行我素的想法,一來你既不考慮小孩的需要,二來你又不替楚威想,如果有天他知道你只是因為要他的精子而敷衍他時,你想他會怎麼做?」陶哲替她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