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頭要進浴室拿毛巾,替她將臉上有些糊掉的彩妝擦拭掉。
巫綺歡迷迷糊糊張開眼睛,伸手揪住他的西裝衣擺。「央東承,不要離開我,我不想失去你……」
「我不會丟下你。」他坐下來,大手溫柔的撫著她微濕的臉頰。
「央東承,你知道嗎,其實比起趙叔和趙嬸,你更像我的家人……我一個人其實很孤單,我領養豆漿是因為我怕寂寞,當初是你幫我說話才能把豆漿留下來,我卻沒跟你說過謝謝,我去參加班上的旅行外宿時,我知道你會幫我照顧豆漿,豆漿生病你還特地請假沒去上課,帶豆漿去看醫師,我卻還錯怪你給豆漿換吃東西,害豆漿拉肚子……嗚,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氣你老愛捉弄我,氣你害我錯過和東燁哥的約會,我好笨,怎麼都沒發現你的好,直到你走掉才領悟你有多好……」
「現在知道我的好也來得及,好了,收起眼淚別哭了,我會心疼啊。」
「你為……我心疼?你騙我。」她是在作夢吧?
「我愛你都來不及,怎捨得騙你。」
央東承低頭銜住那張微微開啟仍想說話的小嘴,將她甜美的氣息吞沒。
她在他懷裡僵住,_大美眸發著怔。
他離開她誘人的唇瓣,低聲誘哄,「小巫,閉上眼睛用心感受我,我愛你,這顆心從來沒變過。」
「一定是作夢。」她吶吶道,露出苦笑。「央東承,你別過來,等夢醒了我的心會很痛的——」
不再給她退縮的餘地,這一次他強勢的擄獲她的小嘴,將她壓進柔軟如雲朵的床墊裡……
天濛濛亮。
蜷窩在央東承暖呼呼胸膛裡的巫綺歡眼皮動了動,慢慢的轉醒過來。
半瞇著眼仍視線迷濛,她愛困的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扭身想下床上廁所,卻驀然發覺腰部被一道力量箝住。
意識更清醒幾分,她低頭皺眉看著放在她細腰上的古銅色手臂,赫然倒抽一口涼氣,心臟差點停止跳動。
這這這——
「小巫,別說你忘了昨晚發生什麼事。」一道冷涼嗓音從她頂上撒下,央東承在她扭動著要下床之際也醒了過來。
他俐落翻個身,雄壯的身軀將嬌小柔軟的她困在身下。
哼哼,這回他可是布下天羅地網,絕對不允許她有再度逃脫的機會。
她好不容易找回聲音,綿柔小手抵在他寬闊的裸胸上,紅著臉吶吶道,「後、後半段我記得清清楚楚……」
千真萬確!
昨晚的記憶前半段十分混沌,那時她喝得醉醺醺,模糊記憶中她似乎一直對著他說話,說了好多好多,一些該說的、不該說的、不敢說的,全都吐了實。
接著,令人不敢置信的瘋狂事就發生了。
她不知道自己何時被帶離宴會,何時回到央東承的私人別墅,央東承情生意動的帶著她滾上了床,身體力行的告訴她,他有多麼的深愛著她。
她原本還以為一切都是夢,直到他真真切切佔有她的身子,她糊成一團的腦袋終於穿透迷霧乍然清醒。
接下來發生那些羞人的事,她就算想忘也忘不了。
他整晚狂野過分的一次又一次佔有她,他大膽又熱烈的在她耳邊傾訴愛意,她毫無招架之力,她在他的懷裡載浮載沉,一回又一回忘情的回應他。
一想起昨夜的大膽,她臉紅得像熟透的蝦子,推在他胸口的小手,轉而搗住自己紅艷欲滴的小臉。
「沒忘記再好不過!我可不想再浪費四年時間找逃跑的妻子。」
他說什麼?「妻、妻子?」
對她,他勢在必得!「等週一一早,我們馬上去登記結婚。」
「登、登記?」
巫綺歡還來不及反應過來,整個人陷入呆怔狀態之際,央東承下了床,雄壯高大的身軀一絲不掛,他彎腰將她輕鬆抱入懷,轉身朝浴室走進去。
他向來習慣晚上游泳運動,但從今天開始他願意改掉這個習慣,換成白天來一場暢快淋漓的肉搏戰也不賴。
後來,巫綺歡是全身虛脫的被央東承抱回房裡。
她抱著棉被酸疼無力的再度夢周公去,相較於她累到連腳指頭都動不了,央東承神采奕奕圍上一條浴巾走出臥房,來到廚房親自替兩人張羅早餐。
在紐約求學時凡事都得靠自己,那幾年間,他從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公子哥轉變成生活達人,洗衣打掃下廚做飯都難不倒他,久而久之他也習慣在家用餐,除非必要否則他幾乎不外食。
這就是他廚房冰箱無時無刻塞了滿滿食材的原因,固定每週一會有廠商派人來將冰箱的空位填滿,而他會努力將這些食材消化完畢。
不過自從巫綺歡來到他別墅當小女傭之後,所有工作全落到她手裡,說實在,她的手藝算是差強人意。
為了給心愛的女人補充體力,央東承烤了牛小排,做了一大份的蔬果沙拉,煮了兩杯熱拿鐵。之後,他端著香味四溢的愛心早餐回到房裡,將食物和咖啡放在房間露台上的小圓桌。
回頭,他將睡得迷迷糊糊的巫綺歡抱起來,抓來他的襯衫替她穿上。
「我好困……」
「乖,吃完早餐再睡。」
「我沒力氣幫你做早餐。」
「早餐我做好了,你負責吃就好。」大手幫她梳順凌亂的長髮,他抱著她走出房間來到觀景露台,他坐在籐椅上,而她被安置在他的大腿上。
清晨的冷風吹來,她頓時清醒了些。
空氣中瀰漫的咖啡牛奶以及食物的香氣四散,讓她身體裡剩餘的睡蟲通通跑光光。
眼前圓桌上有豐盛的牛排和沙拉,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有多餓。
昨晚在宴會上其實沒吃多少食物,酒倒是喝了很多杯,加上整晚被翻來翻去折騰到體力幾乎透支。
她的肚子頓時咕嚕咕嚕叫了起來,叫得她很是尷尬。
央東承大笑著,端起拿鐵餵她喝了一口先暖暖胃。
接著是沙拉、牛排,她完全不用動手,他心甘情願當她的男僕,好生伺候著她這嬌滴滴的小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