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都督大人的女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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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頁

 

  案桌中央擺著炭爐,上頭一大鍋姜母鴨,幾盤子魚丸、白菜、寬粉、紅薯片、杏鮑茹、黑木耳,擺了滿滿一桌。

  蔬菜新鮮生脆,稍稍燙過一嚼就滿口甘甜,鴨肉燉得軟嫩,撲鼻的中藥香,再喝幾杯帶著甜甜果味的小酒,豈不妙哉!

  確實很妙。

  傅雲生坐在案邊,看著對面的姑娘不客氣地大吃大喝,臉頰暈染一片嬌艷的酒色,止不住地心動。

  她不只自己吃,也不停地為他挾菜挾肉、為他斟酒,非要他陪自己也盡興恣意一番。

  「好吃吧?」她喜孜孜地問。「天氣冷的時候這樣隨燙隨吃,再幸福不過了。」

  「幸福?」他不太懂這兩個字的涵義。

  難道這個時代沒這種說法嗎?朱妍玉想了想,笑道:「就是平生幸事,有福氣!」

  是嗎?

  原來這樣跟自己喜愛的人一起吃頓熱騰騰的飯、喝個小酒,這種舒心閒適的滋味就是幸福啊!

  傅雲生暢快地大嚼起來。

  吃過晚飯,朱妍玉嚷嚷著自己吃撐了,非要拉著他散步消食。兩人提著燈,沿著莊外的田野小徑走了一遭,直到覺得冷了,才回房裡沐浴梳洗。

  兩人自是同睡一間房,下人們早將炕床燒得暖暖的,上床窩進被褥裡,便像窩進一個溫暖的天地。

  朱妍玉不免有幾分緊張。

  既是他的人了,陪睡自然是她的義務,可身上只穿著單薄的褻衣,躺在一個男人身邊,她仍是覺得不自在。

  傅雲生吹滅了燈,只留一盞燭光,掀開床帳,躺了上來。

  朱妍玉全身繃緊。

  她側躺身背對著他,卻依然能清晰地感覺到從男人身上傳來清爽雄渾的男性氣息,他好似也有些尷尬,沉默地躺了片刻,才轉過身來。

  他的大手勾住她倩腰,將她攬入懷裡,她沒有抗拒,柔順地偎著他。

  另一隻手擱在她小腹上,一寸一寸地往上移,探入她衣襟內,貼上一片滑膩如羊脂的肌膚。

  他的手好燙!

  她的身子也燙,心韻怦然狂跳,咚咚地敲擊著胸口,她懷疑他也聽見了,羞得耳根血紅。

  他輕輕地摸親著她,揉揉這裡、捏捏那裡,所到之處都像燃起一根火線,熱力驚人。

  她難受得要爆炸,櫻唇微啟,禁不住逸出一聲破碎的嬌吟。

  他聽見了,呼吸也粗喘起來,在她敏感的耳畔濁濁地呼著氣。

  他想要她吧?

  她能感覺到他很明顯地是起了慾望,可不知怎地,他遲遲不做進一步的舉動,就如同昨夜,她以為在她那樣「服侍」他後,他必會狂風暴雨地要了她……

  可他沒有。

  他只是摟著她睡了一夜。

  為什麼?

  她又羞又慌,又是茫然不解,許久,方大著膽子細聲細氣地揚嗓。「大人,您……不想要嗎?」

  他沒有說話。

  「如果您想要,我可以的。」她小聲地咕噥。

  回答她的是一聲重重的低喘,大手使上了勁,將她整個人圈得更緊,溫熱的唇在她脖頸和鎖骨眷戀流連,一下下地啄吻。

  片刻,他拉下她的手,引導她柔若無骨的小手握住自己那物。

  「幫幫我……」他用舌尖舔她玲瓏的耳珠,沙啞的嗓音裡噙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祈求之意。

  還是只要她的手嗎?

  她不懂……他明明可以……

  朱妍玉轉過身來,正面迎視他,抬起臉來,輕輕吻了吻他英挺的下鄂,凝睇他的眸光纏綿似水。「都督,我可以的。」

  長夜漫漫,滿室生春。

  ***

  朱妍玉和傅雲生在田莊裡盤桓了數日,兩人天天只是無所事事,有時在暖房裡種種菜、到後山摘摘水果;有時縱馬奔馳,恣意遊覽週遭茫茫的田野風光。

  朱妍玉致力於改善都督大人的吃食生話,每日三餐變換各種花樣,或寫了方子請廚娘準備,有時也自己親自上灶,將傅雲生餵養得臉色紅潤,腰帶足足寬了將近半指。

  好像在養豬呢!

  幫他繫腰帶時,她忍不住偷偷地笑。

  等過年時就殺來吃吧!

  她想得樂陶陶的,可一轉念,思及既然快過年了,他這個都督想必得在都督府裡主持禮儀祭祀等大小事宜,如此歲月靜好的日子怕是也不多了,以她這等尷尬的身份,回府後還不曉得會招來多少流言蜚語呢,唉!

  「怎麼啦?」聽聞她細細的歎息,傅雲生劍眉一挑,低頭望她。

  她一凜,連忙定了定神,在他腰上繫了個荷包和小印,添了幾分翩翩公子的氣質。

  她揚起臉,對他盈盈一笑。「大人偶爾這樣裝扮一下,也挺好看的呢。」

  他沒說話,深湛的眸光掃向她替他繫在腰間的裝飾品。小印是他閒來無事自己刻的,荷包是去年春柳替他做的,做得極是精緻,他卻不愛戴,還是她方才從箱子裡特地翻出來的。

  他驀地想起小時候,姊姊也會親手做荷包給他,還笑著戲謔他,等他長大以後有了自己的娘子,就不必勞動姊姊了……「不如你給我做一個吧。」他突如其來地道。

  朱妍玉一愣,不解地眨眨眼。「做什麼?」

  他指了指腰間的荷包。

  「這個?」她微怔。有著現代靈魂的她肯定是不會做這種東西的,幸而她還有著身體原主的記憶,女紅的手藝應該還拿得出來,只是……

  「我做的,怕是沒您脖上這個好看。」她小小聲地道,一臉赧然,微斂著眸,羽睫輕顫,像是一隻害羞的小鳥拍著翅膀似的。

  他看著,無聲地微笑,語氣卻故作嚴厲。「叫你做就做,用心點!」

  這麼凶幹麼啊?

  她抿了抿小嘴。「知道了。」想想還是不甘心,揚起亮晶晶的眸,鬼靈精地補上一句。「是都督大人讓我做的,到時您可不許不戴喔!」

  「嗯。」

  「說好了喔,再醜也得戴著。」

  「知道了,本都督說話算話。」他狀若不耐。

  「那我就做吧!」她笑嘻嘻地,已經在心頭琢磨到時這荷包上就給他繡上一頭圓滾滾的小胖豬,看他怎麼戴?呵呵。

  「在想什麼?」他看出她表情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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