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大齡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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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頁

 

  他專注地看著她小心翼翼的為他抹藥,看她垂下的眸底蓄著對他的憐惜,心裡一陣輕飄飄的。

  隔天,葉厚生強娶陸香芙一事傳遍大街小巷,說他覬覦陸香芙的身價,昨天派人強擄陸香芙,然後招來親朋好友辦婚宴,以為強逼她成親婚事就算數,他便能順理成章拿走陸香芙的財產。

  但他的詭計失敗,陸香芙逃走了,而後官府接到報案派兵來捉人,據說葉厚生當時是被官兵抬出府邸的,他口吐白沫,全身麻痺不能動彈,臉上被畫成大花臉,還穿著一身新娘嫁衣,讓人笑掉大牙,像是被人存心整治了。

  當鋪裡的人討論這離奇的事時,陸香芙也覺得奇怪想不透,秦鈺棠卻笑笑地說那八成是官兵們故意整他的。

  事實上,是他幫葉厚生打扮的,所以才會耽擱到回去的時間。廳裡的官兵也是在他玩完後才帶走葉厚生,自上次他光臨縣衙後,縣令對他畢恭畢敬,不敢怠慢,阿哲這一去報官,縣令立即派了一隊人來讓他差遣。

  之後葉厚生也因罪證確鑿被判了五年刑期。

  以往發生強娶這種事,大部分姑娘都會因為喪失貞節、勢單力薄只能認了,然而這次受害者可不是會認命的小姑娘,加上秦鈺棠向縣令施壓,葉厚生自是逃不過此劫。

  輿論更沒有放過他,他被大罵無恥貪婪,且他被畫花臉、穿著嫁衣的模樣,更成為街頭巷尾人們茶餘飯後嘲笑的對象,葉氏布莊的生意當然也一落千丈,沒人上門,葉家人簡直無顏活下去。

  就在所有人都認為葉厚生會在獄中苦熬五年時,沒想到他竟買通獄卒逃走,接著又聽說他把葉家剩下的三家布莊賣給不知他底細的外地商人,帶著錢遠走高飛了。

  秦鈺棠當然不會放過他,要縣令發出海捕文書捉拿他。

  而葉厚生逃亡後,陸香芙是福來飯館的幕後老闆一事不知怎麼被傳了出去,讓她的身價更水漲船高。

  寡婦們當初礙於陸香芙生性低調,怕樹大招風才不說的,既然現在不是秘密了,她們都樂於說出她們受到陸香芙的幫助,替她澄清那些子虛烏有的謠言,陸香芙的善行也受到人們的津津樂道,不管是飯館或當鋪,生意都扶搖直上。

  這是陸香芙始料未及的發展,不習慣被當成大善人讚揚的她,只能以平常心看待,而且其實有另一件事比這件事還讓她掛心。

  這幾天發生好多事,葉厚生逃走了,不知去向,她是福來飯館老闆的秘密被意外傳了出去,她生意更好,兩邊忙,幾乎沒能好好想想他們之間的事,既然他們兩情相悅,他也差不多該向他的家人提起她、向她提親了。

  當然陸香芙也知道他們不會那麼順利,或許會遭到他家人的嚴厲反對,但她不怕,因為她不是一個人,她有他在身邊,她願意等到他的家人接納她。

  「香芙,我有話對你說。」

  秦鈺棠今晚用完晚飯時對她說了這句話,陸香芙滿懷著羞赧的女兒心,一路跟著他走到當鋪後院,注視著他的背影,她很是緊張,「你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快說吧。」

  秦鈺棠轉過頭來,看到阿哲和長輩們都跟來了,躲在她背後偷看,比手劃腳的要他快點說出口。

  「你……說吧。」

  秦鈺棠溫吞的開口,「香芙,其實……我瞞了你一件事。」

  陸香芙錯愕,「你瞞了我什麼事?」

  「我是國公府世子。」

  秦鈺棠這兩天發現了田嬸他們沒有將這件事告訴她,他們認為這是他撒的謊,他要自己解決。他曾想過要說,但想起之前她那麼抗拒他,現在她好不容易打開心房了,要是被她知道他是個世子爺,原就在意兩人身份差距的她不知是否還會接受他,他一時猶豫便又蹉跎了幾日。

  但總不能一直瞞下去,該讓她知道,他們才能談婚事。

  「世子爺?」陸香芙笑了笑,「我還是個公主呢!」

  秦鈺棠沒想到她竟不相信。「香芙,我是說真的,我是國公府世子,不是商人之子,我本姓秦,真名是秦鈺棠。」

  陸香芙微張著小嘴,頭有點暈,不確定他在說什麼,「你說你是世子爺?是皇親國戚?」

  為了取信她,秦鈺棠特地拿了令牌給她看,「雖然說我是個世子爺,不過也只是皇上的遠親,沒有實權。」

  陸香芙這些年也看多了珍奇珠寶,自看得出那面純金雕龍令牌的昂貴稀有,也知道只有皇室子弟才能用雕龍圖騰,她的手發顫,將令牌塞還給他。「你是說真的?」

  秦鈺棠點點頭。

  「你是世子爺,你怎麼可能是個世子爺?一個世子爺怎麼會被騙子騙?」陸香芙聲音顫抖的瞪著他,完全不敢相信。「你哪裡像世子爺了!」

  秦鈺棠捉住她的手道:「香芙,你不要生氣,會氣壞身子的,你聽我說……」

  「你說你叫秦鈺棠,你連名字都是騙人的!」陸香芙用力甩開他的手,她從沒想過他會是皇親國戚,她驚訝得都不知該如何反應了。

  秦鈺棠看到她那麼激動,心裡又慌又疼,再度捉緊她的手道:「香芙,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我在外頭都是用化名,我不知道我會喜歡你,後來要說時又怕你生氣。」

  「丫頭,阿棠不是有心隱瞞的,你就原諒他吧。」

  陸香芙聽到田嬸的聲音,轉過頭看,發現管伯、魏叔和阿哲他們都在偷看,更生氣了,轉向秦鈺棠問:「他們都知道,就只有我被你瞞著嗎?」

  「不,他們是最近才知道的。」

  陸香芙幽幽睇向他,「我居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人。」

  秦鈺棠心一抽,感到深深的內疚,「香芙,我很抱歉。」

  陸香芙不想聽他說話,她惱怒的想從他掌心間抽出手,無奈他力氣太大,她抽不出來。「放手!」

  秦鈺棠怕傷了她,只能鬆開她。

  陸香芙一得到自由,轉身就走,走得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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