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智擒夫君風流心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白天 黑夜

第 39 頁

 

  一個眼神流轉,她態度突轉溫順,令他訝喜,他扶她上馬,他躍坐在她身後準備一同下山,她卻突然拉住韁繩,大喊「等等!」

  「又怎麼了?」他握住她拉韁繩的手,以防她突然失控又要掉頭回去看袁柯。「蘭兒還在竹屋等著呢!」

  南宮曜日微一怔,他還真忘了,蘭兒算來也是替他保護愛妻的大功臣哩。

  「西榮,派人去接蘭兒下山。」

  「是。」

  不讓她再有回頭的機會,兩手拉著韁繩緊箝制住她,他駕著愛駒,一路狂奔回府。

  半年後。

  雪清靈挺了個大肚子,想騎馬去郊外逛逛,南宮曜日縱使滿腹擔心卻不得不從,因為他答應過她,會做個開明的夫君,不阻撓她做任何她想做的事,尤其是騎馬去玩這等稀鬆平常之事。

  「清靈,不能總是你帶著咱們未出生的孩子去玩,我這個當爹的也該盡點責任,你說對吧?」南宮曜日站在馬匹前,委婉勸阻,「我們搭馬車去,一家三口坐在車內,多幸福美滿。」

  雪清靈睨著他,從得知她懷孕到現在快半年了,她每次想騎馬出去溜溜,沒一次成功的。

  「每次都來這招,你就沒別招了嗎?」她笑睞他,「好,就依你。」她也答應過他,會溫柔一點。

  一家三口高高興興的坐上馬車前往練箭場,在車內,他摸著她的肚子,自豪道:「今天本王要讓咱們兒子見識一下他爹天下無敵的百步穿楊箭術。」

  她嗤笑了聲,旋即想到半年前伊西多祿到最後關頭,改變心意不殺她反射殺二王爺的事。

  「倘若當初伊西多祿未改變心意,恐怕我倆其中一人就已不在了。」

  以伊西多祿的箭術,那樣的距離想射殺人,根本難不倒他,但他明顯將箭頭微往下調,當時那箭看似射向她,最後其實是射在馬後腳上,所以馬才會失控把他們甩摔落地。

  且當時他射向她是一支箭,他反射向二王爺的是三箭齊發,可見他真的是臨陣悔悟。只可惜最後,他仍傷重不治,她去見他最後一面,他還露出笑容說還好自己沒做出憾事,希望下輩子有機會當她的駙馬。

  南宮曜日默不作聲,她笑問:「你還在吃醋?」

  「我哪會跟一個早已不在的人吃醋!」他只對他最後的遺言有點介意罷了。

  伊西多祿臨陣悔悟倒真的是大大的幫了他們,別的不說,萬一他沒反悔,那箭射在他背後,一次死不成,他要再補射個三箭齊發,別說他,連雪清靈恐也有性命之憂。

  「意思是,你會跟還在的人吃醋?」她涼涼的說。要不是她現在大著肚子,腿盤不上來,她肯定還會蹺起二郎腿哩。

  雖然後來他向她解釋清楚,當初他和艷雙雙說的那些話,是想哄她供出伊西多祿的下落,不得已才說的,況且現在尋歡樓也已經歇業,早改成茶樓,艷雙雙和鴇嬤嬤更不知去向,但那些話還是梗在心間刺傷她,現在她知道他心中也有根刺,所以每每心血來潮時,就會忍不住刺他一下。

  南宮曜日想裝泰然自若,瀟灑一笑,不過笑容沒揚,倒是臉頰明顯抽搐。

  「不知袁大哥在牢裡過得可好?」

  「哪會不好,有吃有住,專人伺候,日子過得比本王還舒服。」他這不是風涼話,是事實。

  在太后力保下,皇上念及二皇兄已歿,不想讓太后更加傷心,遂未對袁柯判重刑,只關他十年,太后還派奴婢伺候關在天牢的袁柯,除了不能自由外出走動,袁柯在牢裡的日子過得也不比王爺差。

  雖然他不甚喜歡袁柯那傢伙,但他主動在太后面前坦承一切,也算間接幫了他一個大忙,要不,太后若認定是他派伊西多祿射殺二皇兄,他可是百口莫辯,畢竟伊西多祿是北國人,她可以合理懷疑是他透過雪清靈讓伊西多祿來執行殺二皇兄的任務。

  總之,這個袁柯也不是一無是處就是。

  他又摸摸雪清靈的肚子,臉上露出得意的笑,這孩子來得真是時候,有了他,她就不會嚷著要去探望袁柯,畢竟懷著孩子進出天牢總是不好。

  生完這一個呢?他盯著她的肚子,詭譎一笑,那就繼續懷第二個、第三個……

  讓她忙得沒空去想探望袁柯的事。

  沒察覺他的壞心思,她突然兩手抱住他的腰,把頭貼向他的胸膛,有感而發地道:「曜日,當初我看到箭朝我背後射來,你又突然跳過來,真把我嚇壞了。」

  「你終於發現,只有你的夫君才是最愛你的!」

  「我早就知道。」她甜蜜輕笑。

  他知道她留在南國會有性命危險,主動要陪她回北國,事後她才驚覺,他若跟她回北國,反變成他有性命危險,未料他竟說他早知,原來他是想以自己為餌,釣出這一連串的背後主謀。

  他一直用自己的性命在保護她,她怎會不知他有多愛她!

  雖然後來沒回北國,但他早派人去通知她父王關於二姊夫想叛變一事。得知二王爺和伊西多祿皆歿,知道大勢已去,二姊夫坦承不諱,二姊傷心之餘仍念夫妻情向父王求情,大姊和她也替二姊夫求情,最後父王網開一面,解除二姊夫所有職務,讓他解甲歸田,不得再有一兵一卒。二姊夫交出了那批當初袁柯盜賣給他的兵器,南宮曜日派人將兵器運回南國,皇上讚揚他立了大功,賞了萬兩黃金,他秉著愛妻做事講究公平原則,將一半賞金給了北國造橋鋪路用,一半用來救濟南國的窮困人家。

  仰首,她崇拜的看著他,他不只臉俊,心更俊,而且做事公平,不只為南國人民著想,還造福北國人民。

  凝定他,她摸摸他的臉,當初被她用竹子劃傷之處,傷痕不細看是看不出的。

  「曜日,你真不生氣我劃傷你的臉?」對此事,他沒一句責怪埋怨,反倒是她自己過意不去,「其實你人俊,就算多一道疤痕還是俊,何況現在真的看不出來了。」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封面 返回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