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智擒夫君風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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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覺她來買虎皮這事頗有蹊蹺,可現下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既然暫時查不出問題癥結所在,那當然就——

  「收隊,回府。」南宮曜日一臉沉悶地命令道。

  第3章(1)

  有鑒於某人愛有樣學樣,老嚷著「為什麼你可以整日不在家,我出門逛逛卻不行」,南宮曜日只好乖乖待在家,哪兒都不去,以身作則親自「鎮壓」北國公主,免得她又搞出一堆突發狀況,讓他疲於奔命。

  人在書房,寫了一上午的毛筆字,他乏累的擱筆,耳邊彷彿嗡嗡響起雪清靈這幾日的窮嚷嚷聲——整日待在府裡,還真是無趣。

  嗤笑了聲,她人不在這,聲音倒是不絕於耳。

  這會,也不知她人在做什麼?正欲起身去檢查看看她有沒有在作怪,西榮突然由外進來。

  「王爺。」

  「回來了,查得如何?」南宮曜日瞬間收斂原本些微的笑意,一臉肅穆地問。

  五日前,雪清靈聲稱去買虎皮,他壓根不信,她個性直爽,也許只是一時貪玩,這也不無可能,但袁柯可就沒那麼簡單了。

  袁柯是當今太后娘家大哥的小兒子,原本在朝當官,許是遲遲未能陞官,加上兩年前其父兄接連病逝,皇上趁機剷除外戚在宮中的勢力,他心灰意冷之餘,遂辭官不知去向。

  為了這事,太后和皇上還一度鬧得不快,可外甥終究還是敵不過親骨血,日子久了,太后最後還是釋懷。

  他想,太后至今對皇上耿耿於懷的,莫過於皇上寧願選擇親近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六弟,也不想與同母的二皇兄友好,甚至是明顯打壓。

  二皇兄野心勃勃,想篡位登基也不是一、兩年的事,只是母愛氾濫的太后總一廂情願認為同胞手足不可能相殘,還覺得眾皇子中,唯有二皇兄才會真心輔佐皇上,興許她還認為他們親兄弟翻臉,是他這個六弟從中作梗哩!

  太后怎麼想,他管不著,也不想管,反正他一年見她沒幾次,倒是皇兄交代他的事,他還未查到蛛絲馬跡,五日前他見到袁柯,心頭陡地一亮,直覺他或許和他想查之事有關,遂要西榮暗中監視他。

  「回王爺,屬下這幾日在袁柯屋外守著,沒見到什麼異狀。」西榮回稟。

  「他都幹些什麼?」

  「除了偶爾外出打獵,他都窩在屋內喝酒睡覺,五日來,未曾下山過。」

  「聽來頗頹廢喪志的……」南宮曜日喃喃念道,心頭反倒更加起疑。

  袁柯辭官有兩年了,若他一直隱居山中,成日打獵喝酒,應是一副顏廢狼狼樣,可那日他見到袁柯,目光仍炯炯有神、精神煥發。

  對照西榮方纔所言,更令人覺得他是刻意偽裝喪志,為的就是……不讓他生疑?

  他幹了什麼事,要如此費心掩飾,莫非真讓他料中,袁柯真和他所調查之事有關聯?

  閉著眼沉思,想理出頭緒,忽地外頭傳來一陣吵鬧聲。

  「王爺,王妃受傷了。」一名僕人急匆匆來報。

  思緒被打斷,南宮曜日俊臉隱隱抽動。「她又怎麼了?」這幾日在府裡,她已經給他鬧了好多事,就不能讓他有一日安寧嗎?

  「王、王妃她……在廚房切菜,切到手了。」

  「她去廚房湊什麼熱鬧!」他咬牙切齒,大步邁出書房朝曜日樓去,自從她嫁來之後,他風度翩翩、氣宇不凡的模樣,早被她氣得都不知跑哪兒去了!

  坐在床邊,雪清靈舉高被紗布層層包裹的左手食指,對著前來探病的南宮曜日控訴道:「王府的菜刀太不好使,還有那蘿蔔,它幹啥不好好待在砧板上讓我切,非得滾走,害我切到自己的手。」

  他睨著她,啼笑皆非,反控道:「那你幹啥不好好待在房裡,非得去廚房為難我王府裡的菜刀和蘿蔔。」

  無奈地暗歎,他這個外人眼中風流瀟灑的六王爺,今日居然為廚房裡的菜刀和蘿蔔請命,話若傳出,他在那些傾城美人面前,還瀟灑得起來嗎?

  「我這不就是整日待在府裡,無聊至極。」雪清靈著嘴,問道:「你整日待在府裡,不覺無聊嗎?」

  南宮曜日瞪她,他怎會不無聊,他會整日待在府裡,還不就是拜她所賜!

  「不如你再帶我進宮去見皇上和皇后。」雪清靈眼珠子骨碌碌轉,興致勃勃。

  南宮曜日沉下臉。「休想!」她一提這事,他心火都上來了。

  待在家鎮壓她的第一天,他心想,反正無事可做挺無聊的,婚後也該帶她進宮去向皇上和皇后請安,孰料,一見到皇上和皇后,心直口快的她馬上當面要求皇上不許出兵攻打北國。

  皇兄雖感錯愕,倒也爽快應允,可她覺得口說無憑,硬要皇兄誓約,保證永遠不侵犯北國。

  當下皇上、皇后與他三人尷尬得無以復加,他只好借口有事要離開,硬是死拖活拉將她拽走。別說他不想再帶她進宮,皇上和皇后怕是再也不願接見她。

  雪清靈看他一眼,不強求,她也知那日自己太心急,當著皇上和皇后的面要求他們立約是有點太過。不過她相信,只要她還穩坐六王妃這個位置,南國應當不會不給她面子才是。

  只是,她才當六王妃幾日就被禁足,再這麼下去,她肯定會無聊到發瘋。

  「喂,我說你呀,你什麼時候要出門?」

  「出門?去哪?」她沒頭沒腦的問,他以為她想要他帶她出去玩。

  她想了想。「去尋歡樓。」他會去之處,除了皇宮,她所知的也只有尋歡樓。 他一怔,嚴厲拒絕,「我不會帶你去的!」先前她就這麼提議過,他也早就已經拒絕過。

  「不去就不去,我又沒說要你帶我去。」她聳聳肩,涼涼的說:「我只是問你,你什麼時候要去,你好幾天沒去了不是?大婚之日不惜丟下一票賓客都要趕去,對你而言,尋歡樓肯定無比重要。」

  南宮曜日瞅著她,細細打量她的表情,想察看她是否故意刺探、譏諷,或者帶著警告意味,但沒有,她看起來雲淡風輕,說這話時無關痛黃,彷彿說的是別家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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