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我已經離家出走了。」馬芬芬懊惱的皺起眉頭。「以他那種脾氣和個性,他是不可能低聲下氣的來求我回去,而我又不能自己……」
「這個交給我!」甘潔決定當和事佬。
「你行嗎?」
「他一定會去接你的,你等著!」
「甘潔,還有關於爸……」馬芬芬並沒有忘記她父親那備受折磨的表情。「你真的把他傷得好重,我從來有見過他那麼傷心。」
「我……如道了。」
「他其實……他總也是你的爸爸,這是一輩子都改變不了的事實。」馬芬芬握著她的手說:「他老了,至少你應該給他一個機會,不管他做的是對或錯,他愛你,疼你的心,我想總不會假的。」
「給我一點時間。
「還有單皓國……」
「芬芬……」甘潔一副極欲逃避的迴避她。
「他是真的對你動了心。」
「但我想去澳洲再深造……」
「省省吧!」馬芬芬幽默的說。
*
甘潔果然沒有辜負自己妹妹的期望,馬芬芬只等了一個晚上,在第二天一早,馬鋼甚至還沒有出門上班,楊立民就上門負荊請罪,而馬鋼這個丈人倒也阿莎力,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般的要女婿自己上樓去找老婆,他這個岳父是……「又聾又啞」的。
楊立民沒有敲門,本來是怕自己太早來會吵醒馬芬芬,但是沒有料到門一開,她根本就沒有睡在床上,此刻她正站在窗邊凝望,一臉的憔悴,好像一夜都沒有睡似的,叫他既內疚又心疼。
「芬芬。」楊立民輕喚。
馬芬芬立刻就側轉過身,她真的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出現,她一直以為以他的個性,怕不要人三催四請,甚至拿槍押著,說不定才有可能會來。
「你來幹麼?」不得不擺出一點身段,但是她提醒自己不要太過火,不然若把他氣走,只怕自己想再回他們那個家不容易。
「你姊姊,」楊立民一直到現在才知道馬芬芬有個同父異母的姊姊。「甘潔她來找我。」
「哦?」馬芬芬故作不知。
「她只問了我幾件事!」
「她問你什麼?」她也想知道。
「她問我有沒有避孕。」楊立民有些尷尬的笑著。
「什麼?」馬芬芬的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我也是像你一樣的反應,但接著她說,她說你告訴她……這幾天正好是你的排卵期。」楊立民有些笑不出來的說完。
「她真的這麼說。」馬芬芬差點咬舌。
「她還說你不是很想要小孩,你很氣自己被我強暴。」他直視著她,走到她的面前。「我知道我沒有經過你的同意,但是我很肯定,那絕不是強暴。」
紅著臉,她不敢吭聲。
「芬芬,我知道我誤會你了。」楊立民向她道著歉說:「我知道我沒把事情弄楚就……我希望你能原諒我,我只是太在乎你了。」
「你現在瞭解我了?」
楊立民點點頭。
「我姊姊又說了什麼嗎?」
「她說單皓國是她的。」
「她真的這麼說了!」馬芬芬沒有想到甘潔可以如此霹靂、如此直接,她一直以為甘潔是很內斂,保守的。
「她說除了她,單皓國不可能和別的女性發展什麼感情,而且……而且她還準備要去和單皓國算帳。」
「算帳!」
「她說她欠了他的。」
「她總算是開竅了。」馬芬芬滿意的微笑著。
「芬芬。」他還是不會說什麼肉麻話。「和我回家,剛才在客廳碰到你爸爸,我實在不知道……」
「他罵你了?」
「不!他什麼都沒說,只是叫我自己上樓來。」
「那還真是便宜你了。」她冷冷的道了一句,沒有打算這麼快就放過他。「不過我卻不打算和你回去!你若以為只要三、兩句話就能把我搞定,那你還真是在作夢。」
「芬芬……」
「我幹麼要和一個不信任我,又會……」馬芬芬講不出那兩個字。「那是我的第一次,沒想到……」
「第二次我會補償你的。」
「你是說還有第二次的強暴?!」馬芬芬故意挑他的語病。「謝了!一次就夠了!」
「芬芬,我說過那不是強暴,否則你不可能會毫無損傷,我並沒有使用暴力。
「但你傷了我的心。」她靜靜的吐出一句。
「我說了我會補償。」他急切的保證。
「你能恢復我的處女之身嗎?」
「但遲早我們……」
「一個月的期限還沒有到1」她和他一一算帳。「你食言而肥,破壞了自己所做的承諾。」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軟的不行,楊立民也無計可施,反正說什麼他都要帶她回家,他是不可能讓她離開他的,離婚更是別想!
「甘潔想再去澳洲深造。」馬芬芬故意說出此事。
「你休想跟去!」他強硬的阻止。
「那我……反正我爸不會趕我,我要長期……」
「你別作夢,你家不在這裡,你得跟我回去!」
「但我偏不!」
「芬芬,我愛你!」楊立民脫口而出。
聞言,馬芬芬滿意的投入他的懷抱而且在他吻她之前,還不忘嬌媚的抱怨著說:「你早說嘛!」
*
第一次到單皓國的辦公室,她才知道他的公司有這麼的大,員工居然有上百個,而對於被秘書引進的她,他只是若有所思的一瞥,沒有開口。
為此,她覺得有些沒面子,不過她還挺得住,因為這是她欠他的,在她一次又一次的給他釘子碰,一遍又一遍的拒絕他之後,她是該擺低姿態,於是她不請自坐的坐在他的面前,一副要和他談生意的表情。
「耽誤你一些時間。」
單皓國看著她,也是公事公辦的樣子。「我可以問你做什麼嗎?」
「我想和你談生意。」
「和我談生意?!」
「只要你答應娶我,那麼所有和馬氏集團往來的生意,全部都交給你來做。」她承諾單皓國的事,雖然沒有和另一個他商量過,但是她相信他應該不會讓她失望。
「你有把握?」他打量著她,好像是在評估風險似的,他決定陪她玩下去。「你有這個權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