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公子一笑傾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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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果然,不到一刻鐘,簫河就帶著嚴明嵐從暗門走進來。

  「豫哥哥沒事吧。」雖然簫河已經說過受傷的人不是秦豫白,嚴明嵐第一個關心的還是秦豫白,沒法子,這就是放在心上的人,而她的第一個反應顯然很取悅秦豫白,凶狠殘暴的目光看起來緩和多了。

  「沒出息的丫頭,他給你灌了迷湯,你就喊他豫哥哥,不過倒是有點良心了,還知道對他好。」

  「你這個死……」變態!嚴明嵐恨恨的咬牙切齒,竟然忘了這個傢伙!

  「你先幫秦烈解毒,我待會兒再陪你玩。」

  若非此時站在這兒的身份是大夫,嚴明嵐一定會用頭就走,誰要他陪她玩。

  壓下想要暴走的怒氣,嚴明嵐趕緊給秦烈診脈檢查,確定他中的毒劇烈了一點,但並不稀罕,因此沒有解不了的問題。她先給秦烈施針,然後開了一張方子,囑咐秦烈連續泡上七日,每一次泡上兩刻鐘。

  「七日之後我再來幫你診脈,確定體內的毒素是否全部排出來。」

  「這些藥材嚴家都有嗎?」秦豫白看著方子問。

  嚴明嵐點了點頭,「我爹娘將我在幽州的藥材全帶來了。」

  「我跟你回去取藥材。」這個時候他們有任何行動都可能被對方察覺。

  「簫河跟我回去就好了。」

  「我沒聽清楚,再說一遍。」秦豫白冷冽的目光彷彿要殺人似的,若是她敢再說一遍,他不介意拿她的脖子玩玩。 簫河和常安悄悄縮到角落,誓死不要捲入他們之間的紛爭。

  「簫河帶我來的,當然應該由他送我回去,這有何不對?」嚴明嵐顯然很喜歡在老虎的嘴上拔毛。

  「簫河,你如何說?」

  「請嚴姑娘見諒,我還有差事,要不,嚴姑娘今夜留在此地,待我明日一早得空再送嚴姑娘回去。」簫河無聲的對嚴明嵐道聲對不起,他很無奈啊。

  嚴明嵐氣得直跳腳,「你這個人太不負責任了,你這是過河拆橋,你不怕天打雷劈嗎?」

  簫河唇角僵硬的抽動一下,天打雷劈?有這麼嚴重嗎?

  「你要留在這兒,還是我送你回去?」秦豫白笑得很陰險邪惡,顯然在告訴她,這會兒看她如何逃出他的手掌心。人在屋簷下,不能不低頭。嚴明嵐轉身走到暗門前面,秦豫白大搖大擺的走到她前面,然後握住她的手,推開暗門走進暗道。

  嚴明嵐不知道自個兒如何回到家,總之,她只想以最快的速度打包藥材,將這個死變態送走,可是某人的配合度不高,從背後撲上來抱住她,還挑釁在她耳邊吹氣。

  「我看你越來越像一隻耗子。」

  「你才是耗子。」

  「我是大貓,專吃耗子的大貓。」秦豫白在她的脖子上狠咬一口,痛得她眼淚都飆出來了,差一點尖叫出聲。

  「你這個死變態!」

  「我知道啊,二個月又二十日。」

  「嗄?」

  「你就是我的妻子了,不過你不能多吃一點,養胖一點嗎?新婚之夜教我啃骨頭不讓我吃肉,難道你想餓死我嗎?」秦豫白將她抱得更緊,嘴巴幾乎貼在她的耳朵上面,「若是你打這個餿主意,還是省點力氣,啃骨頭也別有一番滋味,而且越啃越來勁。」

  嚴明嵐想到自個兒被他當成骨頭啃咬的樣子,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這個畫面根本沒有洞房花燭夜的感覺,只有殘暴驚恐的感覺,不過倒是很符合死變態的風格。

  「你是不是很期待?」秦豫白的聲音顯得很興奮。

  嚴明嵐忍不住翻白眼,「你認為有人會期待自個兒被當成骨頭啃嗎?」

  「那你就養胖一點,吃肉容易飽足,不會折騰太久了。」不過,他興奮的程度還在膨脹,怎麼還不趕緊及笄呢?

  這個情況是不是很可笑?他們兩個竟然在討論洞房花燭夜,這是不是所謂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跟死變態混久了,也變得有點不正常。

  「天快要亮了,秦公子還是趕緊回去免得教人發現了。」

  秦豫白險色一沉,陰鷙冷冽的道:「不是豫哥哥嗎?」

  嚴明嵐其實比較想踹他一腳,不過識時務者為俊傑,她乖乖喊了一聲「豫哥哥」,秦豫白果然滿意的放開人,拿著他的藥材離開,當然,他臨走之前也留下一吻在她嬌嫩的唇上,然後理直氣壯大搖大擺的走人,教她見了又氣又好笑。

  她突然有一種感覺,其實第二人格很害怕被她否定,因為即使他是分裂出來的人格,他依然是秦豫白的一部分,如同兩個人格很喜歡強調的一句話——我就是他,他就是我。若是她喜歡主人格,她也應該喜歡第二人格,因為他們兩個是一體的。

  永福宮。

  妍嬪娘娘最近強烈感覺到皇上的冷落……不,皇上冷落的不只是她,還包括後宮所有的娛妃,而這很可能是因為那個死了十八年的女人一一雲嫣然。

  人人都知道皇上寵愛她,卻沒有人知道皇上真正寵愛的並非她章思妍,而是反射在她舉手投足間的影子——雲嫣然。

  沒錯,為了得到皇上的目光,她努力將自己變成雲嫣然,可惜雲嫣然就是雲嫣然,別的女人再像她也不過是冒牌貨,並非真正的雲嫣然。

  所以,安平郡主一回來,屬於雲嫣然的記憶再度回到皇上眼前,皇上再也無心尋找其它的冒牌貨,一心一意思念一個死人。

  無論她是基於何種理由進宮,有時候她真的很嫉妒那個死了十八年的女人,為何「她」可以牢牢佔據一個男人的心?為何她努力了十幾年依然是別人的影子?

  若是她能完全取代那個女人,皇上願意給她一個孩子,其實她也想忘了自個兒的出身,她也樂於當皇上的解語花,安安穩穩過日子。

  「娘娘。」茗心還是第一次見到妍嬪娘娘如此失魂落魄,她已經進來一盞茶的功夫了,娘娘竟然都沒有察覺。

  回過神來,章思妍正了正自己,目光從窗外移至茗心身上,「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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