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公子一笑傾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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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大人擅自作主,要求寧王世子出面阻止秦副指揮使帶人回京。」

  章思妍臉色微微一變,「為何本宮不知道此事?」

  「蒙鷹在襲擊官船的時候,察覺到秦副指揮使早一步調動鐵衣衛支持,而水賊根本不是那些鐵衣衛的對手,只能倉皇撤退。蒙鷹為此心生疑惑找上大公子,後來大公子細細一查,方知章大人給寧王世子傳了口信,要求寧王世子出面阻止秦副指揮使帶人回京。」

  章思妍咬著牙,好一會兒,幾近呢喃的吐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蒙鷹認為寧王世子不會捲入此事,很可能將此事扔給齊公子。」

  「什麼?」章思妍終於失控的伸手一探,案上的茶盞匡啷一聲碎了一地。

  「這只是蒙鷹的猜鍘,還未證實。」

  「那隻小狐狸絕不會惹上鐵衣衛,既然是章家的傭兵,當然要為章家辦事,只怕他還借了本宮的名義。」章思妍選擇梁士祺當合作對象,自然是摸清楚他的性子,可是若想讓齊莫閻名正言順走進大梁,經由寧王最為穩妥,幾經衡量她還是決定跟梁士祺合作。

  茗心聞言一驚,「齊大人若因此洩露身份可怎麼辦?」

  「本宮相信他不會莽撞行事。」話是如此,章思妍的神情卻轉為凝重。當她打探到皇上可能派了秦豫白去了幽州,她就有心理準備難民當中混進北齊人的事恐怕瞞不住,不過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邊界的城鎮多少會混入他國百姓,難民之中當然也有北齊人,且她認為皇上沒必要為了察訪難民動用鐵衣衛,秦豫白去了幽州必是另有圖謀。

  果然,她動用不少人脈查到皇上得知石閔俊的下落,終於確定秦豫白前去幽州的真正目的。

  原本,她指示蒙鷹煽動水賊行搶,誰知道章家老頭子多事添了一筆,將北齊人暴露出來。北齊人捲入追殺安平郡主的事件中,皇上很可能追查雲嫣然的事,進而查出……

  不會,單憑安平郡主偷聽到的消息,最多也只能指出有人想謀害雲嫣然,而最有可能謀害雲嫣然的是當初皇上……應該說是太子身邊的女人。

  當初參與此事的人都死光了,而那時她不過是章家未及笄的小女兒,換言之,這事無論如何都不會查到她身上。

  章思妍教自個兒平靜下來,別慌,不會有人發現她的秘密。

  「娘娘,是不是應該讓蒙鷹連絡齊公子,指示他最近專心墾荒,別做出任何引人注意的舉動?」

  章思妍點了點頭,交代道:「蒙鷹也是,最近安分一點,還有安平郡主那兒別再有任何舉動,他們見過皇上,該說的都說了,若她真能想起那位宮女的身份,早就想起來了。」

  茗心點頭應是,「娘娘,要不要打探安平郡主跟皇上說了什麼?」

  「最近在宮裡低調行事,不要動用任何眼線打探消息,以免教別人反過來盯上了。」

  她一直沒將秦豫白放在眼裡,再厲害也只是個十八歲的孩子,可是經過這次的事,她不得不重新評價他。

  是啊,皇上不是昏君,不會因為他是雲嫣然的兒子就任意提拔他,他勢必有過人之處才會深得皇上看重。

  「可是,皇上若是……」

  「十八年前我們可不在宮中,宮中發生的事皆與我們無關。」

  聞言,茗心終於安心了。

  「另外,教蒙鷹傳話給章啟華,要章啟華盯著他祖父,別再扯本宮後腿了。」章家實在不堪大任,可名義上她偏偏是章家的人,她也沒法子跟章家劃清界線。

  「是,娘娘。」

  章思妍不再言語的斜靠在榻上。雖然相信事情不會查到她身上,可是總覺得很不安,事情都過了十八年了,為何又鬧出來?

  第十三章 半夜用貓騷擾(1)

  梁玄睿失神的看著秦豫白,這是他的兒子嗎?

  從第一眼看到敏之,他就覺得很親近,他為這是敏之像嫣然的關係,愛屋及烏,如今方才明白是因為敏之是他的兒子,他們血脈相連,他當然會生出親近的感情。

  其實,他對嫣兒去西北找他一直心存怨言,若沒有此行,意外不會發生,卻沒想到她是因為腹中有孩子,無法待在京中等他回來,而少陽也只能帶著她遠赴西北。

  如今也真是懊悔不已,若他不要嘔氣非要等到西北戰事收拾妥當,早一步回京,至少給她機會親口說出孩子是他的。

  「皇上,該您了。」秦豫白不是看不出來皇上今日不太一樣,突然拉著他下棋,可是又老丟了魂似的,看著他的目光格外慈祥,不過當臣子的不能太好奇,皇上想說自然會說,若是皇上不想說還硬要窺探,這就有意圖揣測皇上之意。

  「敏之,朕好像從來沒問過你喜歡什麼,平日有何消遣?看戲嗎?」

  秦豫白怔愣了下,搖頭道:「卑職不愛看戲,閒來喜歡練字作畫。」

  「擅長人物畫嗎?」

  「尚可。」

  「今日就讓朕見識一下吧。」梁玄睿隨即命溫喜張羅文房四寶。

  「……卑職給皇上作畫嗎?」秦豫白第一次覺得自個兒的腦子轉不過來,皇上從來不會如此隨興,更別說只有宮廷畫師有資格給皇上作畫,今日皇上要他作畫,明日傳出去,他肯定又要招來「惡名」了。

  「你不是說擅長人物畫嗎?朕瞧瞧你可有說大話。」梁玄睿心急的推了他一下,「今日畫不好,以後你就不敢在朕面前誇口了。」

  「卑職從不敢在皇上面前誇口,還有卑職只說尚可,並未說擅長。」雖然他不願意為皇上作畫,但是君有令,臣豈敢不從?他還是走到御案後面坐下,不過,真的很怪,皇子應該也不敢坐在這兒吧。「尚可也好,擅長也罷,今日你好好表現,畫得好,朕重重有賞。」

  秦豫白執筆蔬墨,狀似隨意的一邊落筆一邊道:「卑職不敢要皇上賞賜。」

  「朕還沒見到畫像,你能否得到朕的賞賜還未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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