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福晉口下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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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沒想到竟是這個兒媳婦的一番推測,讓兒子相信了她,東敏長公主一時之間百感交集,「你為何會相信宜琴不是我命人下毒害死的?」

  隨茵簡單回道:「因為以您的性子,不屑於這麼做。」

  「想不到最瞭解我的人竟然是你。」東敏長公主心中不無感慨。

  當年宜琴毒發身亡後,她即刻命人將寢屋裡和廚房所有的下人抓起來,一個個隔離審問,最後在問到宜琴一個心腹丫鬟時,對方約莫是太過害怕而露了餡,在她威嚇要對她用刑之後,她嚇得當即把所有的事全都招了。

  原來宜琴早對她心存怨恨,又因她日前斥責了她那才兩歲的女兒,遂萌生了歹念想除掉她,宜琴探知她每日都習慣喝燕窩蓮子湯,那日便掐好時間過來。

  宜琴來了之後,刻意提了她身子有些乏,大夫讓她多服食些燕窩,自己雖嫉妒宜琴受到丈夫寵愛,卻不是小氣之人,遂讓廚房多燉了些燕窩過來,打算讓宜琴也喝一碗。

  那日宜琴還別有心機的特地帶著恆毅一塊過來,以便在事成之後,可以讓恆毅替她作證。

  宜琴全都盤算好了,她事先囑寸她那心腹丫鬟,在拿取湯勺時,伺機將那無色無味的致命毒藥塗抹在調羹上頭,再放入已盛好的燕窩裡遞給她,如此一來,便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毒死她。

  哪裡想到連老天爺都不願幫她做出這種歹事,所以在她那丫鬟要拿調羹時,不慎踉蹌了下,心中一慌,誤將抹了毒藥的調羹給放進宜琴的碗裡。

  那丫鬟在招供完之後,自覺難逃一死,竟拔下髮簪自盡了。

  可那丫鬟這一死,在丈夫看來,卻認為她趕盡殺絕,更加不願相信她所說的話,當時她身邊幾個心腹婆子和丫鬟試著想為她作證,但丈夫已認定是她害死了宜琴,認為是她這個主子唆使她們幫著說謊。

  而後就連府裡的人也都這麼認為,於是她就這樣背負著毒死小妾,逼得丈夫服毒殉情的污名,直至今天。想起這些年來心中的酸楚,東敏長公主忍不住潸然淚下。

  隨茵默默遞出自己的手絹給她擦淚。

  東敏長公主接過,拭了拭淚,須臾後,待心緒逐漸平息下來,她感激的看向隨茵。「多謝你洗清了我多年來的冤屈。」

  隨茵也不知該說什麼安慰她,最後她想了想,說道:「雖然有些遲了,但恆毅已經明白當年是他誤會您了,有心想孝敬您,您真的不考慮一同回府嗎?」靜默片刻,東敏長公主輕輕搖首,注視著眼前面無表情卻蕙質蘭心的媳婦兒,坦白地道:「不了,庵裡很清靜,我在這裡很好,你們回去吧,有空來看看我就成了。當年的事雖是宜琴一手造成,但是我也有錯,我不該因為嫉妒宜琴受到丈夫寵愛,常用言語苛責於她和她的女兒,我想留在庵裡誦經祈禱,以贖已過。」

  兩人在靜室裡所說的話,全都讓站在門外的恆毅聽見了,他知道額娘支開他,是有話想問隨茵,因此他雖離開靜室,卻並未走遠。

  聽完,他垂下眼,收緊衣袖下的十指。他惱恨宜琴設下這樣的毒計來害額娘,可她已為此失去了性命,阿瑪也已逝去,如今再追究誰對誰錯都毫無意義。

  須臾,隨茵走出靜室,覷見站在門邊的他沉著一張臉,她沒有多言,越過他,準備在庵裡四處看看,讓他們母子倆單獨說說話。

  恆毅似是莫名地知道她的想法,並未多問她要去哪裡,走進了靜室,再多陪陪額娘說說話。

  第5章(1)

  乘馬車返回郡王府途中,隨茵閉目小憩,手腕陡然被恆毅一拽,接著整個人被帶起,落入他的懷抱裡。

  「你做什麼?」她睜開眼問道。

  「額娘說,讓我以後要好好待你。」他抬起她的下顎,定定凝視著她,揚起的嘴角透露出他的好心情。

  雖然額娘未隨他回來,但橫在他們母子之間的誤解,隨著這次的深談已消強了,他此刻的心情就猶如外頭碧藍的晴天,十分舒爽。

  「那你遵從母命就是,還不放開我?」她抬起一手抵著他的胸膛,想推開他,坐回一旁的榻上。

  恆毅兩手圈抱著她,宣示道:「爺決定以後要好好疼愛你。」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她幫他找出了當年的真相,他此時怎麼看她怎麼順眼,想與她多親近,想讓她那雙清冷如寒星般的眼眸,深深珞印上他的身影,讓她不再無視於他。

  「你先放開我。」隨茵努力試著要扳開他摟在她腰間的手。

  他垂眸盯著她粉嫩的櫻唇,一時情動,俯下臉攫住她柔軟的唇瓣,細細品嚐輾吻著。

  她的眼眸不由得瞠大,不知是不是被他突來的舉動給驚嚇到,她呆愣的任由他吻著。

  雖與他行過房了,但那時的感覺,不過是為了應付一件例行之事,況且他當時誤食春藥,行止十分粗魯,以致她最深的感覺就只有一個字,痛。

  可此時他極盡纏綿溫柔地吻著她的唇,吮吸著她舌頭,那種難以言說的感覺隱隱觸動了她的心,引發了一抹悸動。

  片刻後,恆毅放開她,瞅見她被他吻得更為水潤嫣紅的唇瓣,再瞥見她那怔愣的神情,他不由得輕聲低笑,抬手輕撫著她的腮頰。

  「隨茵,能娶你為妻,看來是一件好事。」但他仍不忘稱讚自己一句,「我真是慧眼識賢妻。」

  隨茵忽然抬手捏了他那張俊美的臉皮一把。

  「你這是做什麼?」「我只是想量量王爺的臉皮有多厚。

  「量清楚了嗎?爺不介意讓你再多量幾下。」他抓住她想要收回的手,覆在自個兒的臉上,看著她的眼神透著戲謔。

  隨茵望著他,問道:「王爺這是在向我不好嗎?」

  「爺這是在寵你。」

  「我能不要嗎?」她只想平靜的過日子,沒打算讓他寵。

  「你敢?」她這是不知好歹,存心想惹他生氣嗎?他給她的寵愛她竟敢不要,她以為他誰都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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