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福晉口下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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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那賤人怎麼說?」明芳興匆匆地再問。

  「王爺親眼看見她推您下水,她當然是有口難言,解釋不清,一怒之下就走了。」

  「太好了,大哥不相信她的話,一定很快就會厭棄她,哼,讓她跟我作對,以後我看她還能有什麼好日子過。」

  「側福晉,為什麼您不再同王爺解釋清楚?」回了寢房,小艾滿臉著急,自家主子被這麼栽贓陷害,她實在吞不下這口氣。

  「他心裡已經認定是我推了明芳,再多說也無用。」隨茵輕搖螓首,垂眸看著自個兒的手。

  這陣子他老愛牽著她的手,她不知不覺間似乎已經習慣了他手掌的溫度,可是不久前,他看她的眼神這般冷厲,彷彿有誰把她身上的溫度一下子給抽走,讓她在燥熱的盛夏,竟感到一抹寒意。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這句話果然說得容易,卻難以做到。

  接下來幾日,隨茵沒再見過恆毅,她彷彿被他徹底的遺忘了。

  寢院裡變得異常安靜,只聞鳥鳴蟬叫,這樣的清靜曾經是她嫁來端瑞郡王府前所求的,可此時她忽然覺得寂寞,彷彿任何事都提不起她的興致。

  稍頃,小艾一臉憤憤不平的從外頭走進來,一肚子的委屈再也忍不住,「她們簡直太過分了,明明就不是您推明芳格格下水的,為什麼每個人都不問青紅皂白就說是您做的,這人嘴兩片,難道就是用來顛倒是非黑白的嗎?」

  坐在窗邊的隨茵淡淡地回道:「你不想聽,別聽就是了。」

  「我不想聽,可這府裡的下人都在說這事,把黑的都說成白的,奴婢實在氣不過。」然後她就與幾個碎嘴的丫鬟婆子吵了起來。

  結果明芳格格過來,竟然一臉矯情的說道:「她再怎麼不是,我也喊她一聲嫂嫂,何況這回我也命大沒事,你們就別再說她了。」

  「還是明芳格格心善。」

  「就是呀,換了奴婢,這口氣可是嚥不下去呢。」

  「明芳格格人美心也美,日後定能有好報,嫁個如意郎君。」

  小艾委實看不下去那些婆子丫鬟們巴結的嘴臉,氣沖沖的回來了。

  「側福晉,這事咱們不能就這樣算了,否則一旦傳出去,您的名聲可就毀了。」

  「只怕已經傳出去了。」府裡都傳成那樣了,外頭的人知道也只是早晚的事。

  第6章(2)

  甫說完這句話,一名下人來稟,說是玟郡王福晉來訪。

  隨茵讓人將拂春領來她的寢院。

  一見到妹妹,拂春也顧不得寒暄,急著問道:「我聽說你把恆毅的妹妹推進池子裡想溺死她,可我不相信你會做出這種事來,是不是有人冤枉你了?」

  見她毫無理由地相信自己,隨茵覺得這幾日一直寒涼的心,頓時滑過一絲暖意。

  小艾沒能忍住,哇啦哇啦就把事情的經過給說了。

  聽畢,拂春怒拍桌几,「那明芳竟然敢這樣陷害隨茵,我就說隨茵絕不可能這麼做,我去撕了她那張嘴!」她挾著恚怒,轉身就要去找明芳算帳,她的妹妹可不是能任人欺負的。

  隨茵攔住了她。「姊姊,你先別衝動。」見才相認一年多的姊姊這般護著她,她心中動容,眼裡的寒霜化開了幾分。

  「她這樣害你,你還要忍下去?!你知不知道外頭現下把你說得有多不堪,那些不實的傳聞定然也是她故意讓人散播出去的,就是要毀壞你的名聲。」想到明芳如此惡毒的欺負她妹妹,拂春簡直不能忍。

  小艾的臉色一白,「這事真傳出去了?」主子的名聲完了。

  「嗯,我今兒個一聽說就過來了。」拂春面含怒色,瞪著妹妹,「隨茵,難道你打算任由那個惡毒的女人欺到你頭上嗎?」她不覺得妹妹會是那種被人欺負卻不敢還手的人。

  隨茵沉默須臾,回道:「姊姊,再等我幾天,好嗎?」

  她只是在等,她想再給恆毅一個機會,倘若他那邊再沒有消息,那麼她也許就能死心了。

  「你讓我等你一輩子都成,可謠言都傳成那樣了,若再不趕緊澄清,只怕你名聲就真要毀透了。」她是捨不得妹妹平白被人陷害冤枉。

  「我知道。」

  見妹妹還是擺著那張波瀾不興的臉,彷彿天下沒什麼事值得她掛在心上,拂春渾身的怒氣彷彿瞬間洩掉了,最後她擺擺手,「罷了罷了,就再等你幾天吧,到時候最多我出面替你澄清就是。」

  說到這裡,她想起了一件事,問道:「對了,這件事恆毅怎麼說?」

  小艾不平的搶著替主子回答,「先前王爺常來側福晉這兒,但打明芳格格落水之後,他就沒再過來,對側福晉也不聞不問的。」

  「恆毅不相信你?」拂春本就對恆毅頗有成見,此時更加覺得他配不上她的寶貝妹妹。

  隨茵自嘲道:「我才嫁來不久,到底比不過他疼愛了十幾年的妹妹。」

  拂春不滿地道:「有人相識幾十年也不瞭解彼此,有人相識一天就能成為知已,他分明是對你沒用過心!」

  聞言,隨茵幾不可見的微勾起唇,「多日不見,姊姊說的話變得有見地多了。」

  拂春早已習慣她那張嘴說不出什麼好聽話,不過仍是佯嗔道:「你這話說得我以前有多愚昧似的。」不過也是因為這樣,她對妹妹的擔心少了幾分,她相信以隨茵的才智,這件事定能自個兒處理好。

  兩人再敘了幾句話,拂春才離開。

  一艘畫舫行駛在綠波蕩漾的河面上,幾名衣著華貴的男子,一邊飲著酒,一邊說著話。

  「這女人就是不能縱著,一縱著她,就什麼事都敢做了。」

  「怎麼,承平,你這是縱著哪個女人,給你惹麻煩了?」其中一人揶揄道。

  「你想到哪兒去了,我說的是恆毅家那個,連自個兒小姑都不能容忍,若是不狠狠懲罰她一頓,她今兒個只是推人下水,哪天說不得殺人都敢。」

  「欸,說話輕兒點,恆毅在裡頭的艙房睡覺呢,可別讓他給聽見了。」一人提醒幾個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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