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婆呢?」艾小梅微笑的問。
「我不知道你這麼關心她。」唐鷹有些諷刺意味的笑看她。
「我關心啊!和你有關的人我都關心。」艾小梅朝他風情萬種的一笑,完全忽視他臉上的諷刺神情。
「那我替她謝謝你了。」
「怎麼不帶她一起來?」
「她基金會有事。」
「會比陪你一起來這個Party重要?」
「公益的事永遠比Party更重要。」唐鷹堵住她還想說話的嘴,「事情一向分輕重緩急,而且我們天天見得到面,不必二十四小時都綁在一起。」
「真是現代的夫妻。」艾小梅輕啜了一口雞尾酒,表情有些深不可測。
唐鷹注視著她,他一直很想問她一個問題,不管她會怎麼解釋,反正他想要聽聽她的說法。
「小梅,你是不是有去找過蓓蓓?」
「我找她做什麼?」艾小梅馬上否認。
「真的沒有嗎?」
「你希望我去找她?那你說一聲嘛。」
「小梅!」他瞪了她一眼,她明知他的意思,但是卻故意要和他為難。「我只想是知道……」
「你老婆跟你說了什麼嗎?」艾小梅探聽的問。
「她什麼都沒有說。」
「那你還懷疑我幹嘛?」艾小梅知道倪蓓蓓沒有供出她,所以她也決定置身事外。「唐鷹,我當然希望你快點離婚,不過破壞別人家庭的事我可做不來,那是缺德事,會遭天譴的。」
「小梅,我不會離婚。」唐鷹再一次的強調,「如果你對我還存有什麼心,那我真的要勸你死心了。」
「唐鷹……」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好嗎?」
「但是真的過去了嗎?」她用楚楚可憐的目光看他,也不管在場到底有多少達官貴人,有多少紳士名媛,反正她除了唐鷹,其他的都可以不顧,「倪蓓蓓絕對不會比我更適合你。」
「小梅,我……我愛她。」唐鷹沒有想到他第一次宣佈這事實的對象,竟是艾小梅。
「你愛倪蓓蓓?」艾小梅差點把手中的雞尾酒落至地上,「你愛她?」
「我愛她。」
「我不相信。」
「相信我,我是說真的。」
「但你們從認識到結婚還不到兩個月,而且當初……當初你絕不是出於本意娶她的。」她怎麼也不肯接受。「你在說謊。」
「沒錯,當初我不是因為愛她而娶她。」他朝她露出一笑,「我知道,但蓓蓓就是我一直在尋覓的那個人,我們之間或許還有一些問題和困難需要克服,但我愛她。」
「你不愛她!」艾小梅很冷漠的回以一句話。
「我愛!」
「唐鷹,你真的知道什麼是愛嗎?」艾小梅的眼神充滿哀怨的恨意。「那你知不知道我愛你?我真的愛你,連我的前夫我都不曾對他有愛。」
「小梅,我們之間的關係已經結束丁。」
「唐鷹,我可以不在乎名分。」
「我什麼都不能給你,即使……」
「即使是你的身體?」她冷笑的打斷他的話。
「小梅,我不想知道你為什麼會如此執著,但我已經結婚了,我不想傷害你或是蓓蓓,你是個成熟的女人,應該知道遊戲規則,但是蓓蓓她只是一個單純的女孩,她不應該被傷害。」
「那麼你寧可我受傷?」艾小梅寒心的反問。「你以前玩我的身體,而現在你連我的心都想玩,唐鷹,天底下真的有這麼過分的事嗎?」
「我沒有玩你……」唐鷹一副已經有理說不清的無奈。「我們當初是一拍即合。」
「但現在是一拍兩散?」
「我們可以做朋友。」
「免了!」艾小梅一臉決絕的表情。「既然我們已經撕破臉,沒有任何情義可言的話,那麼目後若有什麼事,你就最好不要怪我。」
「艾小梅……」
「事情還沒完。」艾小梅威協的說。「一切才正要開始呢!」
第八章
沒有人知道白飛為什麼無緣無故請休年假,而少了他坐鎮的基金會顯得有些冷清,雖然孟雪柔很努力的要表現正常,可是卻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沉靜狀,教倪蓓蓓愈來愈懷疑。
中午她們叫了一個外送的Pizza,因為倪蓓蓓和孟雪柔吃的都不多,其餘的就給了基金會裡的其他同仁分享,一向很愛吃Pizza的孟雪柔,今天卻一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慵懶狀,讓倪蓓蓓幾乎已經可以確定原因,可是她還是想要盂雪柔親口證實。
「你很想他對不對?」她的眼神頗為犀利,極有把握自己不會弄錯。
「想誰?」孟雪柔一時愣住了。
「再裝就不像了。」
「你指的是……」
「白飛。」
孟雪柔有點不打自招的臉紅,她心虛的低頭吃著才吃一半的Pizza,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真的是他?」倪蓓蓓輕鬆的笑開。
「表姊……」
「這是好事啊。」倪蓓蓓完全持肯定、鼓勵的態度。「白飛我們都看了他好幾年,他絕對是個正派、可靠的男人。」
「他是很好,我也相信自己的眼光,可是……」一說到這,孟雪柔的心又開始淌血。
「還有可是?」
「他注意的人是你。」
「我?!」倪蓓蓓指著自己,有點無法消受的模樣,「你沒有搞錯吧?」
「白飛的眼中根本沒有我。」孟雪柔一臉哀怨的表情,「當了他幾年的秘書,他從來沒有私下請我去喝過一杯咖啡,或是吃過一頓飯。」
「但是我們常常一起出去。」
「對!我們三個。」孟雪柔強調,不想再勉強自己吃Pizza,她一邊擦著手,一邊向倪蓓蓓吐苦水。「表姊,永遠都是我們三個人,他總是順便約我,順便讓我同行。」
「雪柔……」倪蓓蓓替自己表妹感到碗惜。
「我暗戀他很久。」孟雪柔真覺得自己好痛苦。」結果他似乎一點感覺都沒有。」
「雪柔,你不要說白飛反應慢,我也是到這一陣子才……」倪蓓蓓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如果我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