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若靜看著好像明白兩人的關係了,輕笑問:「因為姊姊的關係?難道你是姊夫?」
他的笑容加深,看向舒若靜時眼神裡已經收起了揶揄。
舒若靜羨慕地推了一下舒若琳,真好,姊姊什麼時候有那麼好的男朋友了?怪不得會拒絕謝林生,原來是有了比謝林生更好、更厲害的孟浩雲。
舒若琳的表情還是沒有放鬆,只有她知道他已經變身為惡魔了,他根本就不是真心要對她好的。
「若靜,你先回房。」她不急著跟妹妹解釋,讓妹妹先回房。
舒若靜知道要留給兩人一點空間,便自己與傭人拿著行李上樓。
孟浩雲也收斂起笑容看著舒若琳。
舒若琳不解地問:「為什麼要在若靜面前表現親暱?她會誤會的。」
「還不是為了你,免得讓你最親愛的妹妹知道你是來出賣身體的。」他笑道。
舒若琳的臉色剎那間變蒼白了,「你一定要這樣對我嗎。」就算她曾經有錯,那麼多年過去了,難道他就不能放下嗎,一定要傷害她這顆還在為他跳動的心嗎。
孟浩雲不置可否地點頭,「當然,而且我覺得挺好玩的。」
她蒼白的臉色、微微發抖的身軀就是會讓他高興,因為他成功地看到她另一面,不是當初那個追著他跑的女人,而是被他逼得節節敗退的她。
他含著一抹笑容走向書房,他知道自己又成功地讓她痛苦了。
舒若琳回房後,舒若靜就按捺不住地跑來找她,「姊,怪不得你不答應林生哥的幫忙,原來你有更加強大的後盾啊。」坐在舒若琳的大床上,有些責怪地看著她收拾東西。
舒若琳停下手上的動作,心裡泛著一絲苦澀。若早知道會這樣,她就應該答應謝林生,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你怎麼從來都不跟我說你有男朋友啊,害我之前還好擔心。」
舒若靜當初都害怕死了,害怕父親的去世會讓她們失去一切,甚至這輩子都要為了還債而辛苦,卻沒想到姊姊的男友一下子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
「他……」舒若琳想要解釋自己跟孟浩雲的關係,但卻又無法解釋為什麼他願意幫忙。
舒若靜覺得她怪怪的,從孟浩雲出現的那天開始,她整個人就好像陷入了難過中。
「姊,我怎麼感覺你怪怪的,難道姊夫幫你,你不高興嗎?」她想起孟浩雲出現的那天,姊姊就是這樣臉色蒼白,甚至身子都不斷顫抖,好像是被孟浩雲欺負了,但現在卻是反轉的。
「別叫他姊夫,他會不高興的。」舒若琳繼續收拾東西,有些東西她已經不敢奢望了。
舒若靜卻一笑,「剛剛我叫他姊夫的時候他不是笑了嗎,證明他完全不介意這個稱呼,甚至是喜歡,我看是你自己不喜歡我這樣叫吧。」
「反正你以後在他面前說話注意點,不要惹怒他。」舒若琳瞭解他,知道他並不是好惹的人,所以希望妹妹可以注意。
「我覺得他挺好的,你就不要那麼擔心了。」
但舒若琳一刻都不敢放鬆,他曾經說過的話才是她一直擔心的問題,她害怕他真的會對舒若靜下手。
「若靜,你最好能搬到學校住,不要回來這裡。」
舒若靜躺在大床上,「我才不要,現在的房子比我們之前的好那麼多,而且姊夫也那麼照顧我們,為什麼還要去學校住,睡那種硬硬的床。」
舒若琳為妹妹的天真而擔心,現在的孟浩雲已經變了,如果他真的不滿意她,將魔手伸向了舒若靜怎麼辦。
「姊,你到底是在苦惱什麼?」舒若靜還是覺得她怪怪的,才剛踏進這個家,卻要讓自己搬走,好像這裡住了多麼可怕的人。
「沒什麼,你不累嗎。」她還是不開口,「現在可沒有傭人是聽你指揮了,自己的東西要自己收拾。」
舒若靜皺眉點頭,「好啦,我會自己收拾。」
舒若琳示意她可以出去了,舒若靜只能從大床上爬起來向門口走去。
第2章(2)
舒若琳靜靜看著行李裡的東西,翻找出一張照片,那是她跟孟浩雲的照片,也是唯一一張讓他心甘情願照的相片。
雖然她跟他度過了一段非常開心的日子,但自從分手後她根本就沒好過,心裡想著的都是他。可從那天開始,他就真的沒有出現過了,她連見他一面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如果他知道她現在還愛著他,會如何?會原諒她嗎?她覺得那非常渺茫,特別是他現在還落井下石地打算玩弄她、報復她。
晚飯後,舒若琳剛把水果從廚房端出來,就看到孟浩雲站在樓梯口,「若琳,到書房來。」他說完便上去了。
到他的書房?她有些擔憂地看著樓梯口。
舒若靜上前把水果端過去,「姊,姊夫叫你呢,快點去吧。」
她有些生氣,舒若靜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要去做什麼,居然還那麼大力鼓吹她去。
「放心,姊夫又不會吃了你,你幹嘛一副委屈的樣子。」舒若靜完全不知道他們是在做什麼,反正是小兩口的私人時間,做什麼都不關她的事。
「你不懂啦。」舒若琳歎了口氣,只能走向孟浩雲的書房。
舒若琳踏進他的書房,特意不關門地站在門邊看著他,「有什麼事嗎?」
孟浩雲回頭看她,也注意到她故意不關門的舉動,「把門關上。」他簡單有力地說。
她的臉一陣緋紅,被他看穿了,只好把門關上,但卻沒有移動腳步,隔著好幾公尺看著他。孟浩雲覺得無所謂,反正她遲早會走過來的。
他從書桌旁的保險櫃裡拿出一個厚厚的信封,放在桌上,「我想你父親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這筆錢你先拿著,以備不時之需。」他對她說。
舒若琳知道自己需要很多錢,而他也幫她解決了不少,但她現在還能拿他的錢嗎,那她欠的不就會越來越多嗎。
「為什麼不過來拿?」他倚靠在書桌的邊緣,好整以暇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