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會!」他激動地看著她,用力握住她的手。「你剛到家時,我正要開車衝出去找你。」
「難怪你那時候會在車庫。」知道他在車庫裡,是為了去找她,房晴朵像打了一劑強心針,鼓起勇氣,把心底話說出口。「小時候那件事,一直是我心底的陰影,那天李愛薇說那些話,勾引起所有不堪的回憶,我想疏遠你,可是我發現自己做不到。」
「晴朵……」他屏住呼吸。
「以前,你眼裡沒有我,可是現在你卻常常專注看著我,影響我的思緒,溫暖那段冰冷又黑暗的記憶。」她拋給他一記充滿苦澀的微笑,緊緊揪住他的心。「那天你說「我想跟你認真交往,從來沒有人像你一樣,能讓我這麼在乎」,我聽到時,心情很複雜。」
「怎麼個複雜法?」項東權胸膛急遽起伏。
「我覺得很驚訝、很高興,卻也很害怕。」房晴朵垂下雙眼,把埋在心底最深處的話,統統告訴他。
項東權鬆開她的手,輕捏她的下巴,緩緩往上抬,豪能夠一眼望進她眼底。
「我是真心的。」
「我知道,你的眼神很清楚告訴我這一點。」她給他一個溫暖淺笑,在他也跟著笑開時,輕輕補上一句:「尤其你剛剛還大吃飛醋。」
本來她真的很氣他說那些話,才會故意一直叫他少爺,直到這一刻她突然想通,他剛剛說話那麼令人生氣,其實是因為他在吃醋。想通這點真好!
見她臉上又出現他最愛的慧黠神情,項東權從鼻孔冷冷一哼,出言糾正,「我是有點不是滋味,但沒有吃醋。」
「沒有嗎?」她挑眉,笑看著他。
他不說話,看著她嘴角笑意裡的狡猾,全身陷入一級警備,以及期待。她又想怎麼反將他一軍?
「本來我以為是吃醋,一個高傲的男人為我吃醋,代表他一定非常非常在乎我,如果是這樣,就可以跟他好好認真交往看看,可惜你只是「有點不是滋味」。」房晴朵笑得像個無邪女孩似的。
「呃,其實也有點吃醋,」項東權臉色不太自然,輕咳兩聲,繃著嗓音,微窘承認。「不過只有一點點。」
她沒說話,靜靜笑看著他臉上淡淡的紅暈,突然覺得心裡好溫暖。
他不自在地轉開視線,視線忍不住檢查起她身上的傷,突然瞪大雙眼,驚見她右大腿外側有一小塊殷紅。
房晴朵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倒抽口氣,剛剛兩人拉扯之間,裙子往上跑了一小截,露出右大腿外側的傷。
「這是什麼?」他低吼,一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飛快掀開洋裝下擺。
看見右大腿外側整片破皮,還微微滲出一點血絲,他狠狠倒抽口氣。她居然隱瞞不說這裡也受傷了?
「啊!」被他粗魯的舉動嚇了一跳,房晴朵伸出右手,想要壓住裙子下擺。
但項東權不讓她遮掩!
只見他一掌抓牢她右手腕,另一掌也沒閒著,逕自掀開裙子,開始檢查她的左大腿。
「不要看!」她羞得雙頰通紅。他怎麼可以掀開她裙子?
「我只有漏掉這裡嗎?」他不理會她的抗議,視線在她身上快速掃瞄。
「晴朵,說真話。」
「我等一下回房間處理就好了,你快放開我。」她握住他還抓著裙子的手,要他鬆手。
「晴朵,不要對我說謊。」項東權懇求地看著她,語氣異常堅決。「你想要自己說,還是我動手在你全身檢查一遍?」
「我……」她心裡很猶豫,被他緊緊盯著,真的很難說謊,於是她別開雙眼。「沒有其它地方受傷。」
項東權手掌緊扣住她下巴,逼她看向他,靜靜瞅著她幾秒鐘後,僵硬吐道:「說謊。」
聽見他的話,她渾身抖了一下。
察覺她的顫抖,他放開手,繃著嗓音又問一次:「最後一次機會,還有哪裡受傷?」
她深深呼吸著。
「晴朵。」低沉嗓音透露出危險的警告。
「右後方肩胛骨。」她低喃。
「那裡你怎麼自己處理傷口?」項東權雙眼直盯著她,聲音聽起來十分危險。
房晴朵輕咬著下唇,不說話。
接下來,項東權幫她處理右肩、右大腿外側整片傷口,動作溫柔但規矩。
他撩高洋裝的下擺,感覺她全身緊繃,他很快處理好她腿上的傷,盡量縮短令她感到羞窘的時間。
「我現在要拉下洋裝後面的拉煉。」他先給個預告,下床站到她身後,居高臨下看著她。
「喔。」她心跳如擊鼓。
項東權慢慢拉下拉煉,聽見拉煉拉開的聲音,她冷不防輕顫著,他深吸口氣,喝令自己不准亂瞄,視線定格在她身體右半邊。
當目光觸及她右側肩膀下半部的那片瘀青時,他不禁倒抽口氣,臉色變得很難看。「痛不痛?」
她搖搖頭,「現在還好,明天應該會比較嚴重。」
他不再說話,動作快速處理完傷口後,雙掌拉攏往兩旁敞開的拉煉,遮住她背部一大片美麗春光。
察覺他正在幫她拉拉煉,房晴朵感覺房裡張力突然變得很大,忍不住開口發問,企圖讓氛圍輕鬆一點。「好了?」
「嗯。」項東權應了一聲,小心拉好拉煉,避免卡住她漂亮的黑髮。
大功告成後,他扶著她站起身,沉默不語地護送她回房。
房晴朵站在房門裡,仰著頭對他微笑,說聲充滿感情的謝謝時,他在心裡痛苦呻吟。
他什麼都沒說,只是全身緊繃地點點頭。
她表情看起來有點困惑,正要關上房門時,他突然一臂擋著門板,一手繞到她後腦輕捧著,低下頭,在櫻唇上落下重重一吻。
房晴朵嚇了一跳,但沒有反抗,很快就沉溺在他深情的濃吻裡無法自拔,最後還是他先抽身離開。
她一手緊抓著門把,穩住自己像麻釋一樣軟的雙腿,在他抽身離開時,低啞嗓音在她耳邊快速說了一句:「這樣好多了。」
項東權轉身打算離開,不敢再多做逗留,但她突然抓住他的手,他全身僵住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