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閔……」他真是亂了方寸。
「鑽戒你收回去,花我收下了。」她明白的告訴他。
「真要這樣?」
「真要這樣!」
阮仕宇不想破壞氣氛,也不想惹她不爽,於是只好沉默的看著她,今天她穿了一件桃紅色,V字領的毛衣,還有一條很流行、很短的迷你裙,看起來風情萬種,渾身散發著性感魅力。
被阮仕宇看得有些不自然,雖然他們曾是夫妻,但是這些日子單人床睡久了,鍾依閔對他的目光感到有些難以招架。
「你幹嘛看我看得這麼『用力』?」她嬌嗔道。
「你知不知道有多久了?」他的聲音在瞬間變得沙啞而低沉,好像很費力才說出口似的。
「什麼多久了?」她裝蒜。
「依閔,你明明知道我在說什麼。」阮仕宇的眼神熾烈、火熱。「在床上我們一向……」
「所以你要的只是性。」
「不!我要的是你。」阮仕宇有些生氣,氣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如果我要的只是性,那麼我可以伸伸手指頭,會有一堆女人願意提供她們的身體,依閔,不是性,我要你!」
「反正你就是要我和你上床嘛!」她一哼。
「我愛啊!」
「你愛我的身體。」她下巴一揚。
「隨你說吧!依閔,你……」他用眼神在詢問著她。「我們家還是你那?」
「我們家?」她看著他。
「我從不認為我們已經離了婚,我都當你只是暫時搬出去住。」阮仕宇給了她一笑。
「如果你以為這麼說就可以把我騙上床的話……」
「依閔--」
「我不是那種隨便可以和人上床的女人。」鍾依閔雖然也想念他的身體,但是她拒絕了他。「我們已經不是夫妻,我沒有義務陪你上床。」
「你……」忽然,他抓著她的手,然後放到自己的胯下,讓她去感受他此刻的生理慾望。
「阮仕宇……」她馬上紅了臉,畢竟他們現在已沒有夫妻關係了。「你真……」
「給我吧!」他求她道。
「不!」她要堅守最後一道防線。
「我們是夫妻--」
「曾是。」
「不要這麼折磨我……」他呻吟。
鍾依閔抽回自己的手。「誰叫你要先打我!誰叫你輕易就點頭離婚,既然你不知道珍惜我們所擁有的一切,那麼你就要付出代價。」
「依閔,難道你沒有一點錯嗎?」阮仕宇的所有熱情和慾望已冷卻了下來,這個女人太可惡了,這時還在說風涼話。『你不必負一點責任嗎?」
「別忘是你在求我的--」
突然阮仕宇猛地起身,一張臉已完全的變了。「依閔,我們的確已經離了婚,我不會再求你了!」
「阮仕宇--」她弄砸了嗎?
「我不會再當哈巴狗!」
「我只是……」
「我更不會再自取其辱了!」
※ ※ ※
在這場服裝界的聯合酒會裡,吳儷瑭的目標只鎖定在范天翊身上,當然在場的還有很多其它品牌的總裁、董事長,但是只有范天翊是要人有人,要錢有錢,十足的白馬王子。
范天翊一直很有技巧的在避開吳儷瑭,甚至決定提早走人,反正他已經現過身,已經表示支持整個服裝界的大結合,所以他可以閃人了,因為不只是吳儷瑭這一個,還有很多的女人對他大送秋波,眼神中的性暗示已到赤裸裸的地步。
是什麼讓這些女人表現得如此飢渴、如此猴急?為什麼她們不學學文家瑩?男人或許會和這些女人上上床、玩一玩的,但絕不會想把這些女人娶回家,這些女人為什麼總是只炒短線呢?總是想狠撈一把就滿意,而其實她們什麼都撈不到,男人並不笨!
吳儷瑭在會場門口攔截到范天翊,她知道他要離開了,而她決定要把握機會。
「范天翊……」她嬌滴滴的呼喚。
「吳小姐。」
「是儷瑭。」她很自然的勾著他的手臂,一副和他關係不淺的表情。「你要上哪?」
范天翊拿掉了她的手臂,表情有些不太客氣。「我想這是我的事。」
「我可以搭你便車嗎?」她不死心。
「不順路吧!」
「你又不知道我要去哪裡?」她不依地輕輕扭動身軀,在他的身側磨蹭著。
「我趕時間。」他又說。
「拜託嘛!」
「你可以搭別人的便車。」他建議她。「或許成功的機率會大一些哦!」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知道!」
吳儷瑭已經不是第一次吃范天翊的閉門羹,但是她不能輕言陣亡,要找像他這樣有勢有錢又帥得可以名列世界十大帥哥的好對象,真的沒有了,就算得把臉皮弄得再厚,她也拗下去了。
「范天翊,不要這樣啦!」她嗲著聲音,極盡嫵媚、挑逗的能事。
「吳儷瑭,為了替你省一點時間和工夫,我想我就告訴你好了。」范天翊想要一勞永逸的擺脫她。
「你想告訴我什麼?」她的眼波性感、狐媚。「我已經向一位女士開口求婚了。」
「什麼?」吳儷瑭一驚。
「我可能快結婚了。」
「不可能……」吳儷瑭哺哺地道,她不敢相信,因為一點風聲和小道消息都不曾傳出,尤其現在狗仔隊的跟監技術高超,如果有什麼風吹草動,不可能大家都被蒙在鼓裡,范天翊可是個很有新聞價值的黃金單身漢。
「難道還要我給你名字嗎?』他嘲諷地說:「吳儷瑭,盡早換目標吧!」
「你該給我一個機會的!」吳儷瑭忿忿不平。「你為什麼不試試我可以給你什麼,搞不好你會改變心意,你會--」
「不要再令你自己難堪了。」范天翊語重心長地道了一句。「不值得的!」
「是誰?」她又再問。
「有天你就知道了。」
「是哪個女人這麼好運?」吳儷瑭不甘心。
「好運的人是我!」
第六章
文家瑩現在不太想看到范天翊,但是接拍了Mile最新的冬季保養用品之後,無可避免的,她總要和付她錢的老闆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