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其它要事?」她倒要瞧瞧他會有什麼「好借口」,那晚他明明清楚的見識到了她對男人的態度,可是他居然還不死心!
「我想……我想多瞭解一下家暴防治中心。」
「什麼?」她真的呆了。
「你不是在家暴防治中心當義務工嗎?所以你一定很瞭解這個單位是在做什麼的,而我……不是那麼的清楚,想向你請教一下。」范天翊實在佩服自己的機智和反應,這下她可不能掉頭走了。
「你要知道家暴防治中心在做些什麼?」
「不行嗎?」
「你又不是女人。」她冷哼一聲,一貫的酷樣,以為他在找她的碴、開她的玩笑,諷刺她在當什麼義務工。
「你是說……男人都不會碰上家庭暴力?」他故作沉思、不解的迷惑模樣。
「你……」
「我記得好像有則新聞,說是有個男人被惡妻打得受不了,然後去向家暴防治中心求助,有這個例子吧?」他故作正色地問。
「有!」她咬咬唇。
「那麼家暴防治中心可以提供他些什麼幫助呢?」范天翊雙手環胸,唇上隱約有著笑意地問她。
「范天翊……」文家瑩顯然是記住了他的名字。「你真的要知道?」
「我等著呢!」
既然是家暴防治中心的義務工,那麼文家瑩就有責任要解答,即使自己是滿心的不願意,因為她知道范天翊只是在給他自己製造機會。
「我們會先請他到市立或縣立醫院的急診室要求驗傷,開具驗傷單,並請該醫院社工員協助,如果有明顯外傷,就將傷處拍照下來,再到警察局報案,要求警員作筆錄或協助申請保護令。」因為不是去當花瓶,所以文家瑩對所有過程都非常清楚。
「那如果有小孩遭受暴力或是目睹暴力情形呢?」
「通報兒保中心,並且告訴孩子暴力的發生並不是他們的錯。」文家瑩接著說。
「那若是在暴力發生時,那些婦女有沒有什麼自保的方式?」范天翊關心地問,一臉的真誠。
「避免在言語上或肢體上再去刺激施暴者,避免去家中危險的地方,如廚房、陽台,還可以請在場的親人或是附近的鄰居報警求助。」文家瑩流利地說,沒有打一點點的折扣。
「我很佩服……」范天翊的眼神充滿激賞。
「這是我份內該清楚的。」
「但這是不支薪的義務工。」
「這社會總需要一些熱情的人。」文家瑩似乎是在嘲笑自己。「還有一點,如果暴力發生時,在有離開的可能下,可攜帶重要包包和小孩,照著事先規劃的安全路線進走或到警察局、醫院的急診室要求協助。」
「為什麼?」他突然提出了疑問。
「這是自保的……」
「不!你為什麼會到家暴防治中心當義工?你是個模特兒,照理說你會在意的東西……」
「只有服裝和化妝品?」她截斷他的話。
「很多女人都只在乎……」
「這世界上的女人不是只都在意服裝、化妝品,我們還會關心一些『別的東西』!」她一絲不苟的表情。
「文家瑩,你是不是受過什麼……」明知自己這麼問是自討沒趣,不過一般時髦、現代、美麗的女人是不可能去做什麼家暴防治中心的義務工。
果然文家瑩一張臉馬上拉了下來,比任何一張後娘面孔還可怕,她在狠狠地瞪了范天翊一眼之後,下巴一抬地往前走。
「文家瑩……」他兩個大步的超前她,攔下她。
「我除了防身術還會空手道。」
「但我不是歹徒或色狼。」
「你擋住了我的去路!」
「因為我們話還沒有講完。」他很嚴肅的看著她。「我想再多瞭解你一些。」
以貫有的冷哼,文家瑩只差沒有給他伸手一推。「范天翊,你看清楚,我不是那些只有外表、腦袋空空的衣架子,更不是那種只會傻笑、只會在意穿什麼衣服的花蝴蝶,你搞錯了!」
「就因為你不是,我才想多瞭解你。」他一副誠懇、真心的模樣。
「但我沒有一點興趣讓你去多瞭解。」文家瑩很明白的告訴他。「你去打聽一下好嗎?我文家瑩對男女之間的這些事是完全的沒有意思。」「這不合常理。」
「我就是這樣!」
「什麼原因呢?」他一再的想知道。
「不干你的事!」她一臉不屑地對他說:「反正你少惹我!」
「如果我就是想惹你呢?」他比她更頑強地問。「你嚇不了我的。文家瑩,你已引起我的好奇,而我不會就此罷休!」
「真是……」她大動肝火。「去做點有意義的事吧!人生苦短,范天翊,我不是在玩欲擒故縱的遊戲,如果今天你是覺得沒有面子的話,因為被我給拒絕了,那你大可看開些,因為你不是第一個,我想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所以不是我的問題?」他自嘲。
「我討厭男人!」
「你喜歡女人?」
「我只是討厭男人!」她大聲地說:「范天翊,別再來試你的運氣!」
「可是一向我的運氣都叫人眼紅。」
知道自己即使說破了嘴也沒有用,像范天翊這種男人是即使到了黃河也不會心死,所以她頭一揚,像只驕傲的孔雀般,冷然地離去。
范天翊瞇著眼、皺著眉,一臉的不甘心,沒有女人能這麼斷然、冷酷,甚至是「狠毒?」的拒絕他。
他絕不言退。
他決心比她多撐一秒鐘。
※ ※ ※
吳儷瑭曾代言過Mile的唇膏,和范天翊算是認識的,當時她曾對他施展過魅力、放過電,可惜就是沒有辦法可以使他成為她的裙下之臣,後來她搭上了個財團大老,於是就沒再糾纏他。
但是這一波的全球不景氣掃到了不少大企業,很多財團負責人應聲而倒,她跟的這個老頭跑到上海去了,想要在上海東山再起,可是說來容易,但是做起來呢?
儷瑭又得重新開始找「靠山」了。
之所以會把目標鎖定在范天翊身上,實在是因為他的企業非但沒受影響,反而是生意蒸蒸日上,這種「金童」如果不抓牢,那就枉費她在社會上打滾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