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我不希望下次聽到你們對嘉淇有任何侮辱的話。」韓奕冷酷嚴肅地說。
韓母不悅地說:「我也沒說一定,只是猜測……」
「不可能。」韓奕看著韓母,「是我追她,她才答應,之前一直不答應我,也是有你說的這一層原因在,怕人多想她的動機。」
韓母被說得臉色泛紅,韓父皺眉,「阿奕,注意你的語氣。」
韓奕放在身側的手不禁握成拳,不能容忍任何人說汪嘉淇不好,就是他的親生父母都不行,他沉著臉,「我是認真的,我一定會娶她,希望你們能祝福我們。」
「韓奕,你這樣的態度我很不喜歡,還沒結婚就被迷成這樣了?她倒是厲害……」
韓母戛然而止,韓奕站了起來,神色漠然地看著韓母,「話不投機半句多,我先回去了。」
偏偏是自己的父母,再重的話又說不出口,但袒護汪嘉淇的心思卻絲毫不想掩藏,他就是要讓他們知道汪嘉淇是他很重要的人,縱使是不鹹不淡地說汪嘉淇幾句,他也不樂意。
望著韓奕義無反顧離開的背影,韓母難受地捂著胸口,兩眼淚汪汪地看著韓父。韓父輕嘖了一聲,「你跟他計較什麼,如果跟汪家聯姻也沒什麼不好。」
「可他那副樣子就像把韓氏送給對方都沒問題。」韓母心悶地說。兒子有喜歡的人是好事,可心太向著對方也不行啊。
「胡說什麼,阿奕早就說了韓氏給阿利,不然他幹嘛自己出去開公司。」韓父先是輕斥了一聲,又緩下口氣,「阿奕一定很喜歡那個女生,當初那個女生的資料你也是調查過,夠格做我們的兒媳婦才想聯姻的,雖然對像換成了阿奕,可也不是特別大的事情。」
韓母抿著嘴不說話,韓父瞄了她一眼,「怎麼,人還沒嫁進來,就跟未來兒媳婦吃醋了?」
韓母被逗笑了,「你……」
「不是?」
「當然不是。」韓母才不承認呢。
「哈哈。」韓父看著妻子的口是心非,終究還是笑了出來。
如果他的父母不同意,汪嘉淇怎麼辦?韓奕的手握著方向盤,神色冷峻地望著黑夜,行駛在黑夜之中,唯有一旁的路燈溫柔地為他照明。
不,不行,他們不能不同意。韓奕的眼微瞇起來,他一點也不想自己愛的女人不被家人認可,雖然他無所謂,可夾在中間的汪嘉淇呢?他更擔心她快不快樂。她不快樂他又怎麼會快樂,她的快樂才是他的快樂,他無法接受家裡人對她的排斥,那股怕她受委屈的不滿令他的情緒起伏跌宕。
車子不知不覺地開到了汪嘉淇住的公寓樓下,韓奕有些煩躁地摸出煙,一道火光在空中一閃,煙被點燃了,他看著煙,性感的薄唇抿得緊緊的。他很煩躁,吸煙是一種解除壓力的方式,可從他重新回到這裡開始,煙不過是裝飾品罷了,他沒有抽過一根。
他看著火燃燒著煙絲,一點一點,車窗外的風吹進來,吹散了煙灰,點點煙灰如銀色星星般掉落在他黑色的褲子上。他推開車門,下了車,熄滅了煙,他抬起腳步往公寓走去。
韓奕走到樓上,曲起的手指剛抬起要落下,門突然打開了,手指不偏不倚地敲在了鑽出腦袋的某人頭上。
「啊!」汪嘉淇嚇得倒退一步,兩眼睜得大大的,一副見鬼的模樣,「你怎麼會在這裡?」
她可愛的反應弄得他啼笑皆非,本來心情還很不好的他忍不住地笑了,雙臂左右開弓將她攬進了懷裡,甜美的馨香在他的鼻尖竄動,弄得他心猿意馬。
「嗯……」汪嘉淇難受地在他的懷裡拱來拱去,整張小臉都憋成了大紅臉。
「噓,別動,讓我靜靜地抱你一會。」韓奕摟緊了她,俊臉貼著她柔順的髮絲輕輕地蹭著。
她這是被強抱了嗎,汪嘉淇忍不住地白眼,一打開門被嚇了好大一跳,結果還沒說什麼就被他給緊緊抱著,而且他這麼一副脆弱的語氣要幹什麼,挺可憐的樣子。
汪嘉淇自認自己不是心腸很軟的人,但韓奕來這一招,她竟然想不出什麼招數打敗他,只能被他這麼抱著,她略微懊惱地抿著唇,怎麼辦,她對他似乎有些心軟呢。
「嘉淇,你好香。」他在她的耳邊低喃著。像一個盲人在黑白的世界裡嗅到了一股清新誘人的味道,他忍不住地低頭,側著臉吻住她的櫻唇。
粉粉嫩嫩,就像他很喜歡的雞蛋布丁,又滑又香甜,令他情不自禁地挑開她的唇,滑入她的嘴裡挑逗著她生澀的舌,而她僵硬的香舌最後也逃不開被他吸吮的命運。
她歪著腦袋在他的懷裡發出嗯嗯的抗議聲,而後所有的話全部被他含了進去,被他用力地吸吮著,她的腦袋因為缺氧開始冒金星。好想跟他說快點放開她,可嘴被堵著,說不了話,就這麼被他吻住了,手腳發軟地靠在他的懷裡,全身無力,而他的大掌一手托著她的腰,一手放在她的背部上,那手似乎將她的背脊當作弦般輕輕地撥動。
她忍不住地顫抖,像一隻可愛的小白兔在他的懷裡蹦跳,卻被他抓著耳朵,無法動彈。
好一會,在汪嘉淇以為她自己會成為世界上第一個因接吻而死的人時,韓奕放開了她,她迷迷糊糊地紅著臉,雙眼無神地凝視著他。
韓奕輕點了一下她的鼻尖,「你總是讓我的心情變得特別的好。」
這句話特別特別的露骨,好像親親她,他的心情就會變好,但他卻不知道,他親了她,她的心情變得很複雜啊。
韓奕忽然不煩惱了,有什麼好煩惱的,以韓家人的性格怎麼會不喜歡汪嘉淇呢,汪嘉淇背後代表的可是汪家,而且誰又能說汪嘉淇不好,本來汪嘉淇跟韓利也沒關係,最多就是吃幾次飯而已。
至於有什麼人在背後興風作浪的話,呵呵,他會把這些芽提前給掐掉,他不會給別人機會傷害她,任何人都休想將髒水往她身上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