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說,她的心一鬆,好像也不是什麼特別大的事情,可看看她身上的男人,這話好像沒起什麼作用。
汪嘉淇輕咳幾聲,「不是不結婚,就是先訂婚也可以……」她的聲音到最後越來越輕。
他高聲莫測地看著她,「為什麼不馬上結婚?」
他這是逼婚啊,「為什麼馬上結婚,我們交往才……」汪嘉淇想著他們交往的日子。
「我們交往了九十八天。」他清清楚楚地說。
咦,他記得好清楚啊,她一愣。
韓奕忽然鬆口了,「好,先訂婚。」
突然變得很好說話,啊,不對,為什麼到了最後倒成了她求他先訂婚,而他成了決策人,這件事情不是應該兩個人商量嗎。可一看韓奕那一副他已經很好商量的樣子,她覺得再多說有可能他會想先上車後補票,為避免發生這種事情,她乖乖地不提了。
見她乖巧的樣子,他心裡的煩躁被撫平了,他輕躺在她的身側將她摟在懷裡,伸手將她額頭上的玫瑰花拿了下來,「不要讓我等太久了。」
汪嘉淇的臉上掛著大大的問號,久嗎,很久嗎?他的時間算法和她的不一樣吧,她默默地看著他,那副小動物的模樣讓他食指大動,很想吃掉她。
可她不知道她水汪汪的眼睛無辜地瞪他,撩撥起他一身的yu/望,韓奕也不壓抑,她可是他的未婚妻呢。他俯首快速地攫住她的唇,那快速得如老鷹捉獵物的動作嚇傻了她,待被他吻住,想掙扎又為時已晚了。
他每一次吻她總喜歡吻得很激烈,不僅喜歡侵略她的唇,更是糾纏著她的小香舌,忘情地與她交換彼此最親密的唾液,一開始她不習慣,可漸漸的這樣的熱度、這樣的激情,每一次都會使她心跳加快。
韓奕吮吻了好一會,舌尖在最後的時候輕掃了一下她的上顎,這是他的習慣,她無意間發現他喜歡這樣結束的招牌動作,感受著他從她嘴裡退出,濕濡的感覺溢在她的唇角。
汪嘉淇的臉又不可思議地紅了,明明不想的,可那要斷不斷的絲線讓她無法忽視。突然她的頸側一陣濕潤,她偏頭一看,他正轉移目的不斷地往下,眼看要到她的胸前,她伸手扯著他的頭髮,「韓奕。」
韓奕停了下來睇了她一眼,她的心跳又亂了節奏,抓著他頭髮的手反而微鬆,更因為這個動作,好像是她主動將胸部往他的嘴邊湊一樣。她低低地說:「你別這樣。」
平日裡他吻了她之後就不會再繼續了,他現在的反常令她的心跳莫名地加快了速度,他該不會是想把她就地正法吧,她慌亂地說:「韓奕,你不能這樣,快點起來。」她的小嘴不斷地說著話,「我一下班,回來飯也沒有吃,好餓,你快點……」
「我會盡量快的。」他接了一句,大手快速地將她的衣服全部褪去,白色的雪嫩肌膚躺在紅色的玫瑰花瓣上,滿足了男人的性幻想,這樣的場景又是他愛的女人,不動情就不是男人了。
……
屬於他們的夜晚正悄然無聲地拉開,溫度節節攀升,說不清、道不明的糾纏將他們團團圍住,這一夜,格外的火熱。
第9章(1)
汪嘉淇黑色的髮絲裡夾雜著幾片玫瑰花瓣,雪白的肌膚上香汗淋漓,玫瑰花瓣就像紋身一般烙印在她的身上、手臂、背上、胸上、大腿內側……
從公寓的客廳到她的床上,韓奕正在用實際的力量說明著他對她的渴望,她的雙腿無力地往外,粉嫩的身軀上除了那嬌艷的玫瑰花瓣還有他親自留下的痕跡佈滿了她的身體。
韓奕起身去浴室拿著熱毛巾替她擦拭了一番,將她抱在了懷裡,望著她習慣地將頭靠在他的胸膛上,他自得一笑,她開始習慣他的存在、他的陪伴了,很好、很好,將他當成習慣,將他變成她戒不掉的癮,「汪嘉淇,你這一輩子都不要想離開我,知道嗎?」他抵著她的額頭,輕聲低語著。
汪嘉淇是被一道炙熱的懷抱給熱醒的,這個懷抱不僅熱,還將她抱得很緊很緊,令她整個人都要透不過氣了,她睜開眼,「韓奕,放開,你抱得太緊了。」韓奕卻似沒有聽到一樣,汪嘉淇生氣了,「韓奕,你睡死了嗎。」她火大地拍他一掌。
「嘉淇!」韓奕突然叫了起來,嚇得汪嘉淇差點滾到了地上。
韓奕坐直了身體,渾身的肌肉緊繃得如石頭一樣,胸口那一處的肌肉劇烈地起伏,黑夜之中,他的喘息聲很劇烈。
啪的一聲,汪嘉淇打開了燈,這一下她看清了韓奕的模樣。他臉上佈滿了汗水,最讓她驚訝的是他的神情,她認識的韓奕是一個內斂穩重的男人,即使偶爾會欺負他,可他的情緒很少波動,但此刻的他看上去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傷害,令她的心口也鼓鼓地難受。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在快要碰到他的臉時,他忽的抬頭看她,眼神裡一閃而過的複雜情緒以及鋒利的目光使她想碰他的動作停在了半空。好一會,她才落下手,輕拍了一下他的臉,「韓奕,你怎麼了?」
剛剛那些是夢,是他的惡夢,汪嘉淇正在他的懷裡呢,沒有離開他,也沒有喊他小叔,她叫他韓奕,她生氣的時候這麼叫,開心的時候也是這麼叫。韓奕深深地作了一個呼吸,將一臉擔憂的她摟進了懷裡,沙啞地說:「我作了一個惡夢。」
她的耳朵正靠在他的心臟上,他的心跳正有力地跳動著,跳得有些亂,好像他紊亂的心緒一般,她抿了一下唇,她一直覺得韓奕是一個很man的男人,因為韓奕從來不會讓她有任何的不安。可以說,韓奕有那麼一點大男人,可卻不是傳統的大男人主義,而是那種會給女生依靠,讓女生安心的大男人,這樣的韓奕是她第一次見到。
「作了什麼惡夢?」汪嘉淇輕聲問,是什麼樣的惡夢讓他這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