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不顯眼,她也沒有在意,等她發現家裡出現了他很多東西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了,這就是他厲害之處了,積少成多。
「起來了。」肖振傑帶著睡意的嗓音走近她,大手自然地環住她的腰部,「怎麼不叫我起來?」
孟楠繼續刷牙,不說話。他似是看出她的冷落,笑呵呵地在她的臉頰親了一下,「我知道了,我以後會……唔!」他的肋骨被她的手肘頂了一下,微疼的感覺讓他聰明地閉嘴了。
等他們都梳洗好,吃了早餐,一起上班。孟楠已經在肖氏待了一個月了,在車上,她忍不住開口問:「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
肖振傑看了她一眼,「再等等。」
「等什麼?」同樣的問題她也問過大哥,大哥說等等,他們為什麼都說等等,到底等什麼呢。
「等你什麼時候準備嫁給我。」
孟楠呆若木雞地看著他,「你說什麼?」
「等你願意嫁給我,你想在娘家也好,在夫家也好,在哪裡上班都可以。」肖振傑通融地說。
「結婚!」孟楠驚呼,「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想很多嗎?」肖振傑自問,又認真地回答她,「我連生小孩的事情也開始想了。」
「你不會連小孩叫什麼都已經想好了吧。」孟楠譏笑。
他吹了一記響亮的口哨,「親愛的,你太瞭解我了。」
屁,她一點也不想瞭解他,她黑著臉,冷著嗓子說:「你想太多了,我不可能這麼早就嫁給你,不對,是我們最後會不會結婚還是未知數。」
「原來你這麼沒有安全感。」肖振傑伸手抓住她的手,「放心,我絕對會跟你結婚。」
「你在開車,能不能不要牽著我,快放開。」見他乖乖聽話地放開,孟楠正色道:「我們現在還只是交往,談婚論嫁的階段離我們還很遠、很遠。」
肖振傑氣定神閒地頷首,罕見地沒有生氣,「好。」
他這麼好說話?他有沒有聽進去她的話呢。孟楠心裡想,不過他沒有反對,她還是放心了,起碼她還沒被逼婚,話說他們之間的關係真的滿奇特的,她被動而他很主動。
他是那種一旦確定了就會展開強烈攻勢的人,她以前都沒有發現他性格這麼強勢,捫心自問,她的性格就沒有他這麼大膽了。如果她那時候暗戀他,敢於說出口,他們會不會在一起呢,她想,他們肯定不會在一起,他是不會委屈自己的人,如果他那時對她不來電,他才不會跟她在一起。
一切都已經由命運安排好了,她突然想到了這一句話。她注定要暗戀失敗,注定要離開台灣,恰恰就是回來之後,他對她有感覺了,他和她又不一樣,他想要的一定會得到,她想要而得不到,她會選擇離開。
最起碼,再見面他還是她的肖大哥,可他一點也不怕尷尬耶。孟楠扭頭問他,「如果我死活不答應跟你在一起,你會怎麼辦?」
肖振傑沉默了一會,「不知道。」
她詫異地瞄了他一眼,優秀的男人很少會說不知道、不確定之類的話吧,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男人們似乎都有一種對所有事情的掌控欲,而他在愛情面前卻說不知道。她捂嘴輕笑,「你也也有不知道的時候啊。」
肖振傑眸色黑沉地望了她一眼,「嗯。」不知道不代表真的不知道,而是她死活不愛他,他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他說的是結果,而她以為他說的是迷茫的心情。如此陰暗的一面他不想讓她知道,一語帶過,「我們到了。」
「哦。」孟楠解開安全帶,「我想喝焦糖瑪奇朵,你要喝什麼?」
「讓別人去買。」他專制地說。
「沒事啦,反正還早。」她看了一下手錶,「你要喝拿鐵?」
「身為我的助理,你太不用心了,我喜歡喝什麼?」肖振傑決定再給她一個機會。
「拿鐵。」孟楠認真地說,因為他每天到辦公室之後都要喝拿鐵。
「確定?」
「對啦。」孟楠很確信地點頭。
肖振傑邪笑地一把抱住她,在她粉嫩的唇上烙下一個濕吻,「真棒,答對了,獎勵一個火辣辣的吻。」
她捂著嘴,唇上又濕又麻,「這是在公司啊。」
「我們之間的關係需要遮掩嗎,有眼睛的人都知道。」肖振傑下車為她打開車門,紳士地扶著她下車。
「一點boss的作風都沒有,就是一隻大色狼。」孟楠低聲地嘀咕著,卻一字不差地落入他的耳裡。
他笑咪咪地說:「你在說什麼?親愛的。」
孟楠立刻說:「沒有,我去買東西,你……」
「我陪你。」
「不用,我自己去。」她小跑著跑開了。
「我在這裡等你回來。」肖振傑說。望著她窈窕的身姿從停車場離開,他靠在車身上,慵懶地等候著。
第9章(2)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響起,他嘴角微翹,總算回來了,但一股令他不舒服的陌生香水味飄入他的鼻尖,他睜開眼,他前面的人卻不是他要等的那個人。
「有事?」在他面前的是一個描著精緻妝容的女生,外形非常靚麗,漂亮的眼睛偷偷地朝他送著秋波,他早已不是懵懂無知的少年,成熟的男人都會知道這個女生不是來問路,那麼他是被她搭訕了?
「總裁,你好,我是陳秋雯,我是今年剛進公司市場部的新人,我……」她緊張地深吸了一口空氣,「我喜歡總裁很久了,從我在雜誌上看到總裁的報導開始,我就默默關注你,我……」
「我不喜歡你,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她是我要共度一生的女人。」肖振傑冰冷地打斷她的話,對於別的女人他沒有十足的耐心,他所有的耐心都給了孟楠,他願意聽孟楠講話,甚至就是家常小事他也願意聽。
不過別的女人他完全沒有任何興趣,他顯得粗暴,沒有任何紳士風度地直接打斷了這個陌生女人的話,沒有必要繼續讓她講下去,而他也沒有心情去聽她訴說情意。一個幾乎都不認識的人,僅僅是公司裡的一個新人,他連她是誰都不記得,她說她叫什麼,他甚至沒有心去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