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婚不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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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她有必要跟他分得這麼清楚嗎,好,她要分清楚,那他就跟她算清楚。

  「本來就是在跟你算帳啊,問你多少錢,你又不說,那我就給你……」她翻著錢包,準備給他錢。

  「哦,我跟你的帳不是這麼算的。」孟西溫柔地說,語音透著淡淡的危險,籠罩在陰影裡的俊顏灰暗不已,車子急駛之下,光影在他的臉上斑駁地交錯,突生陰暗的氣質。

  黃雅雅下意識地閉上了嘴,竟不敢問他,那她跟他之間的帳是怎麼算的。如果不是錢,那他要她怎麼還,不過是一頓飯,他還想她怎麼樣。

  似是看出她的迷惘,孟西好心地開口,「你忘記了。」

  「什麼?」她雙手抓著包包,有點看不透這個男人了,他想如何呢?她的眼神防備地看著他,總覺得他身後也許隨時會跳出魑魅魍魎,令她不知所措,他的每一句話她都聽懂了,卻不理解,什麼叫她忘了,她忘了什麼?

  「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們還沒算帳。」孟西側過頭,給了她一記如月光般森寒的笑容,「紅杏出牆的帳。」

  黃雅雅該不會單純地以為他忘記了她做了什麼事情吧,跟別的男人吃飯?可以,如果只是單純的吃飯,可她不是呀,她跟那男人之間絕對是衝著結婚的目的一起吃飯的吧,俗稱相親。

  而她偏偏在他出現之後作出了這樣的決定,又偏偏是在拒絕了他求婚的建議之後有了這樣的行為,很好,跟他沒有關係?見鬼去吧,他相信才是傻的。

  黃雅雅,帳是要算的,我要跟你慢慢算。

  第5章(1)

  客廳裡一片幽暗,一盞古董落地燈孤單地立在角落裡,暈黃燈光照不到的地方放著一把椅子,椅子上的女人皮膚白皙,大眼小嘴,清秀甜美的模樣讓人忍不住想一親芳澤。

  可與身體的柔和相比,小臉上是滿滿的、不協調的驚慌,粉嫩的小唇在黑暗中瑩潤發亮,豐潤的上下唇輕輕一碰,「孟西,你要幹什麼?」

  他沒有用任何東西綁著她,僅僅是他的一個眼神,她就被震懾得無法動彈了,被他一路帶回來,然後他們就面對面地坐在椅子上,開始用眼神溝通。

  她以為孟西會說些什麼,結果他什麼也不說,只是坐在她的對面,膝蓋緊緊地抵著她的,神情亦正亦邪地凝視著她,詭異地對視了五分鐘之後,她開始坐立不安了。她先開口了,他仍舊不,說話,氣氛又一次地古里古怪了,她心中想歎氣,他依舊安靜如斯。

  黃雅雅抿了一下唇,膝蓋突然被頂了一下,她背脊一涼;差點就跳了起來。孟西陰森森地說話了,「想清楚了?」

  「什麼?」她迷糊地看著他。

  「認罪嗎?」

  孟西笑容溫和地問她,她彷彿看到他向她伸出了一把鐮刀,她吞了吞口水,「認什麼罪?」

  她不過是跟人吃一頓飯,跟紅杏出牆有什麼關係啊,再說她就是那紅杏也不是他家的紅杏,他出什麼頭。

  「你是不是跟別的男人吃飯了?」

  「沒錯,有什麼問題,難道你不跟別的女人吃飯嗎?」她伶俐地反問,右膝蓋又被他頂了一下,她不舒服地後退,卻發現自己被困在椅子上,無處可退。

  「嗯,那就是認了。」孟西頷首。

  黃雅雅抿了一下唇,剛要說話,他奪去先機,「你想跟別的男人結婚?」

  黃雅雅忍不住地白了他一眼,「跟人吃飯就是想跟那人結婚嗎?我還跟你一起吃飯了,可我一點也不想跟你結婚。」

  大掌猛地伸到她的後頸,用力地往前一拽,她幾乎無法控制重心地撲在了他的身上,上身壓在他的身上,小臉離他僅一拳之距。黃雅雅聽到孟西笑中帶刺地說:「騙子,愛撒謊的女人。」

  她兩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卻推不開他,反而弄得她自己累得氣喘吁吁,她瞪了他一眼,他頗冷地望著她,「我說錯了?」

  說完也不給她機會,直接一口咬在她的唇上,沒有溫存、沒有相濡以沫,像一隻野獸般撕咬了她一口,又火速地推開。她疼得舔了舔唇,沒有意外地感覺到一股血腥味,是她自己的,她疼得朝他發火,「你發瘋了!」

  「再來。」孟西冷酷地說:「你想跟別的男人結婚?」

  「不是,唔!」又是一記重咬,只是這一次沒有咬破她的唇,卻嚇得她兩手猛推他,可他就跟巨石似的,怎麼也推不開。

  「你想跟別的男人結婚?」孟西又問。

  「沒有!」黃雅雅嘶喊著。

  孟西張口咬住她的唇,這一次卻不是咬她,而是重重地吸吮著,吸得她唇又紅又腫,他微喘地抵著她的額頭,「你有沒有想過跟別的男人結婚?」

  她幾乎想哭,他好似在跟她打一場心理戰,只要她說的不合他的心意,他就會毫不留情地肆虐她,接著再問。輪番下來,她覺得精神氣勢越發的薄弱,胸口有著一股沉重的委屈和悶氣。

  在他又一次問她的時候,她甚至想都沒有想,腦海還未組織言語,嘴巴先開了口,「有。」

  說完,黃雅雅才發現她說出了自己最真實的想法,她確實是抱著要跟別人結婚的念頭去吃飯的,即便是她要結婚,她永遠不會考慮的結婚對象就是他,孟西。

  孟西清冷地笑了,捏著她後頸的手微微地使勁,「所以,你考慮了所有的男人,也不會考慮我?」

  黃雅雅的眼神閃了閃,抿著唇不說話,她怕了,怕他咬她,說是,他一定會咬死她;說不是,他又逼著她說實話,還是會咬,她還不如不說話,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不說不錯。

  大腿上突然被輕彈了一下,她頭一低,他另一隻大掌正放在她的大腿上,似是溫柔、似是無情地滑動,一股酥麻讓她如遭電擊般的愣住了。

  「你從來沒有考慮過我嗎,如果要結婚,只要你一點頭,我們就可以結婚了。」孟西溫柔似水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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