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吃驚讓孟西的眼神微冷,敢情她根本就沒想過被他逮到之後要如何解決的方法?難道她只消極地想著如何跟他爭小孩嗎,結婚才是最好的方法吧,她也不用當單親媽媽,黃愷也不用做一個沒有爸爸的小孩,而他也不用去相親。
畢竟五年過去了,這五年裡他的女朋友就是工作,現實裡根本沒有任何曖昧的女性,可以說在黃雅雅離開之後,他開始過著苦行僧般的日子。
大哥沒有說錯,他一直跳不出黃雅雅這個坑,因為他已經進坑了,怎麼也出不來,只好待在裡面了,結果一待就待到現在,混蛋,他現在才知道這個女人把他耍得有多狠。
儘管恨她的欺騙,他現在又感謝她生下了黃愷,畢竟有了黃愷,他跟她之間才能藕斷絲連,怎麼也斷不了。
「過來。」孟西開口,厭倦了黃雅雅總是費盡心思地拉開彼此的距離,火熱的眼直直地落在她的身上,看著她一臉抗拒地走過來,他眼神一黯,伸手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腿上。
「孟西!」她驚呼。
「你聽不清楚是嗎,這樣聽清了嗎,我說,我們結婚。」他的薄唇貼著她的耳郭,如珍珠的白嫩耳朵在他熱氣的吹拂之下緩緩地變紅了,他嘴角往上一揚,「這樣的距離總該聽清了吧,如果還聽不清的話,你有必要去檢查一下耳朵了,或者戴助聽器。」
略帶嘲諷的話隨著他呼出的熱氣噴灑在黃雅雅的耳朵上,她忐忑又驚恐,「結婚,我跟你為什麼要結婚?」她要想跟他結婚,早八百年前就跟他結婚了。
「為什麼?」孟西低笑,「給黃愷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不是嗎,好媽咪。」
黃雅雅臉色蒼白,說到底還是為了黃愷,他為了兒子竟肯做到這個地步,她的心一點一點地沉下去。她抿著唇,吐了一個字,「不。」
孟西一點也不驚訝她的話,「哦,我看小愷應該會同意我們結婚的,有爸爸、媽媽,不會被其他的小孩子嘲笑沒有爸爸……」他戛然而止,懷裡的人微微地顫抖,一顆熱液滴在他的手背上,他從身後抱著她,即便看不到她的臉,他也知道她在哭泣。他放柔了聲音,「說到你的痛楚了,還是小愷的痛楚?」
黃雅雅吸了吸鼻子,眼睛紅紅地說:「孟西,你弄錯了,如果只是要一個男人,我的行情還沒差到沒人追;如果只是要給小愷找一個爸爸,我也不會找不到小愷喜歡的叔叔做他的爸爸。」她輕蔑地說:「你以為你有多重要嗎。」
孟西環住她腰肢的手猛地收緊,他被她徹底地藐視了,在她眼中,他就是一個提供了精子的男人,一個佔了小愷親生爸爸之名的男人,他,什麼都不是!
「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黃雅雅抬高下顎,彷彿沒有哭過一樣,冷冷地說。
「黃雅雅。」孟西咬牙切齒,「為什麼?」他想不通。
「孟西,你自己說過什麼話你都不記得了?」黃雅雅諷刺道:「好,那我告訴你,你說如果不是因為我懷孕,你不會結婚。真不好意思,當初的我不小心逼迫了你。」
趁著他愣怔的同時,黃雅雅一把掙開他的手,飛快地跳了起來,快速地離開他那火燙燙得足以燃燒她的懷抱。
黃雅雅走出臥室,將在遊樂室玩得不亦樂乎的黃愷帶走,黃愷看著疾步離開的黃雅雅,「媽咪,我們要回去了嗎?」
「嗯。」
「媽咪,那他呢?」黃愷感覺出黃雅雅的情緒不對,小心地問。
黃雅雅的腳步稍一頓,又恢復如常,語氣冷淡地說:「他以後不會再來找我們了。」以他高傲的性格,怎麼還會再來找她呢。
黃愷的皺眉,心中嘀咕,大人們的事情真是反覆無常,剛才還抱著親親,轉眼就翻臉不認人了。
而留在臥室裡的孟西則是深深地皺著眉頭,他不斷地回憶著她的話,有嗎,他有說過那樣的話嗎?如果她不懷孕,他不會跟她結婚嗎,開玩笑,他本來就會跟她結婚啊,到底是哪一個環節出了錯?
孟西出神地看著落地燈,以前的她簡單好懂,現在的她宛若霧裡看花,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孟西猛地搖搖頭,他為什麼要按照她的思維去思考,她愛怎麼樣都不關他的事情,反正他一定要跟她結婚,這個婚五年前就該結了,她還想逃到哪裡去。
等一下,看著安靜如鬼屋的房子,屬於她的幽幽清香似有若無地在他的鼻尖前浮動。他猛地站起來,迅速地衝了出去,他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在他的眼皮底下溜走,該死,她休想逃!
第3章(1)
黃雅雅牽著黃愷下樓,她摸了摸黃愷的頭,「小愷,想吃什麼?」
「不要吃了,剛才……」黃愷看著黃雅雅,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孟西,「他把抹茶蛋糕給我吃了,我現在好飽。」
黃雅雅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那我們回家吧。」
她拉著黃愷站在街邊,突然想到孟西住的高級公寓離捷運站有些遠,也沒有看到計程車,住在這裡的人都是自備轎車的。
黃雅雅摸出手機準備用電話叫出租車,一輛高級轎車開到他們身邊,熟悉的車身讓她眼一跳。一旁的黃愷早已興奮地說:「媽咪,這輛車好酷。」
酷?她現在只想哭,她看著從駕駛座上下來的男人,精神瞬間萎靡了,為什麼孟西會在這裡?她咬著唇。他卻不看她,反而對著黃愷笑咪咪地說:「小愷,爸爸送你回去。」
黃愷一臉興奮難抑的模樣,「真的嗎,我可以坐這輛酷酷的車?」
「當然。」孟西走過去,單手就抱起了黃愷,「走吧。」
黃愷一愣,他只被舅舅這麼抱過,從來不知道原來爸爸的懷抱也是這樣的,他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想到了黃雅雅,「媽咪……」
「你媽咪也會過來的,當然她要是喜歡我以這種方式抱她上車,我也沒有問題。」他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跟黃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