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和黑衛剛在一起?」紫鳶蘿突然問。
「鳶蘿!」紫思揚抗議。
「誰是黑衛剛?」紫清不解。
紫思揚根本就來不及阻止,紫鳶蘿已劈哩啪啦說了一大串,尤其是說到黑衛剛的酷和調調時,更是語多崇拜。
「紫鳶蘿,你太會加油添醋了!」紫思揚一臉不贊同。「他反正不是善類!」
「不是善類?」紫清失笑。「難道他是什麼無惡不做、喪心病狂的傢伙?」
「反正他很糟!」紫思揚面紅耳赤的答。
「他對你做了什麼?」
「小清!」
「不然你不會這麼生氣。」
「他沒有對我做什麼!」紫思揚言不由衷。
「說謊會失去魔法,」紫鳶蘿想要逼大姐承認,但是她隨即又想到,「但其實你的魔法對黑衛剛根本不管用,所以在他的面前,你根本保護不了自己,對不對?」
「你的魔法對他失靈?!」紫清提高音量。「有這種事?看來你是棋逢敵手了。」
「小清,不要連你都跟著起哄!」
「我還真想見見他。」
「你們兩個……」紫思揚歎完氣走向客房,想要圖個清靜,但是她的兩個妹妹跟了進來,一副沒完沒了的表情。「你們到底還要怎樣?」
「他知道你要回美國了嗎?」紫清問。
「知道!」
「他放你走?」
「小清,我既不是他的俘虜,也不是他的奴隸,有什麼好放不放的?」紫思揚搞不懂一向很理性的二妹怎麼也會糊塗起來?
「但是我感覺得到你對他……若是有一方沒那意思,那也就算了。」
「小清、鳶蘿,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阿姨的下場,而且這個男人已經很直截了當的跟我擺明他對女人的看法和評價,我不會忘記魔界和人界的差異,我只有一次的機會啊!」紫思揚沒被沖昏頭。
紫鳶蘿和紫清陷入沉默。
「如果不是只有一次動情的機會,那麼或許我會勇於一試,黑衛剛……的確是夠格挑起所有女人心中那根最細的弦,但如果我的下場和阿姨一樣,你們叫外婆和媽媽怎麼承受,一次的悲劇已經夠叫她們心碎,如果還有一次……」紫思揚理性得嚇人。
「但說不定黑衛剛會真的愛上你。」紫鳶蘿一直覺得大姐有這本事。
「是啊!天底下沒有絕對的事,愈是看起來無情的人,在真正動情之後,那就是一生一世的事,不要因為阿姨的例子就看壞所有的男人。」紫清這個心理醫生比較客觀。
「我同意小清。」紫鳶蘿眨眼。
但紫思揚已不想再多做爭辯。「晚安!」
「大姐……」
「我和黑衛剛不會有什麼,我向你們發誓行不行?不然以魔界的懲罰……」紫思揚舉起右手。
「不要隨便發誓!」紫清馬上阻止她,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在魔界,一旦說出口的話,通常會應驗。
「你們兩個讓我休息好不好?我已經很累了,而且我還有一些東西要整理。」說完紫思揚把她的兩個妹妹往門外推。「我就要離開了,一切就會風平浪靜,連一點漣漪都不會有。」
「膽小鬼!」紫清忍不住道。
「當心你來美國找我時,我把你當陌生人!」紫思揚撂下話,
然後關上門,並且上鎖。
「小清,要不要寫封信給莎莎?」
「做什麼?」
「告訴她我們四姐妹的老大,好像陷入情網了。」紫鳶蘿眼睛一眨。
「但大姐她要回美國了。」
「回去就不能再來嗎?」
「是啊!」紫清露出一個柔美的笑容。「是可以再來,而且以我當心理醫生的經驗,我們老大這反應,明明是欲蓋彌彰、此地無銀三百兩,我想,我很快可以再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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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要出門再去買些得帶回美國的東西時,紫思揚沒有看到黑衛剛,反而見到江誠,怎麼會是他呢?
「江誠?」
「紫小姐。」
「你怎麼會在這裡?」把江誠當朋友看,所以紫思揚的態度是隨和而親切。「黑衛剛呢?」一提到他,她的語氣就不同。
「在家,還在睡!」江誠說,「昨夜他喝了不少酒。」
「的確是醉生夢死。」她冷評。
但是江誠只是笑了笑,他可以瞭解黑衛剛的心情,昨夜從送紫思揚返家後,黑衛剛就開始一個人喝著悶酒、生著悶氣,江誠陪他喝了幾杯,然後他放棄了,因為他知道黑衛剛想著的人是誰。
「紫小姐,有空嗎?」江誠誠摯的問。
「我……」她猶豫。
「請你喝杯咖啡,聊聊。」
「有這必要嗎?」
「那就看在我已經等了你一小時的份上。」
「你等了這麼久?!」
「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出門,更不好意思冒昧的按鈴,所以就只有等了。」他一副自己是抱持著愚公移山的精神,怎麼都會等下去的堅持。「昨夜我就問到了你的地址。」
「好吧!」紫思揚沒拒絕,她知道江誠一定是有話想要和她說。
而在這條街上,連鎖的咖啡館林立,三、五步就是一家,生意都還不差,找了一家比較安靜,沒有顧客的店,他們走了進去,在端自助咖啡時,兩人還先搶著付帳,結果紫思揚贏了。
「紫小姐……」江誠覺得丟臉。
「只是一杯咖啡,沒有女人請過你喝咖啡?」紫思揚和他開玩笑。
「我沒讓女人請過,我們老闆也不曾讓任何女人付過一毛錢。」江誠說到黑衛剛。
「一定要談他嗎?」紫思揚換了個坐姿。
「不然我憑什麼來找你?」
「朋友嘛!」
「謝謝你的看重。」
「你想談他什麼?」紫思揚其實對黑衛剛也有著很多的疑問,這個男人的經歷一定不凡,不然他不會有這樣的架式和談吐,什麼樣的環境培養出什麼樣的人是一定的。
「你想知道什麼?」江誠反問。
「江誠,是你來找我的,我對他……」紫思揚聳聳肩。「你忘了我明天晚上的飛機就要離開?我並不希望和他有什麼不清不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