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喜歡的花。」他眼裡有著淺淺的得意,別的男人送她一束滿天星,他給她一屋子的滿天星。
她幾乎看傻了,看著滿屋子的滿天星,她覺得自己彷彿要迷失在這個純潔的世界裡,「很、很漂亮。」她由衷地說。
他牽著她一步一步地往裡走,飯廳那裡有一張長方形的玻璃桌子,白色的蠟燭安靜地燃燒著,倒在玻璃杯中的紅酒散發著耀眼的光芒,倒映著桌邊的白色滿天星。
「燭光晚餐?」她想了很久,從腦海裡搜尋到這個詞。
「嗯,喜歡嗎?」他笑咪咪地問。
她難以置信地看向他,卻望進了一片柔情的汪洋。他怎麼會想出這些點子呢,他不該會想這些事情才對,他每天要想的是工作,而不是她,更不應該做浪漫的事情討她歡心,他是在討她歡心吧,他在對她挖空心思地討好。
「還、還好。」啊,明明想說她才不喜歡,怎麼卻說成了還好呢,真是奇怪啊。
是還好,而不是不喜歡,他薄唇微揚,優雅地拉開了椅背,「請坐。」
在他的目光示意下,她不由自主地走過去,坐了下來。剛坐穩,手臂迎上了一抹暖暖堅實的胸膛,她側頭看去,他正好低頭,薄唇恰巧擦過她的唇瓣,落在她的唇角。心在羅曼蒂克的氛圍下突然地加快了節奏,跳得異常的快速,連身體的溫度也升高了不少,熨燙得她幾乎要彈跳起來了。
他並未得寸進尺地繼續索吻,淺笑地走到他自己的位置上。
她的目光落在餐桌上,桌上擺放的主食分別是牛排、意大利面以及披薩,很豐盛,如果再放上火雞,真的像是美國人的感恩節大餐了。
他先切了一小塊牛肉放在她的盤子上,「餓不餓?」
「嗯。」她低頭拿起刀叉吃著,臉上的溫度還一直在燃燒,燒得她幾乎抬不起頭,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見她一直低頭吃著,孟北微微鎖眉,她不喜歡他的安排嗎?不是說女生都喜歡燭光晚餐嗎?他不是話多的人,所以對於如何挑起話題,他正在努力地想著。
「你的傷怎麼樣了?」她的頭還是低著,但她發現不說話,氣氛好怪。
他的眼睛一亮,開心地說:「沒事。」他低低地笑著,「小晗,你幹什麼一直低著頭?」
「我喜歡啊。」
「你的盤子上沒有食物了,你低著頭,食物也不會平白出現。」他說。
「你會挾給我啊。」她一說完,就恨不得挖個洞將她自己埋起來,她到底在說什麼鬼話啊。
「當然。」他心情欣喜地說,切了一塊披薩放在她的盤子上,「我會一直挾給你,直到你飽了為止。」
她頭更低了,她不要說話了,多說多錯,丟臉死了。
「喝一杯如何?」他倒了一杯紅酒給她,繼而滿上自己的玻璃杯,端起杯子邀請她。
她根本不敢看他,伸手拿起杯子,快速地碰了一下他的,抬頭連忙喝下了紅酒,酒來不及品,被她牛飲到了肚子裡了,然後她低頭,感覺到酒氣在喉嚨間蔓延。
她的豪飲讓他目瞪口呆,「小晗……」
「不要說話!」她煩躁地說,突然伸手自己主動倒了一杯酒,又是一杯紅酒下肚,白皙的肌膚開始泛起瑰麗的紅色,「要喝酒就喝酒,不要廢話。」
她閉了一下眼睛,「我告訴你,我最討厭喝酒了,就是喝酒喝醉了才會跟你睡在一個房間裡,才會有這個莫名其妙的婚約。屁啦,因為這個婚約,我都不敢跟男生交往,被婚約給約束了,我想起來就好火好火!」
他默默地放下了玻璃杯,他很確定一件事情,她喝醉了,她絕對喝醉了,要不是喝醉了,她不可能跟他說這些話。
「小晗,嫁給我不好嗎?」他問。
「好個屁,我們兩個又沒有感情,都是這個該死的破婚約。還有,我喝醉就算了,你為什麼喝醉。」她不滿地塞了一塊披薩到嘴裡,「你是男人欸,怎麼樣也該是海量啊,怎麼會說醉就醉呢。」
他默默地看著瓶中的紅酒水平線不斷地下降,在她又要喝下一杯之時,他迅速地將紅酒拿開了,「我是海量,但我被張叔叔和我爸灌酒,而你……」歎了一口氣,「一杯倒。」
「什麼一杯倒,你才一杯倒。」她站起來,頭用力地晃了一下,她差點站不住,他連忙扶住她。
「乖,不要喝了,嗯?」
「我要喝!」她頭暈地靠在他的懷裡,「我要喝酒。」
「好,我們去喝酒。」
「去哪裡喝?」
「跟我來。」
張宜晗覺得自己好像清醒了一點,按摩浴缸裡的水流在她的身上流動著,頭暈的感覺不再一直籠罩著她。她吐了一口氣,接著又深吸一口氣,聞到淡淡的檸檬味,很舒服。但稍稍清醒過後卻發現要面對的令她想直接暈過去,她正趴在浴缸的邊緣,後知後覺地發現她豐滿的渾圓正被孟北的大掌籠罩著,而她的花口正有一股力量正躍躍欲試。
倏地,她睜圓眼睛,一股刺痛讓她整個人都清醒過來,男性赤裸的身軀緊貼著她的後背。她喘著氣,側過頭,對上一雙含著情慾的雙眸,「你……」
「痛嗎?」他啄吻著她的唇,溫柔地問。
她身體的每一個毛細孔都打開了,她渾身熱得彷彿置身在火山裡,她沙啞地說:「熱。」
他低低地笑了,她太傻萌了,「只有熱?」
她不知所措地點點頭又搖搖頭。他笑著吻住她的唇,拖出她的舌吸吮著,雙手繼續在她的身上點著火,她覺得熱,那他讓她更熱一點吧。
……
第7章(2)
洶湧而來的激情退去後,酒,終於完全醒了,張宜晗完完全全意識到這不是春夢,廢話,她不可能作這種春夢。
「小晗。」孟北低沉的男音輕輕勾著她的心弦。
她呆滯的目光往上,看到了蒸氣中英俊的男人,「你……」
「你的皮膚泡皺了。」他柔聲提醒,隨手扯了一件浴巾抱起了她,「該睡覺了,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