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麼增加我的工作量?」喬西西生氣地質問。
「跟他約會很有意思?去吃什麼好料?去哪裡玩了?」他冰冷地問。
「你要是再增加我的工作量,我就跟爸說!」喬西西不得不搬出齊先生,看在齊先生的分上,他多少會控制一下吧?
「你要是再去相親,你的工作量會是十倍。」齊白無情地說。
喬西西被氣得要暈了,她就知道她的工作量不該無故增加,她就知道在後面興風作浪的人是他。
只是她一開始沒想到,現在把所有的事情連起來想一想,她忽然明白了,他從喬母那裡知道了她相親的消息,而他開始增加她的工作量,於是她沒有機會跟何先生吃飯、見面,說不定何先生為此不滿,以為她不想繼續,有自知之明地遠離她。
喬西西腦補了一下,瞬間明白了所有,不得不大罵一聲「腹黑!」他真的太黑了,怎麼能想出這一環扣一環的陰謀!
「我也是為你好,像你這種戀愛經驗不足的人,遇上一個男生覺得不錯,就跟人隨便約會,到時候被人吃了,對方又不認帳怎麼辦。」齊白語氣輕柔,眼神犀利得像是要撕裂她。
他把她當豬頭嗎?喬西西一臉無語地看著他,不知道他知道不知道他臉上寫著欲蓋彌彰四個大字。
她呵呵一笑,「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怎麼樣也不用你的好意,你的好意我受不起。」她丟下這句話,生氣地轉身離開。
「喬西西。」
她站住,聽他還有什麼話。
齊白慢條斯理地說「你今天吃得不開心,我會跟媽說一聲,讓你以後不用上來吃她做的愛心便當了。」
喬西西猛地回過頭,「那是我媽!你想幹什麼?挑撥離間?」
「不是啊。」齊白無辜地說「你不是不想上來吃嗎?我跟媽說一聲,你也不用勉強自己了。」
他的話讓喬西西氣得頭上冒煙,他哪裡是好心,他根本是包藏禍心,他要是敢這麼說,喬母肯定會生氣她不好好吃飯。
她雖然是成年人,可在喬母的心中,她仍舊是一個小孩,特別是喬母希望她住在齊家,喬母說齊先生和齊白都不抗拒,很喜歡她,喜歡她住家裡,而她沒有答應。如果讓喬母知道她不好好照顧自己,母威大發之下,她不就住進齊家了?
齊家有一個齊白這個討厭鬼在,她能不去就不去。現在齊白說的每一句話,她都不信,他心好?她才不信!她只知道,他每一句話都有他自己的用意,她單純地相信他,她就是一頭豬。
喬西西的目光落在了桌子上的雞腿上,她走過去,像個漢子一樣抓起雞腿,手從口袋裡摸出手機,迅速地拍了一張。
她嬌哼一聲,將雞腿扔了回去,一邊走一邊將那張照片發給喬母,順帶附上,媽媽做的雞腿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她狗腿地撒完嬌,拉開門大搖大擺地走了。齊白看著桌子上的雞腿,那雞腿上面還留著她的牙印,赤裸裸地在嘲笑他一般。
他忽而笑了,她是不是想反了?他不過是想她每次中午都能上來陪他吃飯而已,讓她逃不開,但她這樣做也算是他正中下懷。他笑了,用筷子挾起經過喬西西「加工」過的雞腿,揚了揚眉,味道很好。
喬西西這麼捧場,喬母心情大好,每天琢磨著不一樣的菜色,不過幾天,喬西西的臉色粉潤了不少,雖然每天都累得半死不活,有做不完的工作,她卻沒有消瘦下去。
連帶著齊白也被補得很水潤,引得公司那群狼女一聲狼吼。
「發現了沒有?副總經理的皮膚好好啊,我做女生都沒意思了。」
「別說皮膚啊,我最喜歡的是副總經理的唇,以我的經驗來看那絕對沒有擦什麼,可是看上去讓人好想抱著他吻一口啊。」
「哇,你太過分了,副總經理是大家的!」
等幾個八卦的女生出去了,喬西西從洗手間裡才出來,一邊洗手,一邊睡棄,「如狼似虎,他有什麼好的?」齊白也就是外表可以哄騙人了,她們還被他騙,真是太單純了。
喬西西擦乾手,出了洗手間,回辦公室。當她看到桌上那一疊的文件,她幾乎要痛哭流涕了,再這樣下去,她早晚會因為腦部過於活躍,頭髮要白成白髮魔女了。
改天她要跟喬母好好商量,多做一些補腦的菜,她現在每天看到文件,腦仁就疼,一切都是齊白的錯!
她正這麼想著,手機響起,她接了起來,「喂?」
「喬小姐。」
喬西西微怔,「何先生?」
「是,是我,你今天還是很忙嗎?」何先生詢問。
喬西西瞇著眼睛看著文件,如果齊白真的是打算用工作累死她,讓她談不成戀愛,那他真的快成功了。
不行!喬西西不假思索地說「是,每天都很忙,不過吃一頓晚飯的時間還是有的。」大不了她少睡一個小時唄。
那頭的何先生受到了鼓舞,他還以為喬西西不想跟他交往了,現在他放心了,重燃希望,「好,我等等下班過去接你,可以嗎?」
喬西西的臉不由得紅了,之前他們兩個人就吃過兩次飯,這一回他居然主動出擊來接她吃飯,於是她也不害羞,坦率地說「好,麻煩你了。」
「不會、不會。」何先生開心地說。
「我六點下班。」喬西西說。
「好。」
喬西西結束了通話,呼出一口氣,總算覺得自己揚眉吐氣了,哼!桃花來了,怎麼也擋不住,就是齊白那個大魔王,也休想擋住她。
下午五點五十九分,齊白的車從公司地下車庫開了出來,在經過公司門口時,一個紅燈,他停了下來。
一抹熟悉的身影從公司門口出現,齊白眼前一亮,突然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迎了上去,喬西西臉上綜放一抹甜甜的微笑。
兩人不知道說什麼,男人指了指不遠的車,喬西西頷首,跟在他身邊上了車,男人的那輛黑色轎車很快消失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