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白滿足地放下碗,「我今天晚飯還沒吃,謝謝。」
喬西西張嘴,傻了,「我不是做給你吃的。」
齊白聳聳肩,無動於衷,優雅地抽了一張衛生紙擦嘴。
喬西西真是長見識了,齊白厚臉皮的程度完全無法用言語形容了。喬西西怕吵醒人,壓低聲音,小臉湊到齊白面前,火焰沿著她的精緻五官而蔓延,「齊白,你不要太過分!」
齊白怔怔地看著她,好一會,道「有眼屎。」
她的手下意識地摸著兩邊眼角,「沒有啊……」下一刻意識到被他給騙了,她氣得雙手揮過去。
他一手一邊地抓住她的手,「這暴脾氣。」他寵溺地說「我不過是逗逗你。」
他以為她是什麼啊,一隻貓啊?隨便可以讓他逗一逗?她用力地掙扎著,手被他抓著緊緊的,「放開。」
「你自己送上門來的,還讓我放開?」齊白低低地笑了,「我可不傻。」他的手一用力,將她抱到了懷裡,薄唇不客氣地在她的額上親了一口,「大晚上的不睡覺,你是要勾引我嗎?」
喬西西懊惱地捂著額頭,那裡被偷親之後火辣辣的,再看他鳳眼裡閃爍的情慾光芒,她頭皮發麻,有一種將自己送到他嘴邊讓他吃的錯覺,「你……」
「哎。」齊白輕輕一歎,看著她軟萌的模樣,心頭一軟,頭一低,薄唇一吻,將那芬芳的小嘴吻住。
喬西西睜大了眼睛,他的唇又燙又軟,呼出的熱氣熏得她的臉頰生緋,她有一種衝動想推開他,卻四肢發軟,無力地癱在他的懷裡。
她渾身輕輕地顫著,他的唇舌清晰地在她的唇裡勾勒,掃過她的舌蕾時,她彷彿被電了一下,身體頓時酥麻酥麻的。
喬西西重重地喘息,呼吸都不再由她自己控制,她難受地張開嘴,無意間更加地方便了他的侵入,她胸口的氣越發的少了,直到她快要窒息了,他才放開她,等意識回到她的腦海裡,她還被他緊緊地摟著。
齊白含著她如花的唇瓣,細細地逗弄著,舌染將彼此相連的銀絲舔去。她看得心跳加速,剛要說話,客廳那邊啪的一聲,燈光亮了起來。
她如受驚的小倉鼠,縮進了齊白的懷裡,逗樂齊白。他輕鬆地將她抱起來,走到冰箱側面,巨大的冰箱巧妙地掩蓋了他們兩人的蹤影。
喬母朦朧地走到廚房,看著還沒收拾的碗筷,「肯定是西西那個丫頭,肚子餓了起來吃東西,吃了東西也不記得將碗筷泡到水裡,真是的,明天早上一定要說說她。」
喬母嘴裡嘀咕著,手上動作利落地收拾了一番,才走出廚房,隨手關了廚房的燈,接著客廳的燈也暗了下來。
直到喬母回房,關上門的一剎那,喬西西緊繃的身子才放鬆。
黑暗中,齊白摟著喬西西纖細的腰肢,手指摩挲著她的腰,曖味的氣氛隨著空氣傳播著。
喬西西一把抓住在腰間作怪的手,咬牙切齒地說「明明是你吃的麵條,我媽怪我頭上了!」
聽著她幼稚的話,齊白被她這副酸酸的語氣這笑了,「沒辦法,我從來沒有前科。」換言之,她前科纍纍的。
再跟他說下去,喬西西覺得她有可能直接氣絕身亡,於是,她懶得跟他繼續說,伸手推了推他,「我要上樓了,麻煩讓一讓。」
齊白退了一步,她快速地跳出冰箱側邊,卻被人重重地拉了一下,她扭過頭一看,原來是她的手還被齊白狠狠地牽著。
「幹嘛?快放手。」喬西西作賊心虛,深怕吵醒喬母和齊先生,眼睛時不時地看他們的房間方向。
「一起上去。」說著,齊白反客為主,牽起她往二樓走去。
喬西西怕被發現,安靜地跟著他上了樓,等到了她房間門口,她大力地甩了一下他的手,沒有甩開。
她水眸含怒地看他,「你還想怎麼樣?」
「跟你說晚安啊,西西。」他朝她一笑,那笑容驕陽似火。
喬西西抿了一下唇,「晚安。」補上一句,「可以放手了吧?」
「還有晚安吻呢,西西。」
他的聲音就跟舂藥一樣,帶著一股酥麻,光是聽在耳裡,她的雙腿都發軟了。
她未想通晚安吻之意之時,他突然往前,她立刻用手摀住嘴,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然而他的唇並未落在她的手背上,而是深深地落在了她的額頭上。她呆愣片刻,捂著嘴的手此刻好像多餘了,她該擋的是額頭,不是嘴……
齊白利落地給了晚安吻,沒有再作多餘的糾纏,心滿意足地回房睡覺。至於本是下樓要填飽肚子的喬西西,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她歎氣。肚子好餓啊,都是齊白的錯!
第二日,星期六,不用上班,喬西西睡到了九點才起來。喬母正坐在沙發上看雜誌,見到她下來,「終於起來了,懶豬。」
「媽。」喬西西撒嬌了一聲,眼睛在客廳裡繞了一圈,「媽,爸跟齊白呢?」
「什麼齊白?要喊哥哥。」喬母糾正她,「他們去附近釣魚了,說中午要加菜。」
「哦。」要喬西西喊齊白哥哥實在太難了,她真的喊不出來,有時候故意氣齊白可以喊喊,要是正經八百地喊,不可能啦,「媽,我肚子餓。」她可憐的肚子從昨晚餓到了今天早上,都怪齊白。
「昨天做宵夜吃,也不把碗筷浸水。」喬母記著這件事,逮住機會立刻批評。
這個鍋,喬西西不想背也得背上。她淚眼汪汪地認錯,「媽,沒有下次了。」她以後都不做宵夜吃了,想到最後宵夜還被齊白吃了,她更加心痛。
喬母這才緩了臉色,「廚房裡還有早飯,你快去吃。」
喬西西笑呵呵地進了廚房,有一份還剩下的中式早餐,皮蛋瘦肉粥、油條、豆漿,她歡呼一聲,如小孩子般開心地吃了起來。
客廳裡的喬母聽了搖搖頭,女兒就跟長不大的小孩一樣。
喬西西滿足地吃完了早餐,喬母才緩緩開口,「你對那位何先生有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