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書媛有些訝異,她現在才知道大老闆和夫人去了非洲,怪不得學長今天這麼威猛,一副啥都不怕的樣子。
程曉涵看到還有客人在偷拍,她都快氣死了,哪還吃得下,她拿起皮包,對王宗翰和王夫人說她還有事就離開了。
見狀,王夫人趕緊跟了出去,兩家已經有共識要結為親家,可不要有什麼變化才好。
此時梁君寧走過來,微微一笑。「你們幾個人,玩夠了就快點回去把前菜給吃完,服務生等上主菜已經等了好久了。」
王宗翰氣惱地瞪著梁君寧。「梁君寧,你煽動你老闆和朋友來鬧成這樣,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
宋博淳想回話,但被梁君寧給阻止了,好友們已經為她出頭了,接下來就由她自己來處理吧。
「王宗翰,不管你信不信,我並沒有煽動他們為我出頭,不過說實話,他們這麼做,我很高興。」她很謝謝好友們為她教訓渣男。
紀書媛走到她身邊,輕輕握住她微顫的手,給她溫暖的支持,畢竟是深愛過的男人,好友受到這樣的傷害怎麼可能不難過?
「梁君寧,我沒想到你是這種女人。」
「我也沒想到你會劈腿,王宗翰,你聽好了,我決定跟你分手,從這一刻開始,我梁君寧和你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以後就算見面也當彼此是陌生人。」梁君寧說得鏗鏘有力。
紀書緩淡淡的適時說道:「我們快點回座位吃東西吧。」
「好。」其他三人同聲附和。
四個人不再理會王宗翰,管他是不是氣到要吐血,他們回到座位後,開始吃東西聊天,態度輕鬆自在,彷彿剛剛那一段插曲不曾發生過似的。
「剛剛你們真的好亂來。」身為當事人的梁君寧先是抱怨了一下,因為她剛剛真的被他們三人的舉動弄得很緊張,接著感性的又道:「不過我真的很高興有你們在我身邊,謝謝,我愛你們。」
宋博淳不走感性路線,他很直接的道:「以後看男人的眼光要好一點,眼睛要張大一點。」
「你說的沒錯,我從初戀開始看男人的眼光就很掉漆了。」梁君寧面不改色的繼續吃東西。
倒是宋博淳差點被噎到了,她的初戀男友不就是他?
紀書媛忍不住輕笑出聲,看來梁君寧的心情還不錯,這樣她就放心多了。
經過這件事,紀書媛覺得自己就算跟孫閎宇分開,他們也都不會孤單一人,因為她身邊還有這群好朋友,而丈夫身邊則還有愛他的家人。
下午兩點半,孫閎茹打電話給紀書媛,告知她自己現在在醫院,因為中午的時候她哥哥發生車禍。
紀書媛驚愕又緊張,知道丈夫人沒事,不過左腳骨折了,得住院幾天,她鬆了口氣,只是中午發生車禍為什麼他沒有打電話給她?也沒有警察或醫院方面通知她?
「是我哥阻止大家通知你,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大概是怕耽誤你的工作,我和我媽也是因為芷宜打電話通知才知道我哥發生車禍,總之,大嫂,我想你還是來醫院一趟會比較好。」
小姑說得很隱諱,想必是婆婆知道丈夫不通知她而生氣了吧,不過丈夫怎麼會在中午發生車禍,難道他是開車要來找她?
紀書媛連忙向宋博淳請假,幸好她現在手上的工作不忙,隨即開車前往醫院。
來到孫閎宇入住的個人病房前,紀書媛正要開門,便聽到裡頭傳來婆婆生氣罵她的聲音,她的腳步一頓。
張采芳心疼兒子發生車禍,偏偏兒子又說不要告訴媳婦,讓她更不高興,紀書緩是兒子的太太,不是應該來照顧兒子嗎?
「芷宜說你是因為要去買午餐給你老婆吃才會發生車禍,書媛到底是在做什麼大事,還得要你這個做丈夫的專程送午餐過去給她,她不會自己去買嗎?」
「媽,不是那樣的,是我自己要買午餐給書媛吃,她並不知道我要過去。」孫閎宇解釋道。
他覺得老婆當時講電話的聲音聽起來怪怪的,他不想等到晚上,決定買午餐去律師事務所陪她一起吃,誰知他才剛開車離開公司沒多久,經過一個十字路口時,一輛機車違規左彎,他為了閃避才會撞上分隔島,之後他就被送來醫院,警察來做過車禍筆錄,會調查那輛違規逃走的機車騎士。
「閎宇,你為什麼要專程買午餐去給書媛吃?難道是因為我去找她問她弟弟為什麼又跟你拿三百萬的事,她向你抱怨了?」張采芳早上才去質問媳婦,兒子中午就要買午餐送過去,肯定是因為這事。
孫閎宇難掩詫異。「媽,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的?芷宜跟你說的?」難怪紀書媛會知道,原來母親去找她了。
「誰告訴我的都一樣,總之,書媛那時跟我道歉,又向我保證說這是最後一次,以後她弟弟跟她媽媽都不會再來跟你要錢,但怎麼可以我一離開,她就馬上打電話向你抱怨,這算什麼?!」張采芳自己猜想事情的經過是這樣。
孫閎宇決定沈芷宜的事晚點再處理,說道:「媽,我給書洋三百萬的事,書媛事先並不知情,我甚至不知道你早上去找過她,她完全沒有跟我提過。」他不用想也知道母親去找妻子會說些什麼難聽話,她的心裡一定很難過。
每次面對他母親的指責,書媛都是笑著說沒關係、不要緊,他知道她是為了他才默默接受指責,而他也想著總有一天母親會發現書媛的好,兩人相處久了婆媳關係也會好轉。
但他錯了,放著不管並不會讓事情好轉,反倒讓母親對妻子的成見愈來愈深,現在連妻子沒做的事,母親也一口咬定,他聽了都覺得難過了,更何況是她?
難怪他會覺得她的聲音聽起來怪怪的,可是她不曾在他面前抱怨過什麼,那個笨女人,這個時候就應該找他訴苦,老公又不是擺設,可是為了不讓他夾在她和母親中間為難,她還是只會默默承受。